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恒武以及麾下剩餘十萬鎮龍軍如何了?”
李北辰點頭,随着勢力日益增強,之前讓他極爲擔憂的大炎和黑蓮教,都已經漸漸被他放在平等位置思考問題。
特别是李淳風布置的‘九龍朝拜’格局,讓他不再畏懼大宗師,對于各方,也就少了很多忌憚。
很多事,都可以放手去做了。
“陳恒武失蹤了,十萬鎮龍軍,他交給了甯浩遠,随後消失不見。”
陳宮禀報,随着暗衛壯大,對大武王朝廣闊地域的情報收集,越發詳細。
“失蹤?”
李北辰一愣,堂堂大宗師巨頭,居然失蹤了?
“不過,以宮之見,極大可能是隐藏在甯浩遠軍中。”
“早年甯浩遠曾對陳恒武有指點之恩,想必甯浩遠不會放任一名大宗師輕易離開。”
陳宮說道,眼中閃過一抹智慧之光。
“呵,大武王朝,以目前來看,唯有甯浩遠堪稱人才。”
李北辰輕笑,随着麾下華夏人傑的接連出世,而且每一位都是驚才絕豔的天驕之輩,連帶他的眼光,也高了起來。
尋常之人,乃至大宗師,都已不入他的法眼。
“甯浩遠确實無愧大武王朝‘軍神’之稱,如今‘黑蓮教’正在集中兵力,不日就将大軍壓境,甯浩遠如何應對,将決定會中府半數地盤的歸屬。”
陳宮肅然,戚繼光雖然同樣身在雲邑郡,但麾下兵力太少,無能影響大局。
除非此戰曠日持久,倒是有可能以一次次殲滅戰将‘黑蓮教’拖垮。
但目前來看,‘黑蓮教’已在準備總攻了。
大勢壓下,超過甯浩遠四倍的兵力,遠遠不斷聚集在吉易城周邊!
“不用多久,兩方最終大戰就将爆發。”
陳宮一錘定音。
李北辰點頭,眼神深邃:“通知華雄吧,按計劃行事。”
“是,主公。”
陳宮抱拳應是。
……
“将軍,對岸大炎軍正在編制木船!”
在北川府連河郡,靠近連河所在,一片兵營連綿,旌旗招展,煞氣沖天。
一名名士卒披堅持銳,眼神銳利如鷹,在軍營四方巡守,面色冷然。
中央大帳中,華雄高坐上首,身軀雄壯,面容粗狂,下方數十名将領分列兩方,正襟危坐,中間有斥候跪地,恭敬禀報。
華雄揮手,一股威猛之氣撲面,斥候身軀輕顫,随後趕緊退下。
“諸位,大炎軍很快就要打過來了,可有良策?”
華雄雙手撐在桌案,虎目大睜,聲音如雷,震耳欲聾。
但下方将領卻沒有什麽反應,依舊如常,明顯已經習慣華雄的大嗓音,面色都沒有絲毫變化。
“嗯?”
華雄皺眉,目中冷芒閃爍,看着下方諸人。
“将軍,末将有良策獻上。”
不過就在他快要不耐之時,坐在左側的一名将領站起,抱拳說道。
此人中年模樣,一身黑色戰甲,面容尋常,毫無出彩,唯獨一雙眼睛,特别明亮。
華雄認得,此人乃是甯廣城之人,當初一千甯廣城兵馬,就是此人帶來。
如今帳中諸位将領,都是當初領兵前來之人,分列各城,心思也各有不同。
總體來說,分爲兩個陣營,但有華雄鎮壓,卻不敢明目張膽。
已經歸順永安城的八座城池之人,站在一起,以華雄馬首是瞻。
剩餘未曾歸順永安城的十四座城池之人,雖然隐隐抱團,但卻也分作數個小團體。
不過華雄一概不管,既然入了北川軍,就隻能聽他之令!
所幸那十四位将領都不是愚笨之人,雖然歸屬不同,但在北川軍中,倒也遵紀守法,一切行爲,都遵照軍紀行事。
宗師強者,不是他們能夠挑釁!
“說!”
華雄輕喝,虎軀坐直,目光掃視,威勢極強,讓下方衆人心頭凜然,不敢稍有怠慢。
“将軍,大炎勢大,兵多将廣,賢北郡已盡數落入他們掌中,我北川軍在此與之正面對抗,無異以卵擊石,如何取勝?”
中年将領長歎,他們雖說是北川軍将領,但與朝廷大軍配置相比,實在不入流。
這裏諸人,連神府境界都沒有幾名,如若不是華雄鎮壓,面對大炎軍隊,他們早就考慮撤離了。
差距太大。
以前大武王朝安穩,戰事不起,雖然聽說朝廷大軍将領,最低都是神府高階乃至宗師強者,但沒有具體概念,雖然有幾分驚懼,但也不至于膽寒。
可如今大戰頻發,宗師強者隕落如雨,更不用說神府高手,随時随地,都有大量隕滅。
更何況,連大宗師巨頭鎮守的‘賢山關’,都被大炎奪去,他們區區天元武者,妄圖抵抗,無異尋死。
心膽俱喪。
這便是如今北川府諸城的想法。
他們不願歸順李府倒不是心有妄想,而是擔憂李家實力不濟,連累他們!
“以末将之見,不如退守陽新城,以城池之利,抵抗大炎軍!”
中年将領抱拳,聲音堅定,他很清楚,華雄統領北川軍,投降絕無可能,唯有一戰!
他們要是敢于提出投降,甚至做出行動,必然要被華雄清理幹淨。
甚至,連帶身後城池,也要被李家剿滅!
諸人默然。
俱都微微點頭,認同此人之言,守城比之正面對決,優勢大多了。
有城防之利,壓力大減!
但也有幾人臉色頓變,急忙站起,焦慮說道:“将軍,如若退守陽新城,位于北面方向的洋沙城、定饒城、端水城,必然失守啊。”
衆人靜默,再沒有任何人說話,眼觀鼻,鼻觀心,大帳中,落針可聞。
陽新城乃是最佳防守城池,扼守官道,北川府交通彙聚之重要城池。
兵家必争之地!
況且,退守陽新城後,暴露在大炎軍視線中的,又不是他們所在城池,有何擔憂?
“傳令,退守陽新城!”
華雄當機立斷,直接吩咐。
随後才看向面色變得極爲蒼白的三人,淡淡道:“大局如此,三位代爲轉告身後城主,可盡快前往永安城避難。”
言罷,他不在多言,徑直離開大帳。
這群人各個以身後城池爲重,難堪大用,反而不如底下士卒對他信服。
如若不是擔心底層士卒有變,他早就将之清理了!
餘下衆人面面相觑,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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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