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見别的女孩子跟你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就隻能看着,沒有任何權利指責什麽不是嗎?”
說着說着,就帶了些哽咽,聽得盛銘軒一陣心疼。
“你知道我不喜歡她的。”盛銘軒道,“我隻喜歡你,小諾,别生氣了,我們過陣子就會京市,我不會讓你再面對這些了。”
“我沒生氣,我沒資格生氣。”江諾紅着眼睛道,“我什麽都不是,我爲什麽要爲你流淚?不過是徒惹笑話而已。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别這麽說。”
江諾像是聽不見他的話,自顧自道:“你真的喜歡我嗎?可是你喜歡我爲什麽要這麽對我,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當着自己的面跟别人有說說笑笑,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落,盛銘軒心疼得不得了。
“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盛銘軒擦着她臉上的眼淚道。
江諾揚起下巴看他,傷心道:“你怎麽答應我?要是阿姨再讓你做什麽事情,你能拒絕嗎?我有置喙的權利嗎?還不是隻能像剛才一樣像個傻子似的坐着,眼睜睜的看着你跟别的女人親近,心裏疼得像有人拿刀子剜我的肉一般卻不能出聲……”
盛銘軒聽得更加自責了,連聲道:“都是我的不對,我今晚會跟爸媽解釋一番的。”
江諾本來想逼着他對外宣布兩人正式交往,但說了半天見他像是沒這個打算,便終于不說話了。
别墅裏,遲遲不見三人回來的白雅坐不住了,不顧盛母的挽留出了門。哪知才剛走到院子裏就瞧見了兩人癡癡對望的一幕,也是不由得泛起傷心的神色。
落後兩步的盛母随着她的視線一看,立馬朝盛銘軒道:“兒子,白小姐要離開了,還不快過來送送人家?”
盛銘軒皺了皺眉,便朝江諾道:“你在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腳剛跨出一步,手就被江諾拉住了,她微微側頭道:“銘軒,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我不喜歡那個白小姐,她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歡。”
盛銘軒喉結滾動了兩下,一時有些爲難起來。
那方,盛母又在催促了,“銘軒?媽給你說話你聽見沒有,客人走了都不來送一下,傳出去别人怎麽議論我們盛家?”
盛銘軒斟酌一番,撥開江諾的手,安慰道:“我隻是去送一下她,你放心,不會有别的。”
說着,他摸了摸江諾的腦袋,轉身朝盛母跟白雅走去。
江諾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随即便不願多看的轉了頭,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臉上的傷心不似作假。
她的面前沒有人,當然也不需要作假。
隐在綠植中的江蓠,微微眯了眯眼睛。雖然她看不見江諾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她周身萦繞着傷感的氣息。
這個女人……搞什麽鬼?難道真的愛上了哥哥?她才不信!
白雅在盛母跟盛銘軒的陪同下一起朝别墅大門走去,盛母還在盡力撮合兩人,不過盛銘軒明顯不配合起來,白雅也興緻缺缺,隻禮貌的笑着,那笑容也是勉強得可以。
盛母送白雅離開,心頭卻在納悶兒,回頭在花園裏掃視着。
她乖女兒去哪兒了?
花園就這麽大點地方,還能走丢不成?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正在綠植中當“偷窺者”的江蓠,一動不動的繼續看着江諾,很有耐心的看着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個木頭人似的。
蹲久了,江蓠有些出神的想着,她要是跟人玩那什麽“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一定是最後的赢家。
過了會,江諾終于動了下肩膀,江蓠以爲她收拾好心情準備回别墅了,卻見她從衣服裏摸出了手機,看了眼後并沒有立馬接起來,而是朝四周打量了一圈朝前方走去了。
江蓠眼睛眯了眯,内心猜測着電話那頭的人的身份。
這已經是第二次看她接電話了,第一次的時候盛銘軒解釋說是跟招聘公司打電話,他信,自己可不信!
這女人明明從頭到腳都透露出不對勁兒。
看着見過把電話送到了耳朵邊,嘴巴一張一合,江蓠皺着眉頭凝神聽着,卻無奈的發現什麽都聽不見。
比起剛才,她說話的聲音放小了不說,這距離也變遠了。
側頭看了眼身邊的四季常青的植物,她有些着急,躲在這裏聽不見,但是一出去的話肯定會被發現。
焦急的同時,她撥開樹枝自細的關注她的神情,雖然隻能看到個側臉,但那副不同于平常的冷硬表情基本上讓她确定,電話那頭的人應該就是她的“同黨”,雖然她還不清楚她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知道……”江諾面無表情的回答着,視線有些空洞的看着前面的名貴花草。
電話那頭的人輕輕笑了一聲,“怎麽?聽你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你可别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吧?若是真的,後果,你知道的……”
江諾冷笑一聲,眼神逐漸犀利起來,“喜歡?我的世界沒有喜歡二字,更不會有愛,你放心好了。”
“如此最好,我有新的安排,盡快回國,老地方見。”電話那頭依舊是個機械音,不過從對方的語氣來判斷,明顯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我知道了。”
江諾挂了電話,将手機放回衣服裏,下巴擡了擡,眼神中的狠厲似乎要結成實體。
倏地,她臉色一變,手心在一瞬間就出了汗。
強自鎮定地回頭,就看見江蓠正在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兩人互相對視着好半晌,誰都沒有說話。
江諾看了她一會,心中便有了判斷。
像是還沒有從剛才的傷心當中走出來,她擡了下眉毛,别過頭道:“有事嗎?”
“來看看你。”
江蓠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心頭微微失望。她确實什麽都沒聽到,那樣看着她,無非是想吓唬她,說不定這個女人就不打自招,自己露出馬腳也說不聽。
但她現在這副表情,倒讓她不好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