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蔣歡身後有顧瑾年的身影。
顧瑾年沒有立刻答應，卻讓白素素發了誓，從此以後，再也在觊觎她身體裏的意思，若違此誓，神魂俱滅！
白素素沒有發誓，她苦澀的道：“其實，她身體裏的神魂，我已經完全無法感知到了。我猜測，恐怕那一絲神魂已經不屬于我了，她如今已經是一個獨立的人。這是爲什麽，我也不知道。如果宗子還不相信的話。我也可以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再繼續這位沈素姑娘，隻希望宗子能夠放我一命。”
蘇小雪：“……”
敢情她之前擔心的事，在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
她跟着顧瑾年離開的時候，心情挺複雜的。
原本以爲最複雜的事，現在居然已經完全不是事兒了。
她看着顧瑾年，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會不會是顧瑾年故意這樣的？
顧瑾年似乎明白她的意思，眨了眨眼，無辜道：“說起來，我也不知道她會這麽說，不過我的确早就猜到了。”
“那你會答應她嗎？”
蘇小雪還是覺得不能答應白素素，從以前那零碎的記憶來看，白素素可不是會像她說的那樣聽話。
既然如此，那麽有些事情，就必須得打算了。
比如，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顧瑾年摸了摸蘇小雪的頭：“你放心，如果她全力和蔣歡一搏，或許還有可能有以後，如今卻是不可能了。”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鬥志，那麽就輸了一半。
蘇小雪明白了，顧瑾年就是故意帶她去白素素面前逛的！
“顧少主，你這樣就不對了。”
突然，剛剛還晴朗的天空突然變色，雨大滴大滴的落下，砸在身上，竟然有一種疼痛感。
風仿佛都像刀刃，朝着二人刺來。
顧瑾年将蘇小雪擋在身後，擡手間，那些風刃便消失。
他眸光冰冷：“出來吧。”
這話一出，在他們正前方，剛剛才見過的白素素以及一個身着白色铠甲的冷面男子一同走了出來。
在看到那冷面男子之時，蘇小雪腦中突然有白光一閃，她破聲道：“元衛！”
蘇小雪咬牙切齒，雙目通紅。
這個男人，她非常熟悉，因爲這就是當初偷襲顧瑾年的人。
也是因爲他，她和顧瑾年才會有這麽多波折。
而且更讓蘇小雪震驚的是，這元衛長得居然和周建軍一模一樣。
顧瑾年在看到元衛的時候，也眯了眯眼：“我說我回來之後，你爲什麽不在，敢情你還是派了他去水球。”
白素素冷哼：“是又如何？”
元衛看着顧瑾年和蘇小雪，臉色也頗爲難看。
他化身周建軍，最後被顧瑾年關到了牢裏，受盡苦楚自殺而亡。
那些怨恨，在現在都還沒有消失。
“元衛，動手吧。”
“是！”
元衛修爲洞虛，和顧瑾年不相上下。
可是旁邊還有一個洞虛修爲的白素素。
在兩人聯手下，顧瑾年隻能護着蘇小雪不斷後退。
“不要！”
蘇小雪看到白素素手上的劍，擋在了顧瑾年身前。
曾經的回憶突然出現在腦海中，蘇小雪道：“顧瑾年，我不應該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