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男子坐在前面,兩名男子坐在後面的車座,他們身穿黑衣,一個個的臉色顯得極爲的警惕,正順着車窗朝着校醫院門口方向看去。
“剛才去這個醫院調查的那些警察都走光了吧?”
“應該都走了,警車都離開不是?”
“對方報了警,警方那邊肯定立案調查。這事兒,得要跟彪爺彙報。”
“那兩個保安也算是他們走運,按照計劃,原本是要打斷他們雙腿的!警方那邊立案調查又能如何?反正是追查不到彪爺的頭上來!”
“話雖這麽說,但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安分點,可别捅出什麽簍子,那彪爺可不會護住我們。”
“可惜沒有找到那個新來的保安,他才是彪爺要重點照顧的對象!”
“哼,就讓那個新來的保安逍遙幾天。等這一次風聲過後,他怎麽死都不知道!得罪了彪爺,你覺得他還能在江海市混下去嗎?”
“嘿嘿,彪爺上面可還是有洪爺罩着!洪爺是誰啊?那可是在江海市一手遮天的大人物!這個新來的保安不知天高地厚,隻能怪他自己,怨不得别人!”
“目前看來,對方也就是報了警,警方過來後做做筆錄也就走了。接下來應該沒什麽事了,我們差不多也該撤了!”
車内,這四名男子正在開口議論着。
說到最後,他們已經是準備撤離,可就在這時——
砰!
駕駛座的車門突然間被人一把拉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駕駛座上的那名男子都愣住了,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隻手猛地伸了進來,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接着往方向盤一砸!
嘭!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這名男子的額頭臉面撞在方向盤上後,整個人眼冒金星,已經是分不清東南西北。
副駕駛座上的那名男子反應極快,他眼中閃過一抹兇悍之意,接着一道寒芒綻放,他手持一柄匕首,側身朝着那名不速之客刺了過去。
車外突然間出現的那道身影更是眼疾手快,他右手朝前一伸,施展出了空手入白刃的擒拿手勢,右手五指宛如鐵鉗般的扣住了副駕駛座那名男子的持刀手腕。
緊接着——
咔嚓!
一聲刺耳的骨折聲響起,這名男子的右手手腕已經被擰斷,一記重拳呼嘯而至,轟在了他的臉面上,立即将他一張臉轟得稀巴爛,口鼻間鮮血飙射,直接暈死了過去。
砰!
後車座另一側的車門突然打開,後車座的這兩名男子見勢不妙,立即打開車門後逃竄而出。
嗖!
隻見那道宛如神魔降落般的身影一隻手按在了車頂上,如此借力之下,他整個人宛如旱地拔蔥般一躍而起,翻過了車頂,追擊向了那兩個正欲逃竄的男子。
呼!呼!
兩道淩厲的腿風響徹當空,呼嘯而起的風聲足以在彰顯着這兩記腿勢的兇猛絕倫。
從車上逃竄而下的那兩名男子都還沒逃出幾米,立即紛紛倒地不醒。
這道身影走過去,左右雙手一手分别拎着一個,走向了那輛越野車,将他們塞入了後車座内。
朦胧的夜色映照在他那張線條剛硬的臉上,顯得陽剛而又俊朗,更是透出一絲絲的冷冽之意。
這赫然正是葉軍浪!
原來葉軍浪神不知鬼不覺的潛行過來,在車子的下方蹲着,由于車子的車窗半開,因此車内這幾個人的說話聲他隐隐能夠聽得到。
通過車内這幾個男子的交談,他确定車内之人與打傷李飛與張勇那一夥人有關,他不再猶豫,立即出手,将車内這四名男子全都制服打暈。
葉軍浪朝着駕駛座走去,駕駛座上的那名男子眼冒金星渾渾沌沌,不過還沒暈過去。
葉軍浪走過來後補上一記掌刀,橫切在了對方的脖頸上,這名男子悶哼一聲後,身子便是軟綿綿的趴在了方向盤上。
葉軍浪将這名男子拖出來,扔進了後車座,接着他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啓動車子後,就此呼嘯而去。
……
一條偏僻而又黑暗的巷子口。
一輛黑色的福特越野車緩緩駛來,在這陰暗無人的巷子口處停下了車。
緊接着,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葉軍浪一臉冷漠的走下車來,他将車子内的四名男子全都托下了車,他們仍處在昏迷狀态。
葉軍浪将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弄醒過來,對方悠悠醒來,雙眼睜開之際,冷不防的卻是看到自己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四周一片陰沉,但是還能依稀看到他的面前蹲着一道身影。
這名男子驚恐而起,他禁不住說道:“你、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你想要做什麽?”
說話間,他掙紮着想要站起來。
“躺着别動,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葉軍浪開口,語氣平靜而又淡漠。無形中卻又透出一股森然冷冽的殺機,那一縷森寒殺機足以讓人如墜冰窖般,感到徹骨冰寒。
那名男子聞言後臉色僵硬而起,一股無形的死亡陰影籠罩心頭,讓他的心髒在這刹那間似乎都漏了半拍。
他果真是老老實實的躺着,動也不敢動,唯有那雙眼珠子中閃動着無盡的惶恐之意。
“據說你們一直都在找我,對嗎?”
葉軍浪問着,他點上根煙,抽了起來。
忽明忽暗的煙頭,袅袅煙霧缭繞,一張線條剛硬的臉若隐若現,毫無表情,唯有一股殺伐的冷冽。
這個男子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仔細的看向葉軍浪,這才注意到葉軍浪的身上竟是穿着一套保安制服,再聯想到葉軍浪方才的話,他臉色驚恐而起,禁不住說道:“難道你、你就是江海大學那個新來的保安?”
“看來你也不笨。”葉軍浪開口,接着說道,“你們在醫院外面盯梢許久了吧?江海大學那兩個保安是不是你們打傷的?”
“不、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打傷的!”這個男子連忙大聲說道。
呼!
葉軍浪口中呼出一口煙氣,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你們打傷的也罷,但打傷他們的人,跟你們是一夥的,或者說都是同一個勢力,對不對?”
這男子臉色變幻,一時間都不知怎麽回答。
“跟我說說,主導這件事的究竟是誰?簡單地說,你們的老大是誰?他目前在哪裏?”葉軍浪問道。
那名男子咬了咬牙,眼中的目光更是閃躲變化,看上去似乎并不想回答葉軍浪的這個問題。
出賣彪爺?
這個念頭他想都不敢想,這會死得很慘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