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審訊室的門口終于是被人打開,審訊室内的燈光也在驟然間明亮而起。
丁柔寒着臉走了進來,身邊跟着一個負責做記錄的警員。
可以說,丁柔這走進來的氣勢十足,整個人威風凜凜,加上俏麗的臉蛋籠着一層寒霜,眉宇間更是帶着一股威嚴氣勢——她回到警局後已經換上了一身警服,這就更加的顯得氣勢奪人。
如此氣場十足的走進來,自然是能夠給犯人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
丁柔心中也是這樣想的。
可是,當她走進來一看,整個人立即爲之氣結,隻覺得小腹間有股無名怒火升騰而起,氣得她直咬牙切齒!
她看到了什麽?
她竟是看到葉軍浪坐在那特制的審訊椅上在打瞌睡!
我x!
丁柔當真是氣得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這家夥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知道這是在審訊室?他居然還有心情在打瞌睡?
這不是關鍵,問題的關鍵是,自己方才氣勢洶洶走進來的架勢到底是給誰看?完全就是白搭了啊!
丁柔氣得銀牙暗咬,走到座位上坐下後,忍不住一巴掌重重地拍向了桌面——
啪!
拍桌子的聲音響徹而起,經久不息的回蕩在審訊室内。
聲音有多響,也就意味着丁大警官的怒火有多旺盛。
葉軍浪的确是有些疲倦了,他今天一路趕飛機趕車的前來江海市,片刻都沒有休息過,卻是惹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先是校門口發生的兩起事件,再到隻身前往绯色酒吧中的大打出手,還真的有些累。
這不,坐在審訊室中,黑燈瞎火的,百般無聊之下困意襲來,他也就打瞌睡的。
但很快,那響徹而起的拍桌聲把他給驚醒了,他睜開略顯惺忪的睡眼,朝前一看之下,便是看到了丁柔那張籠着冰霜的俏麗臉蛋。
“丁警官,你來了啊。”
葉軍浪開口,還打了個呵欠,那臉色神情盡顯慵懶。
丁柔冷冷地盯着葉軍浪,冷聲說道:“姓名年齡職業,報上來。”
葉軍浪心知,這是要開始審訊了。
他精神一振,說道:“葉軍浪,25歲,保安!”
“保安?”丁柔詫異了聲,她緊盯着葉軍浪,說道,“你當真是一個保安?在哪裏任職?”
“江海大學。”葉軍浪說道。
丁柔當真是大感意外,她沒想到葉軍浪真的就是一個保安,原本她還以爲葉軍浪穿着一身保安制服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她也沒有質疑葉軍浪的話,因爲是不是真的,直接聯系江海大學就能夠查得到。
“今晚你與張彪團夥是因爲什麽事引發了沖突?這當中是否涉及到什麽利益沖突?”丁柔問着。
葉軍浪聞言後臉色詫異而起,禁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眼丁柔。
他這才注意到,丁柔已經是換上了一身警服。
還真别說,葉軍浪隻覺得丁大警官換上一身警服後,更加的顯得性感火辣了,活生生就是制服誘惑啊。
那身警服明顯統一發放,沒有按照她的尺寸來,故而穿在她的身上,胸口的部位顯得緊繃不已,那紐扣的絲線想必已經承受着難以想象的拉扯力度,真是讓人擔心她稍微晃動之下,會不會發生紐扣崩斷的人間慘劇。
不,不應該是慘劇,應該是春色滿堂!
不過,這個性感火辣的美女警官是胸大無腦嗎?
今晚的整個事情經過她不都看在眼裏了嗎?居然還在這裏明知故問?
想歸想,葉軍浪可不會傻到把“胸大無腦”這樣的話給挑明了說出來,他唯有笑着說道:“丁警官,你不是已經目睹了整個事情經過了嗎?怎麽還來問我?”
“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嗎?我問你,你就給我回答!”丁柔語氣冰冷,聲線已經在拔高。
葉軍浪笑了笑,說道:“是是是,丁警官千萬别動氣,這女人啊,一生氣就容易變老。事情的起因在于張彪團夥在江海大學的校門口鬧事。我身爲學校的保安,當然要出面制止。誰曾想,卻是因此而得罪到了張彪團夥。他們驕橫慣了,所以心有不甘,蓄謀報複。他們今晚打傷了江海大學的兩名保安,那兩名保安完全沒招惹到他們。張彪團夥無非就是想要殺雞儆猴,借此來警告我。我想着事情因我而起,所以我就去绯色酒吧找張彪談談,怎麽着也要把這事兒給解決了不是。接下來,後面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們把酒吧的客人全都清走,唯獨留下我。張彪帶着幾十号人過來,率先對我出手圍攻,這些你都是親眼所見。”
丁柔看着葉軍浪,說道:“事情的起因就是江海大學的保安被打傷?”
“對!”葉軍浪點頭。
“這裏面并沒有涉及到其他的利益糾紛?”丁柔問着。
葉軍浪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我第一天來到江海市,第一天入職,你說我跟張彪團夥有什麽利益糾紛?”
丁柔還以爲葉軍浪跟張彪團夥存在着什麽利益糾紛,所以才會引發這麽大的沖突。
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麽一回事。
葉軍浪看了眼丁柔,笑着說道:“丁警官,你看我招供也招供完了,态度很是配合,坦白從寬嘛。你看啥時候把我給放了啊?”
“放了你?”
丁柔看了眼葉軍浪,她冷笑而起,說道:“你涉嫌聚衆鬥毆,并且你出手将張彪團夥的人手打得如此之重,你居然說放了你?”
葉軍浪皺了皺眉,他說道:“喂,丁警官,不能因爲你是女人而不講理啊。整個過程你都親眼目睹,你也看到了,張彪帶着幾十号人過來後,率先對我大打出手,我這分明是在正當防衛啊。難不成非要我坐着不動,任由張彪團夥那些長刀、鐵棍把我劈成肉醬了,這才是合理的嗎?”
“哼,正當防衛?你還真是能說,還真沒見過正當防衛的人坐在這裏侃侃而談的。”丁柔冷笑了聲。
葉軍浪聞言後心中一陣不爽,他說道:“丁警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好歹也是個刑警隊隊長吧,怎麽能這樣是非不分呢?難不成坐上這個位置靠的不是腦子跟能力,而是靠胸嗎?”
此言一出,原本一直安靜坐着進行審訊記錄的那名記錄員擡眼看向了葉軍浪,那目光中明顯充滿了詫然之感,更是流露出一種對葉軍浪的同情與憐憫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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