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這件事越鬧越大,甚至上了熱搜。
不少創作者都将自己維權的經曆亮出來,他們有的至今還在打官司,有的已經放棄了。
但是,他們對搶奪他們孩子的人,都十分厭惡。
這些人,就是原創圈子的一團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不說,還被人人喊打。
博友在熱搜下的評論,也是一邊倒。
畫畫是畫畫:“近幾年,原創圈子維權艱難,不少人都開始抵制抄襲作品。這位同學倒好,利用自己家收養了另一位,就光明正大的從别人那裏搶奪作品。其行爲跟一個強盜,有區别?”
我的愛豆是一道光:“就算是别人自願給的,那也不是你的東西。難道,你還能用别人的用一輩子?”
被沈沐晴看見,她氣的将筆記本電腦用力摔在地上,她怒吼道,“胡說,你們都在胡說。她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她是我們沈家養大的人,她就該爲我奉獻一切。”
她紅着眼睛,看着站在門口滿眼擔憂的沈母,她拉着沈母哭訴。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因爲,從小沈母就是這樣告訴她的。
沈母說,沈沐籬的一切都是沈家給的,她就該爲沈沐晴付出一切。
還說,沈沐晴對沈沐籬做什麽都可以,她不敢反抗。
可是,她們忘記了。沈沐籬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
更不是一個機器人。
她會難過,會傷心。她早晚都會脫離沈家,她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家。
也許,沈沐籬的運氣好,她還會被自己的家人找回去。做家中的寵兒,被家人疼愛。
她憑什麽爲沈沐晴而活?
“媽媽,你說的沈沐籬存在的價值,就是成爲我的影子。可是,你看看她現在做的是什麽?”沈沐晴心中明白,沈母說的這些都是哄她。
她就是嫉妒,嫉妒沈沐籬的天賦。
江蓠坐在陽台,翻閱手機。看着不斷刷新的評論,不斷艾特她的支持者。
眸有些發熱,心髒更是撲咚撲咚的跳了起來。
“你别擔心,我會爲你讨回公道。”江蓠捂着胸口,輕聲道。
她知道,這是沈沐籬殘留的情感。
這也是她該做的。
“你好,我是沈沐籬。”江蓠打開免提,看着來電顯示。她瞬間按下錄音功能,将來人的話都錄了下來。
來電的是沈父,他在質問江蓠爲什麽要這樣做。
江蓠冷笑,她看着純藍的天空,“自然是想要爲自己讨回公道,沈沐晴和沈夫人做的事情,您一直都知道。您從來沒有阻止,就代表您也認爲我該爲沈家付出一切。我在沈家這麽多年,對我好的人隻有爺爺。您們甚至連我的學費都不願意給,都是爺爺用自己的私産送我上學,給我置辦衣服首飾等東西。”
“沈沐籬,難道這一切都不是沈家的東西嗎?你爺爺是沈家人,你花的依舊是沈家的錢。”沈父眉頭緊蹙,他越來越覺得江蓠脫離了他的掌控。
她離開沈家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信,成熟,再也不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不敢反抗。
“您說的對,可是您别忘了,我被您賣給了厲家。我現在可是被厲家養着,用您的話來說我現在可是厲家人,您如果對我做了什麽,厲司琛他會放過您?”江蓠轉頭看着控制輪椅坐在她身旁的曆司琛,繼續狐假虎威說道。
江蓠一邊跟沈父撕逼,一邊看着電腦上的最新動态。她有的時候好心情的直接将網友的評論念給沈父聽。
氣的沈父不斷喘氣,他對着手機不斷大罵。
江蓠隻是揉揉耳朵,好脾氣的道,“沈先生您的聲音有些大了,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您也知道,這些年我受夠了這些,離開之後找回場子很正常。您也别太大驚小怪。”
一個大威更加詳細的暴露江蓠的身份,他似乎跟江蓠很熟悉。不斷誇贊江蓠是一個有天賦的人,可惜在天賦剛展露的時候,就被沈家掐斷在搖籃中。
并詳細的将沈沐晴這些年參加了什麽比賽,獲得什麽獎項,一一的扒了出來。
做了詳細的對比,證明這是一個人的作品。
他用自己的名譽保證,這
是江蓠的作品。
随即,他的微博評論和轉發下面,出現數量極大的水軍。他們統一口徑,說這些都是沈沐晴的作品。
受害者江蓠才是那個可恥的抄襲者。
“沈先生您的水軍不是很專業啊,我建議您還是多花點錢,找一群高級點的水軍。您看看,您跟水軍他們的聊天記錄都被扒出來了。”江蓠摸着唇角,她笑嘻嘻的将這個好消息告訴已經氣得說不出話的沈父。
沈父咬牙切齒道,“你是一定要故意跟我沈家作對嗎?”
“哎,您别這樣說啊。怎麽能說是作對,我隻是想要讨回屬于自己的公道。難道,沈沐晴偷作品的事情是假的?還是說,沈沐晴這些年的所有作品,都是她自己親自設計的?這件事情,就算我不說,早晚也會被人扒出來。”江蓠截圖,快速的發給沈父。
此時此刻,她真想看看沈父的表情。
是不是很生氣,覺得江蓠是一個白眼狼?
很快,網上的風向變了。水軍開始統一口徑說,江蓠是沈家養大的,她爲沈家付出一點,又能怎樣。
這批水軍,和另一批水軍明顯不是同一批。
這些話,瞬間惹怒了網友,他們集體噴水軍,又開始抵制沈家的産業。
讓沈家的股份,不到兩小時的時間,開始狂跌。
江蓠啧啧兩聲,“沈先生,我建議您還是多管管您的夫人和孩子,您看看她們做的是什麽蠢事。您的計劃,可都被她們給破壞了。”
“沈沐籬,你給我等着。”沈父咬牙切齒的朝着電話怒吼,又轉頭看着管家,讓他将沈母和沈沐晴叫過來。
厲司琛上前,他拿着江蓠的手機,冷冷的道,“沈先生,您準備如何對付我的妻子?”
“厲,厲先生”沈父萬萬沒想到,厲司琛一直在江蓠身旁,他依舊含着怒意道,“厲先生,這件事情與您無關,這是我們沈家和沈沐籬的事情。”
“沈先生,沈沐籬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您可别忘了。”厲司琛挂斷電話,若有所思的看着江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