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袖身份高貴,身爲蘇氏集團的董事長,更是被譽爲江海市第一女神。
葉軍浪眼下不過是江海大學的一個保安罷了,倘若從身份階層而言,兩人的身份地位宛若雲泥之别。
但是,這兩隻手握在一起,卻沒有給人任何一點違和感。
相反,竟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般配感覺。
似乎他們本該就如此,他們的手本該就握在一起。
皎潔的月輝灑落在他們的身上,地面上也映出了兩道身影,彼此握手無言,可仿佛卻已經有着千言萬語在流湧而出。
沈沉魚沒有走上前,似乎不忍破壞這一刻。
隻不過,她的臉色有些微妙的變化,也不知怎麽的,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情愫,具體如何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她自己都有些糊塗了,到底是葉軍浪與蘇紅袖此前就認識了還是蘇紅袖今晚認錯人了?
現在葉軍浪與蘇紅袖握着手,這是什麽意思?
一個正式認識的開始?
花解語那張玉貌妖娆的俏臉上倒是顯得很平靜,這個裏裏外外都熟透了的女人顯然是有着不同尋常的閱曆,所以她那平靜的臉色之下暗中在想着些什麽就不爲人知了。
片刻後,蘇紅袖才回過神來,她看到了走出來的沈沉魚與花解語,這讓她那張絕美無暇的玉臉上微微染上了一抹動人的紅暈,她輕輕地縮回了手,不過掌間仍舊是殘留着那一絲讓她感到熟悉而又踏實的溫暖。
她不知道葉軍浪爲何要故意說不認識她,或許這裏面有什麽原因,但不管如何,她今晚已經很滿足了。
蓦然回首之間,看到了她一直苦苦追尋的這個男人,這一切仿佛一場夢境,一個美妙的夢境。
即便是他說不認識自己又如何?
反正方才不是已經重新認識了嗎?
那就足夠了!
“紅袖,你沒事吧?”沈沉魚看向自己這位好朋友,語氣中滿是關切之意。
蘇紅袖搖了搖頭,她已經拭去了臉頰上的淚痕,笑靥如花,說道:“我沒事。方才我跟葉先生已經相互認識。對了,沉魚,葉先生就是你說的住在你隔壁的那個保安啊?”
“對啊,就是他。”沈沉魚說道。
蘇紅袖臉色一怔,她想起前些天曾去江海大學找過沈沉魚,原本她還想着去隔壁屋子看看那個住着的保安,但最終還是沒去。
當時如果真的是走過去敲門了,那也就看到了葉軍浪了吧?
不過她并不知道,那幾天葉軍浪并不在學校,而是在雲省邊境中進行解救狄戰的行動。
不管如何,蘇紅袖感到極爲的慶幸,慶幸今晚沒有與這個男人錯過。
這世上沒有所謂的相見恨晚,所有的相遇仿佛是冥冥中早有注定,不遲也不晚,恰到好處。
“沉魚,花姐,你們怎麽也都出來了?”蘇紅袖問着。
“楊銳看不起人,我還留在這裏幹嘛?還不如早點離開。”沈沉魚沒好氣的說道。
花解語一笑,說道:“你們兩個都走了,我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所以還不如也走了。”
一旁的葉軍浪聽到這樣的話後頗爲不好意思,他說道:“三位美女,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任性了?我是沒有收到宴會的請帖,所以的确是不太适合留下來。你們則不同,你們可是宴會所請的嘉賓,就此一走了之不太好吧?”
“你可是我帶過來的男伴,你被趕跑了,我還留在宴會場啊?我可做不到。”沈沉魚說道。
正說着,便是看到楊銳、魏少華、陳君天等一衆公子哥都紛紛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後也有不少賓客跟着走出來看熱鬧,當中也不乏一些裝扮靓麗的交際名媛。
楊銳他們剛才還真的是驚呆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江海市中這三個分量極重的女人會因爲一個保安而做出這樣的決定,難不成在她們的眼中,這個保安的面子比起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要大?
至于那些交際名媛,特别是那幾個此前還看不起葉軍浪的名媛一個個全都傻眼,在她們眼中一個穿着寒酸,僅僅是一個保安身份的男人,竟然能夠讓江海市第一美女蘇紅袖如此失态,更是不顧矜持的一路追趕了出來。
不僅如此,江海市中論美名也不在蘇紅袖之下的沈沉魚也跟着出來了。
至于花解語,這個風情萬千的成熟女人素有“熟女之王”的稱号,玉貌妖娆、芳體窈窕,風靡了江海市無數的男人,隻要她願意,将會有着無數名流之士情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她的來曆更是無比神秘,背景更是高深莫測,如此一個女人也跟着走出來了。
這讓此前瞧不起葉軍浪的那些名媛小姐一個個全都傻眼了,她們也有自知之明,心知她們跟蘇紅袖、沈沉魚、花解語比起來,什麽都不是,無異于螢火蟲跟皎月争輝。
就連這三大美女都如此看重葉軍浪,無形中也就顯得她們此前瞧不起葉軍浪就淪爲一種極度諷刺的笑話。
“紅袖,你這剛來怎麽就要走了呢?”楊銳追出來後開口問着。
“沉魚,這宴會都還沒開始呢,你能否留下,我有些事也想跟你談。”魏少華也對着沈沉魚說道。
蘇紅袖臉色平靜,她說道:“楊公子,很抱歉,我已經沒有心情參加今晚的晚宴。”
沈沉魚則是看了眼魏華雄又看了看楊銳,說道:“魏公子,你有什麽事可以現在說。至于今晚的晚宴,我是不會參加了。楊公子的晚宴請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帶來的男伴沒資格參加,我自然也沒什麽資格。”
楊銳聞言後臉色一陣陰沉難看,事已至此,難不成以着他身爲堂堂楊家少主的身份,還要低聲下氣的懇求葉軍浪繼續留下了參加宴會?
他倒也是看出來了,事情因葉軍浪而起,葉軍浪要走,蘇紅袖她們也跟着走。
也許葉軍浪繼續留在宴會場中,蘇紅袖她們也會跟着留下。
問題是,楊銳怎麽能夠拉得下臉的去懇請葉軍浪留下?
他暗中可是曾聯系過洪九,讓洪九出手對付葉軍浪,要說讓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低聲下氣的請求葉軍浪,這恐怕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花姐,你能不能幫忙勸勸一下紅袖她們?”楊銳唯有向花解語求助。
花解語微微一笑,說道:“楊少,她們心意已決,我又豈能去改變?再說我今晚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也想着早點離開,回去休息了。”
楊銳皺了皺眉,他說道:“紅袖,難道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
“我能過來,這已經是給你面子了。”蘇紅袖開口,她看向沈沉魚她們說道,“我們走吧。”
楊銳心中簡直是氣急敗壞,今晚的晚宴他可是精心策劃已久,在晚宴期間他還準備好了一番盛大的當場向蘇紅袖表白的浪漫行動。
如果任由蘇紅袖就此離開,那他的一切計劃将會胎死腹中,這如何讓他甘心?
楊銳咬了咬牙,他怒視向了葉軍浪,說道:“紅袖,難道你就這樣爲了他而絲毫不顧我的感受?他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保安罷了!”
葉軍浪已經朝着他那輛派拉蒙掠奪者走過去了,聞言後他皺了皺眉,稍稍頓住了腳步。
然而,不等他發作,蘇紅袖卻已經是冷冰冰的怒聲說道:“楊銳,請注意你的用詞!保安怎麽了?難道保安就要低人一等?你又憑什麽自視甚高?你無非就是運氣好一點,生在楊家,依靠楊家的權勢罷了。你自己又有什麽能力?成天開這個宴會參加那個宴會,生活在紙醉金迷中,難道這就是你看不起人的資本嗎?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