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軍浪的臉色卻是出奇的平靜,眼中有着一絲的欣慰與溫暖,他暗中輕歎了聲,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安如媚的身旁,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葉軍浪并沒有詢問爲什麽,他也沒有說什麽,事實上這時候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漸漸地,安如媚止住了哭聲,她深吸口氣,将臉上的淚痕抹去,轉身看向葉軍浪,說道:“你走啊,還在這裏幹什麽?吃飽喝足就給我走,你走啊!”
安如媚嘶聲喊着,伸手推着葉軍浪,要把他給推出門外。
葉軍浪伸手一把抓住了安如媚的手臂,看着她那張淚眼婆娑的玉臉,說道:“如媚,都這時候了還不肯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安如媚臉色一怔,她咬着牙站起身,繼續推着葉軍浪,說道:“我沒什麽事……我就不想你在這裏了,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我現在不歡迎你在這裏,不可以嗎?你快走啊,快走……”
葉軍浪猛地摟住了安如媚的腰肢,控制住了她的身體,目光看着她,流露出一絲的柔情,他說道:“我走了你怎麽辦?其實你不應該阻止我喝那杯酒,至少讓我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借你之手來害我。”
“什麽?!”
安如媚聞言後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蒼白而起,她手腳都在輕顫着,禁不住說道:“你、你知道那杯酒有問題?”
“我知道。拿起酒杯聞着那股酒味的時候,我就知道了。”葉軍浪臉色平靜的說道。
安如媚眼中的淚花再度浮現而出,順着她那張光滑如玉的臉頰滑落而下,她哽咽着說道:“你知道了你還要喝?”
“爲什麽不呢?畢竟是你遞過來的酒。”葉軍浪說道。
“你這個傻子!你這個笨蛋!明知道有問題你還要喝?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安如媚大聲喊着,雙拳不斷地捶打着葉軍浪的胸膛。
葉軍浪伸手輕輕地擦拭着安如媚臉頰上的淚痕,柔聲說道:“傻瓜,既然我敢喝下那杯酒,就表明我不會有什麽事。等到那個躲在幕後的人現身了,我自然會有手段把他們給制服。”
安如媚臉色一怔,她凝視着葉軍浪,呢喃着問道:“真要如此了,以後我們一定會形如陌路,對嗎?”
葉軍浪默然,随後淡然一笑,說道:“可是你也沒讓我喝,不是嗎?”
安如媚低下頭,緊咬着牙,雙肩在輕輕地顫動着,最終開口說道:“葉軍浪,對不起。”
“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小浪浪。”葉軍浪一笑,雙手捧起安如媚的臉,說道,“其實我能夠看得出來,你應該是有什麽事,但你不開口,我也不知從何問起。我知道那杯酒并非是你要讓我喝,有人強迫你不得不這麽做。我葉軍浪平時雖說也挺混蛋的,但卻也做不來在背後強迫一個女人的下作之事。我不知道你是有把柄還是有什麽苦衷被他人拿捏,如果信得過我,那就跟我說一說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會幫你,就算是你身上有着什麽枷鎖也好,老子也給你把這枷鎖給掙斷了。”
“是魏家的魏少華!”安如媚開口,眼中閃過一抹仇恨之色,她說道,“魏少華利用我媽媽的病症來威脅我掌控我。自從我父親五年前去世之後,我媽媽的身體開始不舒服。病症發作的時候,頭疼欲裂,飽受折磨。國内最好的醫院我都帶着我媽媽跑遍了,也去過歐美那邊求醫,但都是治标不治本。魏少華所在的盛宇集團公司所研制的一種藥物,卻是能夠緩解我媽媽的病症。這種藥物還沒有上市,隻是掌握在盛宇集團手中,我隻能有求于魏少華。”
“我不知道魏少華爲什麽要針對你。他讓我去接近你,了解你,讓我慢慢的把你的一些秘密全都搞到手,然後通報給他。我不得不這樣做,如果我不聽他的,他斷藥之後,我媽媽的病症就會再度發作……”說到這,安如媚再度哽咽而起,都哭出聲來,她接着說道,“昨天,魏少華給我打電話,他查找到了我把我媽媽安置所在的地方,還派人去盯着我媽媽。他給我一包藥粉,說是無色無味,讓我摻和在水中或者酒水中給你喝……如果我不答應,他派去盯視我媽媽的人就會對我媽媽不利。”
“對不起,我沒想過要害你,看着你端起酒杯就要喝下,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良心告訴我,我不能這樣做……你、你會原諒我嗎?”
安如媚睜着一雙滿是淚花的眼眸,看着葉軍浪。
“這不是你的錯,從始至終,我就沒有怪過你。”葉軍浪開口,他臉色一沉,一股森然冷意從眼底中乍現而出,他說道,“真沒想到是這個魏少華在背後針對我,此人我見過,衣冠楚楚,一表人才,不曾想暗地裏卻是個豺狼之輩。對了,你媽媽現在在哪裏?”
“我媽媽在懷柔古鎮,那邊空氣好,比較宜居,我就把她安頓在那邊生活着。”安如媚說道。
“你去換套衣服,我這就跟你去懷柔古鎮。”葉軍浪開口,沉聲說道,“你沒讓我喝下那杯酒,稍晚一點,魏少華肯定會知道。倘若他知道你沒有聽他的話行事,你的媽媽就面臨危險了。現在立馬趕過去懷柔古鎮還來得及,趁着那些人還沒對你媽媽動手,先把你媽媽救下來。”
“好,我這就去換衣服。”安如媚知道事情緊急,立馬跑進了卧室内。
葉軍浪的臉色陰晴不定,一股壓制不住的暴戾殺機升騰而起,他知道安如媚受人所迫,但這背後之人竟然是這個見過一面的魏少華,還真是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魏少華,盛宇集團,還有夜刹提到過的hm1毒素……這些聯系在一起,更是讓葉軍浪眼中的寒意濃厚了幾分。
這時,葉軍浪的手機猛地響起,他拿出手機一看,竟是狄戰打過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