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暮色降臨的時分,一輛白色寶馬轎車駛入了公寓樓内,開進了地下停車場中停下來。
車門打開,一道高挑靓麗的身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她穿着一身職業裝,腳下一雙高跟鞋,勾勒出她那性感誘人的身段,肌膚瑩白勝雪,一張臉宛若出水清蓮,顯得清純之餘卻又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撩人媚意。
她像是忙完了一天的事情,走下車後從地下停車的電梯直接升上了第16層樓。
走出電梯後,她順勢從挎包中拿出鑰匙,走到她居住的房門前準備打開門口。
冷不防,她眉頭一挑,赫然發覺房間門口旁側挨着的安全扶梯的邊角上竟是站着一道身影,那是一個男人,她感應到了,看不清對方的模樣,但她心頭卻是警覺了起來。
那一刻,她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放在挎包中一把精緻小巧的袖珍手槍。
因爲她的身份,她心知她會有一些潛在的敵人,所以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并沒有慌張,有着的隻是一種出色的冷靜心裏。
就在這時,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望月小姐,許久沒見了。”
這聲聲音鑽進了她的耳朵裏,卻是如同一顆驚雷般在她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那是一聲熟悉的聲音,曾千百次的在她的夢境中出現過,所以此刻聽到之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隻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她整個人都顯得僵硬了起來,伸進挎包的手臂也就此定格住,她那張清麗且又妩媚的臉上表情也愣住了,嬌豔的紅唇微微張啓着,顯得難以置信。
甚至,她已經忘記了接下來要做什麽,腦海裏完全一片空白,就這麽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然後,她聽到了腳步,那道身影走了過來,她開始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緊接着那道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眼簾中,也倒映出了那道身影的面容,一如既往的陽剛與俊朗,無形中卻又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與自信感。
直至這一刻,她才确認,她真的沒有做夢。
站在眼前的,真的就是龍首!
“怎麽?不記得我了?”
葉軍浪看向面前的女人,淡然一笑。
望月春香輕輕一顫,她回過神來,即便已經是相隔了許久的時間,但她還是發覺,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内心還是會有着一種本能的緊張與戰栗,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迷戀與歡喜。
“葉、葉先生……我、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
望月春香語氣顯得急促的說道。
葉軍浪笑了笑,說道:“自從上次東京一别後,你暗中倒也是給我這邊提供了不少情報,也告知了你在東京的住所。正好今天我在東京,離開之前就來看看你。”
過道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望月春香連忙打開門口,說道:“葉先生,請進來吧。”
“好。”
葉軍浪點頭,走進了望月春香居住的房間。
房間雖然不大,但一個人住也是綽綽有餘,收拾得幹淨整齊,房間内流湧着一股淡雅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望月春香給葉軍浪沖泡了一壺茶水,末了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葉軍浪。
葉軍浪喝了一口茶,說道:“往後你不用再監視太子或者其他相關武道流派的情報了。”
望月春香臉色一怔,她咬了咬牙,有些不解的問道:“葉先生,難道是因爲我做得不夠好嗎?”
葉軍浪淡然一笑,說道:“不,你做得一直都很好。那是因爲,東京太子已經死了。”
“什麽?太子死了?”
望月春香嬌軀一震,她顯得難以置信,就在前兩天她還遠遠地看到過太子,眼下葉軍浪卻是告訴她太子已經死了?
葉軍浪點頭,語氣淡然的說道:“今天剛死的,我親眼所見,人頭落地。以前我是抽不出時間來對付這個東京太子,讓他多活了一段時間。現在,他已經死了,你也自由了。明面上,也不需要再受到太子包括他麾下勢力的指使。包括你所在的神念流流派,也無法再限制你的行動。如果你感興趣,我一句話下去,你還可以掌管整個神念流流派。”
“呼!”
望月春香輕呼口氣,她嬌軀急劇起伏,帶動起了陣陣的曲線波濤,極爲的誘人。
她内心極爲的不平靜,花費了一定的時間才消化完葉軍浪這些話所蘊含着的龐大驚人的消息。
堂堂不可一世,在東京翻雲覆雨的太子,就這麽死了?
望月春香真的是感到無比的震驚,今日整個東京風平浪靜,無論是一些武道流派還是東京這邊的警方、護衛隊等等,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然而,在這樣的平靜之下,太子居然悄無聲息的就死了。
這得要多大的能耐?多麽恐怖的威勢?
這也足夠表明了葉軍浪的恐怖,秘密前來東京,沒有攪動任何的風雲,于無聲處起驚雷,引得東京太子人頭落地。
這樣的能耐與手段,真的讓望月春香感到震驚。
對于太子的死,望月春香并沒有太多的情緒,她知道會有這一天,隻是事情的發生與經過,讓她大感意外。
末了,望月春香看向葉軍浪,問道:“那以後,我就不需要爲你工作了嗎?”
“你可以這麽認爲。”葉軍浪笑了笑,看向望月春香,說道,“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從此,你不需要再受到任何人的指使,從此獲得絕對的自由,不是嗎?”
“不,我不這樣認爲,我想繼續爲你工作。”
望月春香開口說着,她咬着牙,輕輕地低下頭。
這個回答讓葉軍浪頗爲意外,當初他暗中讓望月春香給他提供東京這邊的情報,這當中多多少少有些脅迫的意味。
畢竟,當初葉軍浪在東京,望月春香爲了活下去,不得不随着他向太子做僞證,有着這個把柄在手裏,望月春香自然也就聽從他的話。
如今,望月春香已經能夠重獲自由,她卻是不願意?
“爲什麽?”
葉軍浪沉聲問道。
“因爲、因爲我喜歡你!”望月春香擡起頭,眼眸已經翻紅,她語氣有些啜泣,接着說道,“我不會奢求你也會喜歡我,我有自知之明,我沒想過要得到你的喜歡。但是,請允許我能夠繼續爲你工作,可以嗎?”
很多人,因爲寂寞而錯愛了一人,但更多的人,因爲錯愛一人,而寂寞一生。
望月春香知道,她不該喜歡更不該愛上這個男人。
因爲她跟這個男人,無論從哪方面都是不對等的。
隻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