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口打開,安如媚從中走了出去,跟在其身後的則是魏少華。
安如媚拿出房門鑰匙,打開了1602号房門,走進去後将房燈打開,這是安如媚的住所,房子的面積90平米左右,她一人住着倒也是綽綽有餘。
魏少華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走進來後他顯得很熟練的往沙發上一坐,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
“我還真不知道。”安如媚冷冷回應。
魏少華雙眼微微一眯,隐有幾縷鋒芒閃現,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讓你接觸一下葉軍浪,難道這段時間沒有獲取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我已經接觸了他,但是,他此前半個月多不在公司,也就是今天剛回來。總共見面也就是兩次,你說能夠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給你?”安如媚回應說道。
魏少華眼中鋒芒一閃,說道:“葉軍浪剛回來?此前他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麽?這些你都沒過問嗎?”
“魏公子,我跟他也就是剛接觸。隻怕連朋友都還談不上,充其量就是公司裏的同事關系。你認爲我貿然的問這些,他會回答嗎?”安如媚說道。
魏少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總之,我會給你時間。你的任務就是幫我把葉軍浪給牢牢地套住。憑着你的姿色跟手段,要想套住一個男人也很容易。”
“我不明白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安如媚說道。
魏少華冷笑了聲,說道:“目的?這個你當然不用知道。你所需要知道的,就是按照我所吩咐的去做就行。還有一事,上次蘇氏集團中所發生的恐/怖襲擊案件到底是怎麽解決?你當時也在場吧,是警方出動的人員化解了危機,還是另有他人?如果另有他人,這個人是不是葉軍浪?”
安如媚臉色一愣,她那張即便是冰冷可仍舊是足以傾倒衆生的玉臉上閃過了幾許猶豫。
這一點猶豫,魏少華自然是看得出來,他眼底目光一沉,忽而冷笑了聲,說道:“幕姨呢?她還好吧?”
安如媚聞言後宛如遭到電擊,她整個人警覺而起,雙目盯着魏少華,反問道:“你想幹什麽?我媽媽自然是很好……”
“是嗎?我這次來找你,除了前面的問題之外。還有一事得要跟你說。上次給慕姨的藥物隻是公司研究出來的試驗品,還不能真正意義的做到藥到病除。不過,即便是試驗品,也能夠控制住慕姨自身病症一段時間。”魏少華語氣淡然的說道。
“什麽?”安如媚猛地站起身,她伸手指着魏少華,語氣激動的說道,“你、你上次不是說那些藥可以醫治我媽媽的嗎?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可惡的小人!”
“我隻是說這些藥對慕姨有很大的效果,并沒有說能夠治愈。”魏少華開口,語氣漸漸地變得冷淡,接着說道,“公司一直都在研究這方面病症的藥理藥性,以着我公司的研發水平,總有一日能夠研制出藥到病除的藥物。所以說,隻要有我在,慕姨自身的病症是不會有大問題的,即便是發作了,我這邊也可以提供藥物先穩定她的病情。待到真正可以治愈的藥品研制出來後,慕姨也就可以脫離苦海了。”
安如媚全身仿佛是失去了力氣般,她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坐回到了沙發上,一張臉慘白如紙,又隐隐帶着一絲的惶恐之意。
“安如媚,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麽。慕姨還很年輕,往後還有幾十年,她能否終老就看你的選擇了。所以,對于我的話,你隻能服從。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因爲你的不合作,而導緻慕姨病症發作之下痛苦煎熬的離去吧?”魏少華掏出根雪茄點上,慢條斯理的說着。
“夠了,你想讓我做什麽?”
安如媚擡起了臉,那雙眼眸中隐有水霧彌漫,她語氣森寒刺骨,看着被那煙霧缭繞的魏少華,就仿佛是在盯着一個惡魔看着。
“就剛才的問題,蘇氏集團恐.怖事件案發時候,葉軍浪是否在場?他起到了什麽作用?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跟我坦白!”魏少華語氣森然的問道。
安如媚低了低頭,語氣近乎麻木的說道:“他、他在場,是他化解了危機。”
“葉軍浪一人将所有的恐.怖分子給擊殺?”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沖進了會議室,接着劫持會議室中人質的那些恐.怖分子都死了。他護送我們逃到樓頂,有直升機來接應我們。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直至他今天突然回到了公司。”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他的身份也就不難确定了。”
魏少華眼中精芒閃動,呢喃自語了聲。
安如媚眼眸中閃過了絲絲複雜之意,當心中浮現出葉軍浪那挺拔身影的時候,她有種歉然之感,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背叛,或者說是出賣。
“魏公子,葉軍浪似乎剛來到江海市,我不知道你如此調查他的目的何在。我想,他沒有冒犯到你吧?”安如媚問着。
“怎麽?難不成你對他已經有點意思了?那倒也挺好,反正我的任務就是讓你把他給套住。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用盡一切手段,比方說,你的身體。”魏少華開口,他盯着安如媚那性感火辣的身軀,隐有一絲炙熱之意,他說道,“說起來,你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是很迷人,即便是我也難以抵擋你的魅力……”
說着,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去挑起安如媚的下巴。
安如媚臉色一冷,伸手将魏少華的手給撥開,說道:“魏公子,請你自重。”
“哈哈哈——”魏少華朗聲一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這點我還是很有原則性。隻要你好好地合作,無論是慕姨,還是你們的生活,都會維持現狀。無論怎麽說,你也是我們公司所要撫恤的元老員工的後代。以你父親曾經對盛宇集團所做出的貢獻,我們不僅要緬懷感激,還要對他的後代子女的生活給予足夠的保障。”
安如媚臉色發白,她緊咬着牙,沒有說話。
“好了,今晚的談話到此爲止。這是最新的一盒藥,如果慕姨有什麽不對勁,可以讓她服用。”魏少華開口,從随身的一個公文包上拿出一個沒有任何标注的藥物,放在了茶幾上。
随後,魏少華站起身,說道:“記住我的話,不惜用盡手段,套住葉軍浪。讓他迷上你,不可自拔。關于他的一切,無論是身世、來曆、過往、親人朋友等等一切信息,我都要獲取。随時跟我彙報他的情況。隻要你能完成我的交代,我可以保證,你跟慕姨這輩子平安無憂,否則——”
魏少華後面的話沒說完,有時候未說完的話留有餘地所帶來的威脅卻也更加的森然。
魏少華走出門的時候“砰”的一聲将門口關上了。
空蕩蕩的屋子内,顯得冷清清的,安如媚雙手掩面,慢慢的,從那指縫間有着淚水滲出,那再也壓制不住的啜泣聲隐隐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