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從海外直飛而來的客機在機場緩緩降落,平穩降落後一陣滑行,最終才停靠了下來。
這架客機停穩後,機艙門口打開,先是頭等艙上的旅客先走下飛機。
“先生,先生,請醒醒,飛機已經落地了。”
一個高挑美麗的空姐走到頭等艙一個仍在沉睡中的旅客面前,她不斷開口說着,看到這個旅客仍是沒有反應,便是伸手輕輕地搖晃其肩膀。
說起來,柳青瑤對于這個旅客印象很深,上飛機的時候一直盯着她的前胸看着。
柳青瑤知道自己比大多數女人都要“兇”得多,兇器側漏,資本極爲深厚,她其實已經穿有束胸衣了,可仍舊是遮掩不住那片過分突出的傲挺,總會時不時的遇到一些乘客盯着她這片突出看着的經曆。
剛當上空姐那段時間,柳青瑤還有些不太習慣這種目光的盯視,過了段時間後倒也是習以爲常。
可今天遇到的這個乘客,那雙深邃得宛如星空般的目光一直盯着,盯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在她都要忍不住想要委婉的說幾句話的時候,對方卻是來了句:“你的胸牌挂歪了,相信我,我看了這麽久,一定沒看錯!”
這話讓柳青瑤一陣錯愕,她低頭一看,胸牌的确是有些歪,等她在擡頭一看的時候,這個乘客已經坐在位置開始閉眼入睡了。
期間,這個乘客一直都沒有怎麽醒過來,偶爾雙眼睜開,泛着惺忪之意,卻又再度睡去。
這段長達七八個小時的旅途中,柳青瑤也不止一次的打量過這個乘客,他有着一張俊朗陽剛的臉型,棱角分明,輪廓硬朗,透出一股男兒的陽剛之意。
這讓見慣了小白臉的柳青瑤頓感這個男子還真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男性魅力。
她猜測這個乘客一定是很久沒有好好地合眼了,所以才會如此的疲倦,以至于飛機落地之後,他仍在睡着。
“醒醒,飛機已經落地,已經抵達了江海市。”
柳青瑤又搖了搖他的肩膀。
嗤!
冷不防的,一直剛硬有力的手閃電般的一伸,抓住了柳青瑤的手腕,這讓柳青瑤禁不住張口輕呼了聲。
她轉眼間,卻是看到這個乘客已經悠然醒來。
葉軍浪雙眼睜開,躍入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美麗的面孔,當中帶着幾分驚慌,他還記得這個空姐,上飛機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盯着她看着,不僅是因爲她的美麗,更是因爲她那片突出的傲挺總會讓人覺得不多看幾眼就會落下終生遺憾。
“是你啊……抱歉,我這純屬本能反應,希望沒有吓到你。”葉軍浪淡然一笑,開口說道。
“沒、沒事。”柳青瑤開口,接着說道,“我看你一直睡着,所以就過來喚醒你。飛機已經抵達江海市,現在就可以下機了。”
“到了嗎?”
葉軍浪說了聲,他這才站了起來。
柳青瑤卻是發覺對方抓着她的手腕絲毫沒有松開之意,她禁不住下意識的掙了掙。
葉軍浪回過神來,他一笑,說道:“手若柔荑想來說的就是你這樣的纖纖玉手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我——”柳青瑤迎着葉軍浪那目光,下意識的說道,“我叫柳青瑤。”
“柳青瑤?很好聽的名字,我記住了。希望以後還能遇到你。”
葉軍浪一笑,這才松開了手,拿起行沈後走下了飛機。
柳青瑤盯着葉軍浪離去的身影,腦海中卻是回蕩起了葉軍浪的話——遇見?還會遇見嗎?
不知怎麽的,對于葉軍浪所說的“遇見”,她心中竟是情不自禁的升起了一絲期待之意。
……
“又回到江海市了!”
葉軍浪走下飛機,呼吸了口空氣,一掃此前的疲倦之意。
他這些天的确是有些疲累,自從前往黑暗世界後一直都是在奔波作戰,基本上都沒有好好地休息過。
原本還以爲去一趟紐約見見摩黛麗提還能夠趁機好好地休息一下。
誰曾想在紐約居然遭到了天忍流派的忍者突襲事件,自然也就沒有休息過。
因此上了飛機之後,困意襲來,也就沉沉入睡了。
睡了這麽久,現在自然也就精神十足,再度踏上江海市,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沈沉魚、蘇紅袖的身影,此外還有他在江海市的兄弟老狄等人。
“也不知道回到江海大學的時候,會不會接到沈校長遞過來的一張解聘書……”
葉軍浪自嘲的笑了笑,他也就是簡單的跟沈沉魚打聲招呼就走了這麽久,就算是被炒鱿魚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管如何,葉軍浪還是要返回江海大學一趟看看究竟,就算是真被炒鱿魚也好,也得要回去拿走自己的東西不是。
……
江海大學。
正是中午時分,早課已經下了,許多學生正朝着食堂走去。
葉軍浪走進了江海大學,正在保安室中值班的林旭東目光一瞥,看到了葉軍浪,他懷疑自己看錯了般,揉了揉眼,盯眼看去的時候,确認正走進校園内的人就是葉軍浪無疑。
“浪哥,真的是你啊?我以爲看花眼了呢!”
林旭東激動之下,喊出了聲。
當即,其餘的保安也被驚動了,他們紛紛走了出來,果真是看到了葉軍浪。
“東子,你喊這麽大聲幹嘛?低調低調。我這不是有任務在身嗎,被沈校長安排外出考察,離開了一段時間,這才剛回來。”葉軍浪笑着,随口瞎編了個借口,接着說道,“你們幾個是在值班?”
“對啊。我們正在值班呢。浪哥,原來你是有重任在身啊。說起來,這些天沒看到你,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你回來了就好。對了,我要不要跟趙科長說一聲?”走出來的吳文明笑着問道。
葉軍浪擺了擺手,說道:“就不用了。我先去找沈校長。”
“浪哥!”
“浪哥!”
這時,兩聲激動的聲音響起,兩道人影朝着葉軍浪走了過來,走動之間看着沒有常人那麽利索,但倒也不妨礙日常活動。
葉軍浪轉眼一看,他臉色一怔,說道:“小飛,張勇……哈哈,你們已經出院并且可以上班了?好,好,實在是太好了。”
這兩人正是李飛跟張勇。
此前他們被張彪團夥打傷,一直都在住院醫治,就在葉軍浪前往黑暗世界之前,他們的傷勢好得已經差不多。
葉軍浪離開了将近二十天,這段時間内,他們的行動已經無礙,不過要想恢複到以前的狀态,也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浪哥,多謝你了。”李飛誠聲說道。
張勇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一個禮拜前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我們想立馬回來上班,學校方面倒是想讓我們繼續休養一些時日。不過我跟小飛堅持來上班,學校最終也就答應了。”
葉軍浪笑着,伸手拍了拍張勇與李飛的肩頭,說道:“你們這就回來上班,我也不反對。不過不要太忙累了,就坐在保安室裏面執勤即可。其他的事情可以交給東子跟老吳嘛。”
“浪哥你放心吧,我跟東子他們會照顧好這兩個家夥的。”吳文明笑着說道。
葉軍浪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先執勤吧。我剛回來,還得要找沈校長履職呢。”
“好,好,浪哥你慢走啊。”
林旭東、李飛等人紛紛笑着。
看着葉軍浪離去的身影,他們一陣感慨——
“浪哥果真不是池中物,看看這才剛來我們學校幾天?這就被沈校長給看中了。”
“浪哥英俊威武,與沈校長那可是郎才女貌,我們羨慕也羨慕不來啊。”
“沈校長宛如女神般高不可攀,也就是浪哥這樣的猛人才能夠降服了。”
“降服……也不知道浪哥是用那個姿勢來降服沈校長。”
“噓……我說小飛你膽子也忒大了,這話要是讓沈校長得知,你就卷鋪蓋走人吧。”
這幾個保安正在調侃着,認爲葉軍浪與江海大學美名遠揚的沈沉魚肯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
咚咚咚!
沈沉魚正在忙着明天新生軍訓閱兵的相關事情,這時,冷不防的聽到了敲門聲。
沈沉魚黛眉微皺,她已經吩咐了下去,沒有要緊的事情不用來找她。
既然有人來敲門,莫非有什麽緊急之事?
當即,沈沉魚唯有說道:“誰啊?進來吧。”
哐當!
門口被人推開了,一道身影走了進來,不過看不到其臉,因爲已經被一大束嬌豔欲滴的鮮花給擋住了。
此人手捧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聲音故作低啞的說道:“高貴美麗、溫柔體貼的沈沉魚小姐,有人委托我将這束花送過來給你。所謂鮮花配美人,這束花與你還真的是相映生輝。”
沈沉魚滿臉詫異,繼而惱怒,就在她正要喊人前來把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裝神弄鬼的家夥給攆出去的時候,突然間她眼眸一亮,隻覺得這個手中拿着花擋住臉的家夥有些眼熟。
比方他的體型,最主要的是他自身的那股氣息,與那個混蛋完全就是一個人!
不用說,沈沉魚也知道這家夥是誰了,她柳眉一揚,精緻的玉臉鐵青而起,冷哼着說道:“姓葉的,你少在我這裏裝神弄鬼,你以爲這樣我就認不出你了嗎?”
“沈校長果真是火眼金睛。我想即便是我燒成灰沈校長也能認得出來吧?”葉軍浪将擋住臉面的那束花放下,笑着說道。
“那是當然……”沈沉魚下意識的接口,話剛出口她猛地感到不對勁——燒成灰也認得?那得要是多熟悉的關系?這家夥分明是在占自己便宜!
想到這,美女校長一張玉臉更是鐵青而起,她沒好氣的等着葉軍浪,說道:“姓葉的,你倒是還有臉回來啊!不打聲招呼就走,一走就半個月多,你眼裏還有我嗎?”
“有有有!”葉軍浪接連點頭,連忙說道,“我眼裏自然是有沈校長,不僅是眼裏,心裏也有。你看,這束花就是最好的證明。”
沈沉魚臉色一陣惱羞而起,微微泛紅,她話中之意根本不是這樣,她是在呵斥葉軍浪眼裏還有沒有她這個頂頭上司。
然而這個混蛋接的話讓人聽着卻是頗爲有種打情罵俏的意味,這當真是讓她惱羞萬分。
“誰要你的花啊,真是懶得跟你說話了。也真是奇了怪了,原本心情好端端的,怎麽一看到你這混蛋就心煩,氣不打一處來呢?”沈沉魚咬牙切齒的說道。
葉軍浪當即說道:“一定是我做的不好,才讓沈校長生氣。身爲沈校長的下屬,理應排憂解難才對。對了,這花你真的不收?”
“我沒有收花的習慣!”沈沉魚冷冷說道。
“這就對了,我也沒有送花的習慣!”葉軍浪一笑,接着說道,“我将這束花拿過來,隻是想證明給你看,你比花還美!”
說着,葉軍浪從花束中将一朵帶刺的紅玫瑰抽了出來,将那花瓣一片片的剝落、碾碎,然後再扔進了垃圾桶。
沈沉魚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倒也沒有想到葉軍浪居然有這樣的轉變,轉變之快,就連她都沒反應過來。
“沈校長,你看,這花雖嬌豔,可我毫不介意辣手摧花。但對于你,我是不忍下手的。一方面源于你的美麗,一方面源于對你的尊重。”葉軍浪笑着,如此辣手摧花竟是讓他有種快意感,接着話鋒一轉,又說道,“我要是惹你不高興,一定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的工作還不到位。所以,請沈校長繼續給我機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爲沈校長效勞——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期間,沒人頂替了我的位置吧?我應該沒有被解聘吧?還有那啥……我的工資沒有被克扣吧?”
沈沉魚聽着前面的話倒也是覺得這家夥開竅了,去了海外一趟回來思想方面還發生了一些轉變,可聽到最後,她猛地感到眼前一黑,差點沒有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這該死的混蛋,原來所在意的是他的工作是他的工資……騙子,可惡的騙子!
抱着一束花進來說了這麽多,自己都有些感動了,到頭來他的本意根本不是在自己身上,簡直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