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怎麽在這裏?”
兩人臉色陰沉地看着厲司琛,又氣又怒。冷水順着頭發落到身上,冷飕飕的。
“司琛,你這是幹什麽?”厲司珩拿出當大哥的威嚴出來,“你把我們弄成這副樣子幹嘛?存心看我們出醜是不是?”
厲司琛冷眼看着二人,丢下一本報刊在地上,“你們幹的好事,公司股價快跌到底了。”
厲司耀離得近,順手撿了起來,才看到第一頁就蒙了,因爲上面正印着他們昨晚跟那幾個小明星風流的照片。
如果是别的女人還好,偏偏那幾個人都有點名氣,現在事情一出,全網都知道了,正熱火朝天的讨論着豪門韻事跟娛樂圈的潛規則呢。
“怎麽回事?誰拍的?我非把他揪出來不可!”厲司耀把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厲司珩心裏一沉,從二弟手中奪過了報刊,看了幾頁後,臉色發白。
這是有人在設計陷害他們!
“司琛,快給你大哥二哥準備套衣服來,股價跌了這麽多,我們要趕緊去公司處理這個情況。”厲司珩說道。
厲司琛嘴角一勾,“不用了,你們以後都不用去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厲司珩眯了眯眼睛。
“由于你們二人品行不端,行爲失德,導緻公司股價大跌,大股東們召開會議,已經把你們撤下去了。”厲司琛慢悠悠道。
空氣仿佛凝結,厲司珩紅着眼睛瞪他,報刊也被捏成一團,“是你是不是?這事兒就是你幹的!”
厲司耀一聽也怒了,“有你這麽算計自家親兄弟的嗎?你還是人嗎?”他上前想抓住厲司琛的衣領,還沒靠攏就被厲司琛的保镖給擋住了。
厲司珩痛心疾首道:“你要是想當總裁可以直接跟我們說,我們又不是不讓,何必用這些下三濫的招式?”
厲司琛冷笑一聲,“算計親兄弟?下三濫?這話該我對你們說吧。”
“你什麽意思?”厲司珩臉色微變,心底有些發虛。
那事兒他做得隐蔽,應該不會讓人發現才是。
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厲司琛便道:“你們早就通過地震預警系統知道D國在那幾天會發生地震,所以專門讓人僞裝成專修工人把那棟樓的承重牆給拆了一些,是嗎?”
他蘇醒過來後,就親自調查了這些事情,那周圍其他樓都沒塌,單單就是那棟樓塌了,讓他不想懷疑都難。
兩人臉色一白,厲司耀強撐道:“司琛,你别胡說,這種事情我們怎麽可能做?”
他嘴裏雖然否認,但臉色早卻出賣了他。
“司琛,我們是你親哥哥啊,你可别信了外人的讒言。”厲司耀也跟着道。
厲司琛的臉上絲毫不爲所動,看着二人的眼神有些譏诮,“我要是把那些東西公之于衆,你們猜猜會是什麽後果”
故人殺人未遂,毀壞公共财物,還造成了那麽多無辜的人傷亡,這兩人恐怕死都難辭其咎吧。
厲司珩臉色慘白,心裏明白厲司琛已經全都知道了。嘴唇顫抖幾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司琛,我可是你大哥啊,你不能這麽對我……”
“都是他,這件事情都是幹的,跟我沒關系!”厲司珩伸手指着厲司耀。
厲司耀憤怒地看着他,“這主意可是你出的,連拆牆的人都是你找的,現在想賴在我一個人身上?”
他做的時候,就想過這一天也粗會到來,隻是沒想到這麽快。
他才剛剛接手厲氏沒多少時間啊,那些人一臉恭敬地稱他“厲總”,他不知道多麽地志得意滿,他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就是因爲有這麽能幹的好弟弟,所以他才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沒錯,我是幹了,”他勉強拉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眼中帶着決絕,“有本事你就去告發我吧,讓法律判處我死刑,讓厲家留你一根獨苗!”
如果一輩子都要被他壓在底下不得翻身,那他還不如投胎再來一次呢。
“你看,二弟他都承認了,這事主要就是他幹的,真的跟我沒什麽關系,司琛,你就原諒大哥吧。如果你真的送我們去監獄,你讓老爺子怎麽安心?”厲司珩涕泗橫流的跪着走過去拉住厲司琛的褲腳。
他不想坐牢啊,不想被判刑,那些人一定會笑話死他吧,他的後輩以後也别想擡起頭來,還有那些商業對手,恐怕都要笑掉大牙吧。
“司琛,你原諒大哥這一次,你讓大哥做什麽都行。”
厲司琛一言不發,微微垂下了眸子。
兩人确實在那棟樓做了手腳,不過,那樓的建築材料也确實不達标,這一點,D國的專家已經調查出來了。
也就是說,就算沒有兩人動手腳,那樓也可能會坍塌。不過兩人的行爲在其中起到了多少作用,誰也不知道。
盡管他這兩個哥哥十惡不赦,但他确實不想讓厲家隻留他一根獨苗。
“證據我會留着,你們要是再想打什麽歪主意,就自己想想後果。”厲司琛冷臉丢下一句,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厲司珩愣了一下,狂喜道:“謝謝三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幹這些蠢事了!”
一旁的厲司耀仍舊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你謝他幹什麽?以後你永遠都要被他壓一頭了,人家提到厲家,想到的隻會是他,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你就甘心?”
反正他是不甘心!
如果是在前陣子聽到這番話,厲司珩一定會被煽動起來,但一想到自己幹壞事的證據還是厲司琛的手裏,他心裏那點不甘心立刻就被冷水澆滅了。
他以後不僅不能對付厲司琛,還得想辦法保護他,萬一他出點什麽事就認爲是自己做的,那他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冷眼看着厲司耀,他道:“二弟,司琛沒接手公司的時候,厲氏還沒發展得這麽好。你在這裏妒忌他,不如想想怎麽發展自己手底下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