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市?”盛銘軒低頭看着她,心中有一抹慌張,“回京市幹什麽?西伯雅有什麽不好的嗎?”
他已經答應了母親的要求,以後就不能像以往那般自由了,也許去一趟京市看她,還得打着工作的幌子。
一想到以後三個月半年的才能見一次面,他這心裏就有些壓抑。
“我本來就生活在京市,那裏才是我的家,是我熟悉的地方。”江諾道。
“你再想一下可以嗎?”盛銘軒按住她的肩膀,“就當是爲了我。”
江諾抿了抿唇,旋即搖了頭,“對不起……”
“别,小諾,留下來吧。”盛銘軒将她抱在懷裏,想要吻她,江諾頭一偏,躲開了。
盛銘軒動作一頓,垂眼凝視她無動于衷的表情,半晌,終于放開了手。
“也是,我的要求太自私了,怎麽能讓你處處爲我妥協?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他無力的垂下了手,臉上是難掩的失望。
江諾看他這副受傷的樣子,暗道自己是不是話說得太過了,雖然經過這兩天的事,她确實已經慢慢将他放下,但以他的身份地位,說不定以後還能爲她所用。
想到這裏,她又主動抱住他,溫聲道:“銘軒,我不是想要放下這段感情,阿姨不喜歡我,所以我也想好好努力,失憶前我能創立公司,失憶後照舊可以,我想憑着自己的努力讓阿姨對我另眼相看,有空了,我會來西伯雅看你的。”
盛銘軒臉色稍緩,歎了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你呀,真是讓我拿你沒辦法,一個人回了京市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情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小諾雖然性子很溫柔,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看出來了,凡是她拿定了注意就很難讓她改變心意了,活脫脫的外柔内剛。
“知道。”江諾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忽然下巴被捏住,她被迫地擡起頭,唇上便傳來一道軟軟的觸感,那專屬于盛銘軒的氣息撲面而來。
伸手攀上他的後背,江諾溫柔地回應着。
盛銘軒一手按在她的腰上,一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似乎想把江諾揉進身體裏,吻了會,他似乎覺得不夠,順着她光滑的脖頸一路往上,打上專屬于他的記号,手也不安分起來。
江諾感覺身上一涼,身子微微一僵想要拒絕,但顧慮到什麽,最後還是妥協了。
兩人從桌旁碾轉到了床上……
窗外陽光燦爛,有那覓食的鳥兒偶爾飛過停在枝頭,聽見聲聲似痛苦似愉悅的聲音,灰色的腦袋一歪,圓圓的小眼睛四處看着,最後翅膀一展,飛走了。
“你說什麽?銘軒一直待在她的房間裏沒出來?”盛母拿着文件,眉頭一皺。
今天爲了讓江諾知難而退,她特地沒有去公司,此刻正在書房裏辦公呢。
傭人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一直沒出來。”
盛母站起身,想了會又坐了回去,道:“我知道了,你繼續盯着他們。”
“好的夫人。”傭人低着頭出去了。
盛家的房子隔音好,因此傭人聽從太太的吩咐暗中注意着兩人,雖然看見少爺進去幾個小時了,但他在江小姐的房間裏做了什麽,卻是沒辦法知道的。
吃晚飯時,盛母一邊優雅地用餐,一邊跟江諾聊着什麽。趁着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便毫不顧忌的在江諾身上流連,因爲在談話,所以她的神色顯得很自然。
江諾有問有答,态度溫和,心頭卻暗暗奇怪這老女人怎麽今天願意給她好臉色了?往常不都是把她當透明人一樣嗎?
反常必有妖,于是盛母再問她什麽問題的時候,她便在腦海中思索一番後,才謹慎地答話。
盛母看着看着,就在她衣領底下看到了一抹紅色的痕迹,作爲過來人,她哪裏不懂那是什麽,當下臉就拉了下來。
這個女人,果然有野心,想必是從銘軒口中得知了那個“三年之約”,她等待不及,便想着有了身孕就能踏進他們盛家!
呵,這種招數她見多了,就算懷孕了隻要她不同意兩人在一起,這女人隻有去堕胎的份兒!
“媽,怎麽了?”盛銘軒一直關注着兩人,見自己母親變了變色,擔心她對小諾說什麽過分的話,于是連忙出口問。
江諾更是疑惑不已,她也沒說錯什麽話吧。
“沒什麽。”盛母笑笑,指了指一盤辣子炒雞,“這菜有點辣了。”
“嗯,那就喝點湯。”盛銘軒松了口氣。
桌上,盛父連忙把湯推到了自己老婆跟前,
吃完飯後,一家人坐到沙發上聊天,江諾躊躇一下,便過去道:“叔叔阿姨,感謝你們這幾天的招待,我明天準備回京市了,就不繼續叨擾你們了。”
話一出,幾人的表情略微一變,盛銘軒的最爲明顯,他急道:“怎麽這麽快?再住幾天吧。”
江蓠也疑惑地看着她,但沒有貿然開口。
盛母雖然不知道她打得什麽主意,但這話可是正中她的下懷,于是她直接就點頭了,連句客套話都懶得說,“也是,江小姐可能在我們西伯雅住不慣,我們盛家也是怠慢你了,這樣吧,你明天什麽時候回去,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買票回去就好。”江諾笑笑,推辭道。
“這怎麽行?還是讓司機送吧,我放心一點。”盛母堅持道。
既然這個女人這麽識相的話,那她也沒必要針對人家了。
江諾猶豫一下,也就道:“那就謝謝阿姨了,叔叔阿姨你們慢慢聊,我上樓休息了。”
說完,她就往樓上走。
“小諾,”盛銘軒跟過去把她拉住,道:“是不是在家裏待得不習慣?我明天帶你去玩怎麽樣?西伯雅有很多好地方你還沒去呢,最近兩天有天忙,我忽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