“怎……怎麽可能？！”</p>
衛宮士郎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封傑大叔，你一定是弄錯了什麽了吧。櫻……櫻她怎麽會殺人呢。”</p>
封傑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輕松的意味，看着這樣的表情，衛宮士郎心中那一絲絲的期盼，也是在不停的消退……難道說，真的嗎？</p>
封傑的聲音很低沉，他看着衛宮士郎說道：“士郎，我知道你很不願意接受，但，事實已經發生了，這是真的。我姑且再問你一句……你曾經決定過的道路，現在可會後悔？”</p>
“我……”</p>
衛宮士郎剛想要回答，封傑卻是擺擺手：“不用回答我，至少現在不用急着回答我。你要做什麽那是你自己心裏決定的，别人沒法強迫你。總之，你的行動，我不想幹涉什麽。隻是有些話，我必須得先講清楚罷了。”</p>
封傑看向了遠坂凜，遠坂凜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表現的倒是很平靜，也許這和她是魔術師有關吧，畢竟她是被作爲一個正統的魔術師而被培養長大的。對于魔術師需要冷酷無情這一點，至少表面上做的很不錯。</p>
“凜，可以說，你是小櫻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所以，我不得不問你一句……”</p>
“殺……還是不殺？”</p>
封傑的這個問題被提出來的時候，整個衛宮家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極其僵硬。</p>
“爲什麽……爲什麽封傑大叔你要想着殺掉櫻？”衛宮士郎低着頭，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的聲音。</p>
“士郎……”Saber此時也是臉色肅穆的讓人不敢直視，隻是，她并不是要安慰衛宮士郎。</p>
“士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即便你知道她是無辜的，即使你的心裏也根本不想那樣做。可是，因爲種種的原因，你卻還是不得不去那麽做。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最終，你也隻有接受而已。”</p>
“……………………”衛宮士郎沒有回話，或許他默認了Saber的話，或許他在思考着别的什麽。</p>
封傑對Saber的話不置可否，若是真的是那樣，Saber又哪來的執念一直追尋聖杯呢？說到底，世間上的一切事情，哪有那麽容易說放下就放下呢。</p>
封傑還在看着遠坂凜，他的目光很平靜，對于他來說，遠坂凜的态度并不能決定什麽，要殺或者不殺，完全取決于封傑。或許這麽說有點不講理，但是，力量決定一切，封傑才是真正決定間桐櫻是生還是死的那個人。</p>
“虛僞……”緩緩地，遠坂凜嘴中吐出了這麽一個詞。</p>
封傑頓時苦笑了出來：“是的，我很虛僞。對不起。”</p>
遠坂凜哼道：“你這麽說，是看在我是家屬的面子上，才讓我發表一下看法的嗎？”</p>
封傑歎了口氣，道：“事實上，我根本就不想對小櫻做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問你，你對小櫻到底抱着怎樣的感情？”</p>
“我……？還能有什麽感情？我可是魔術師啊，當櫻被過繼給間桐家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個和我完全沒有關系的外人了。”遠坂凜的神情冷漠，理智的就像個機器人一般。</p>
封傑歎了口氣，江殷嘴裏用外人完全無法捕捉的聲音念叨了一句：“死傲嬌……”</p>
當然了，幸好這句話并沒有傳進遠坂凜大小姐的耳朵裏，不然的話，隻怕某傲嬌的大小姐又要炸鍋了。</p>
“或者說……你可以在不得已的時候，能夠狠下心來，殺掉小櫻，是吧。”封傑看着遠坂凜的眼睛，顯得有些咄咄逼人。</p>
“你要是這麽說，也可以。”遠坂凜的聲音很冷，“如果櫻真的做出了什麽不應該的事情，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殺人的覺悟，我早就有了。”</p>
“喂，封傑大叔……”</p>
衛宮士郎低垂着頭，輕聲的叫道。</p>
“什麽事？士郎。”封傑心中暗自歎息，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未免有些殘酷。但是，這個世界又豈是那麽一帆風順的，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隻能說命運弄人吧。</p>
“我還是相信……櫻是不會那麽做的。櫻很善良，甚至有些膽小，我很了解她，她一定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我相信她！”</p>
衛宮士郎的語氣有些激動，封傑聽了隻是搖頭：“我當然也相信那絕對不是出自櫻的本意。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櫻已經被敵人控制住了，這是我們最不願意見到的一幕。而昨天晚上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敵人還是會繼續讓櫻做壞事。在可以的情況下，我們當然是以救出櫻爲主要目的。但是……如果事不可違……”</p>
封傑沒有再接着說下去了，如果事不可違——那就是他們之前讨論的那樣，到底是殺……還是不殺？</p>
衛宮士郎擡起頭來，目光倔強的看着封傑，封傑也是很平靜的看着他。</p>
隻聽衛宮士郎一字一頓的說道：“下次見到櫻，請讓我獨自和櫻相見。”</p>
封傑沒有立刻回答衛宮士郎的話，他在思考，如果自己答應了衛宮士郎，那麽，在未來，他是不是會真的親手殺了小櫻？那種悲哀的未來，自己絕不容許發生！</p>
“士郎……”封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語氣也同樣堅定的對衛宮士郎說道：“小櫻就拜托給你了，想要救她，就要靠你的雙手去努力。因爲我會爲了大局，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殺掉她。所以，你當初決定的事情，就不要有任何悔恨的去做！不管如何，不要讓自己有遺憾！”</p>
衛宮士郎深深的低下了頭，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勢正緩緩從他身上散發出來。</p>
“多謝你，封傑大叔。我，一定會救櫻的！”</p>
封傑點點頭，臉色剛剛有所緩和，随即又厲聲喝道：“那麽，接下來，士郎，别給我浪費時間，趕緊去給我修煉！想救小櫻的話，你現在的這點本事還差得遠呢！”</p>
“是！”衛宮士郎也是朗聲回道，回頭對Saber說道：“Saber，拜托你來當我的對手吧，拜托了！”</p>
“沒問題，士郎，樂意奉陪。”Saber微微一笑，點頭應道。</p>
封傑随即又對江殷等人說道：“今天下午左右，傅展鵬答應會派援軍過來，我們不能夠再讓通天塔的那些雜碎們繼續嚣張下去了。等我們的人一到……”</p>
封傑的眼中透漏出幾分殺氣：“就立刻動手，不計代價，将所有的通天塔的雜碎們，全部殺光！”</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