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琛的目光轉頭看向裏面的葉瓷，眼神突然陰沉下去。
又回頭看着江蓠。
“你認識？”厲司琛追問。
江蓠搖了搖頭，沒再回避，擡頭迎上厲司琛探究的目光，“不認識，但聽說過葉瓷的大名。作爲一個學服裝設計的，看到這種身材比例接近完美的存在，總是喜歡多看兩眼。”
話說的很是客觀。
但厲司琛的眼神中卻沒有信任。一副看透了她的意思。
江蓠打了招呼，轉頭就要離開。
“兩杯咖啡，送到我辦公室來。”厲司琛吩咐，眼角帶着一絲玩味的笑意。
江蓠一個人去茶水間我咖啡，一面等，一面想着葉瓷。
這世界……真是小。
誰能想到，在這兒能遇到葉瓷呢？
耽誤了片刻，江蓠端着托盤，上面擺着兩個精緻的咖啡杯。
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外，敲門。
“進。”
江蓠端着咖啡進去，看到坐在厲司琛對面那個熟悉的背影。
“這就是沈沐蓠。”厲司琛給葉瓷介紹。
葉瓷回過頭來，沖江蓠莞爾一笑，“你好。”
江蓠一個慌神，托盤一個沒端穩，整個摔在地上。
“啪”“啪”地兩聲脆響。
“對不起，我，我這就換兩杯過來。”江蓠低着頭，幾乎是逃一樣地離開。
門外的助理聽到動靜，進來把滿地的咖啡漬和玻璃碎片打掃掉。
江蓠的慌亂，引起葉瓷的注意。她盯着那個跑出去的女生，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們，是在哪裏見過麽？
厲司琛看着江蓠，眼前愈發晦暗。
不管江蓠見到葉瓷爲什麽會有這種反應，她都不可能不認識葉瓷。
“葉小姐，認識沈沐蓠？”既然江蓠不願意說，那麽厲司琛就開口問這一個。
葉瓷回頭，一臉茫然地聳了聳肩，“不認識。不過沈小姐，爲什麽這麽大的反應？”
“見諒。”厲司琛沖葉瓷客氣一笑。
兩人繼續剛才的話題。
江蓠從總裁辦公室跑出去，就一個人跑回茶水間。靠在牆上，就這麽沒出息地紅了眼睛。
懊惱着自己反應過于激烈。可剛才若不是自己跑出來，自己恐怕會忍不住跟葉瓷說什麽。
陸九看着江蓠從總裁辦公室裏跑出來，狀況不太對勁兒，便跟到茶水間。
“夫人。”陸九看着江蓠一個紅着的雙眼，難受的模樣，有些驚訝。b，這是做了什麽？
雖然跟江蓠相處不多，但是這幾天的相處。在陸九的印象裏，她絕對不會是個受了委屈自己躲起來哭的主。
江蓠背過身去，咳嗽了幾聲，将情緒調整好。
“您還好吧？”陸九從旁邊的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巾，遞給江蓠。
“沒事，心情不太好。”江蓠輕描淡寫地回答。拿紙巾擦了擦眼角，瞬間恢複原狀。轉身到桌子那兒，重新給厲司琛磨咖啡。
陸九尴尬地愣在原地。
江蓠的反應……着實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還是說，之前在沈家經曆的事情，讓她這般早熟？
他要年長江蓠不少，所以心中自然産生一種心疼。在她身後忍不住又插嘴道：“b他，就是那樣一個嘴硬心軟的人。而且沒怎麽跟女孩兒相處過，所以……有時候可能不是很會表達自己的感情，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别放在心上。”
将咖啡機打開，江蓠回頭，看着一臉呆愣的陸九。
“你剛說什麽？沒怎麽跟女孩兒相處過？”江蓠反問。
“嗯……”看着江蓠八卦的眼神，陸九開始斟酌，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厲先生不是有個前女友？”江蓠還記得，厲司琛心中的那個女人。
雖說事情跟她沒有太大關系，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沒有，厲先生他……”
“單戀？”江蓠看着陸九支支吾吾的模樣，直接反問。
“夫人您千萬别在b面前提，真的，”陸九有些緊張，厲司琛最近已經爲了江蓠的事情，煩心地不行了，怕她觸了黴頭，“反正，他們不可能了就是了。”
“他初戀結婚了？”
“差不多……”
“叮”地一聲，咖啡差不多好了。
江蓠轉頭拿出兩個杯子。心中對厲司琛念念不忘的人愈發好奇。
能讓厲司琛那種臭脾氣的人，念念不忘那麽多年。得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江蓠端着東西出去，陸九在她身後囑咐，“您千萬别提！”
再敲門，進去。
裏面的葉瓷，剛好起身要離開。
跟江蓠撞了個正着。
作爲模特的葉瓷，身高本來就比江蓠高出很多。看着低了一頭，還要颔首的江蓠。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自己不兇吧？
怎麽，對方想見了老虎一樣，唯恐避之不及。
“再會。”
“再會。”
出了辦公室的門，葉瓷才止步，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出來的地方。自己剛才，爲什麽會脫口而出，說了“再會”？
沈沐蓠，葉瓷又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又确認了一遍，自己的記憶中，真的沒有這個人。
江蓠來到厲司琛身側，把咖啡放在他面前。
擺好咖啡勺，正要起身站直身子，手腕突然被扣住。
接着一雙大手捏着自己的下巴，逼迫着自己看向他？
厲司琛看着她有些紅腫的眼睛，聲音深沉至極，“哭過了？”
她去了這麽一會兒，蠻夠她躲起來，偷偷哭一場的了。
“厲先生，你，你先放開。”
江蓠的胳膊被厲司琛拽着，下巴又被攫住，身體姿勢尴尬，有些失衡。
但江蓠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慌亂，被厲司琛當成了閃躲。
他偏不。
“原因。”厲司琛追問。
“厲先生。”江蓠保持着這姿勢，腰酸的厲害。
另一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扶，沒有扶到。整個人陷入一種失衡的狀态。
“啊”
眼看就要磕到桌角。厲司琛眉頭微蹙，一個用力把人拽向自己。
江蓠手胡亂一扶，按到厲司琛腿間。
手下的東西，起了反應。
江蓠的臉，瞬間紅地滾燙。木木地擡頭，對上厲司琛那張布滿陰霾的臉。
“松開。”
“你，得你先放手。”江蓠掙脫了下那隻被厲司琛緊緊攥着的手。
“b，策劃部的……”陸九直接進來，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