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兩間屋子緊挨着,前院又是相通的,所以他開車過來的時候還是隐隐聽到兩人的對話從車窗内飄了過來——
“魏公子,我真的不需要你陪同前往參加紫荊山莊的晚宴。謝謝你的一番好意了。”
“沉魚,你看我都開車過來了,何妨一起過去呢?”
“魏公子,本來今晚的晚宴我不準備參加的。我最近都很忙。隻是得知我的朋友蘇紅袖也去參加了,我才想着過去一趟。至于陪同,真的不需要你的陪同。”
“沉魚,我是覺得你要是過去了,獨自一人就顯得太冷清了。身邊有個男伴陪同也好。你也不好誤會,我說的男伴并非有其他含義,隻不過是一個充當綠葉角色的意思。”
兩人正在說話間,明顯是注意到了這輛開過來的派拉蒙掠奪者。
當即,沈沉魚與那位魏公子的目光不由一轉,看到了這輛彪悍霸道的防爆越野車,他們的臉色都不免愣住了。
魏少華眼中閃過一絲的詫異,他出身顯赫,閱曆極廣,一眼認出來這輛車是派拉蒙掠奪者,問題是這輛車别說上路,國内都是禁止購買的。
所以,在國内根本就看不到一輛派拉蒙掠奪者,不管你多有錢都無法進口購買。
但是,現在他竟然看到了一輛貨真價實的掠奪者,心中難免感到有些震驚與不可置信。
這時,葉軍浪已經将派拉蒙掠奪者停在了自己屋子的前院,他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沈沉魚看到了了,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神采,旋即對着魏少華說道:“誰說我沒有男伴?”
“嗯?沉魚你有哪個男伴?”魏少華回過神來,詫聲問着。
“他!”
沈沉魚開口,伸手一指。
魏少華微微皺眉,他眼中的目光順着沈沉魚伸手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右邊正朝着屋子走去的葉軍浪。
魏少華看到了葉軍浪,可他不認爲葉軍浪就是沈沉魚所指的能夠陪同她去參加晚宴的那個男伴,因爲葉軍浪穿着一身保安制服,看着像是學校裏的保安。
即便葉軍浪是從這輛掠奪者車上走下來,他也不認爲這輛車是葉軍浪的。
他猜測沈沉魚所指的不是葉軍浪,而是那間房子,難不成沈沉魚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伴就住在隔壁的這間房屋中?
甚至,他覺得這輛派拉蒙掠奪者的主人應該是住在右邊屋子的人,也就是沈沉魚所謂的男伴吧?
“沉魚,你所說的那個男伴莫非就在這間屋子裏嗎?”魏少華問着。
“這麽大一個活人你看不到嗎?”沈沉魚開口,她盯住了正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葉軍浪,說道,“葉軍浪,你别給我裝聾作啞,你給我過來!”
“我勒個去——”
葉軍浪心中那個悔啊,腸子都要青了,早知道之前就多走兩步,早一點打開門口溜回房間後關門大吉好了。
這下倒好,美女校長這禍水東引想避都避不開了。
葉軍浪自然是聽到了沈沉魚的話,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沈沉魚伸手朝着他指過來,并且宣稱他就是所謂的男伴時候,他心裏都在倒苦水。
狗屁的男伴,分明是擋箭牌嘛!
都被沈沉魚指名道姓了,葉軍浪也沒法裝作聽不見,他轉頭看了過去,笑着說道:“原來是沈校長啊,你叫我有什麽事嗎?我這剛結束了軍訓,飯都沒吃呢,都要餓死了。”
葉軍浪這話的弦外之音已經很清楚,那就是我忙了一天都還沒來得及吃飯,有啥事也别往我頭上推。
“你先過來。”沈沉魚不容置疑的說着。
葉軍浪隻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誰讓沈沉魚是他頂頭上司的上司呢。
他真是有些無語,這個美女校長逮誰不好非要逮着他來當擋箭牌?
她這是在報複嗎?
對,她一定是在報複!
葉軍浪想起了中午的事情,自己不就是把手搭在她的肩頭上走了一會嗎?搞得有多大仇一樣。
魏少華盯着葉軍浪,到了現在,他已經知道葉軍浪就是沈沉魚所指之人。
這讓他感到有種極度荒唐的感覺,這不過是一個保安而已,沈沉魚居然指定他作爲自己的男伴?
這保安有什麽特别的?
不就是相對而言俊朗一點,陽剛一點嗎?也還挺高,比自己高出了半個頭。
可是這些又有什麽用?
根本無法掩飾他身爲一個保安的事實!
因此,魏少華看向沈沉魚,說道:“沉魚,就算是你不想讓我陪着你參加晚宴,但也不至于找這樣的一個理由來拒絕我吧?你讓這個保安陪着你去參加晚宴?”
後面質疑的話,可就是帶着一種油然而生的輕蔑之意了。
葉軍浪皺了皺眉,深邃的目光盯住了魏少華,說道:“沈校長,這個人模狗樣的家夥是誰啊?他老子是天皇老子嗎?怎麽一開口說話就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
“這位是魏家公子魏少華,同時也是盛宇集團的總經理。”沈沉魚介紹了聲。
盛宇集團?
葉軍浪臉色一愣,旋即眼底深處閃過了一絲寒芒,他還記得夜刹跟他提起過,hm1毒素與盛宇集團有關,龍影組織中有兩名戰士就是死在hm1毒素之下!
眼前這個家夥就是盛宇集團的總經理?
葉軍浪眼中的目光盯住了魏少華,對方還很年輕,豐神俊朗、玉樹臨風,顯得極爲的氣度不凡,如此帥氣多金的男人自然是無數女人所定義的白馬王子。
魏少華眼中泛起一絲的冷意,但并未發作。
方才葉軍浪的話在他看來就是一種冒犯,以着魏家在江海市的權勢,以着他在江海市的名頭,有誰膽敢當面說出這樣的話?
“沈校長,這個姓魏的找你有事嗎?依我看他一定是觊觎你的美色,對你糾纏不清,還追到了家門口來了對不對?對付這樣的流氓無賴,我身爲學校的保安理當站出來,把他給扔出去才行。”葉軍浪很認真的說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膽敢這樣跟我說話?”
魏少華怒聲而起,饒是他涵養再好,聽到這樣的話也難免動怒了。
他堂堂一個魏家公子,又不是阿貓阿狗,說扔出去就扔出去?
“我也許不是什麽東西,但把你扔出去還是能做得到的。”葉軍浪淡然一笑,深邃的目光隐有鋒芒閃現,盯住了魏少華。
魏少華正想發作,冷不防的,接觸到葉軍浪那目光時候,他猛地感覺到有種危險的感覺。
“葉軍浪,你别沖動!”沈沉魚連忙伸手拉住了葉軍浪的手臂,她知道葉軍浪的身手,他說把魏少華扔出去那絕對是做得到,所以她才拉住了葉軍浪,接着說道,“魏公子,請你先走吧,如果我要去今晚的晚宴,我已有男伴。”
“沉魚,你這是在跟我賭氣嗎?他隻是一個保安而已……”
“保安怎麽了?難道保安在你眼裏就不是人?就不能參加紫荊山莊的晚宴?”
“沉魚,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隻是——”
魏少華開口,他看了眼葉軍浪,真的是不明白爲何沈沉魚甯願選擇對方當男伴也不選擇自己。
最終,魏少華還是臉色鐵青的走了,開着他那輛豪華座駕離去,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眼中閃動着極度瘋狂的森寒殺機。
“一個保安而已,也膽敢對我出言不敬,真是活得不耐煩,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