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圍攻”江諾的場面,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四周的人紛紛停止嘴裏的交談聲,看着這邊的動靜,不過誰都沒有上前。
這女人碰上西伯雅這“五朵金花”,也真是算倒黴了。
江蓠隐在人群中,看着江諾難看的臉色,好心情地端着一杯葡萄酒品着。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江諾顫聲問着,雙手緊緊捂住胸口。
這套禮服本就是很薄的料子,此刻被沾濕了,布料緊緊的貼在身上,将身體的輪廓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
四周某些男人赤果果的目光,簡直要在她身上灼出個洞來。
她該慶幸幸好酒水隻是濕了衣服上半截,若是全濕了,恐怕哭都來不及,第二天就能在西伯雅出名。
“什麽幹什麽?”紅裙女挑眉看她,“你這女人說話可真是奇怪,我們好端端的跟你說話,請你喝酒。你倒好,想對我朋友使壞,幸好老天還算公正,這紅酒呀還是潑到了你自己身上。”
“無恥!”江諾寒着臉道。
白雅冷哼一聲,瞪着眼睛看她,“無恥?這句話還是送給你自己吧。”
“是啊,你這樣的女人才叫無恥呢,敢搶我們小雅妹妹的男人,你就不無恥了?”
“我倒想知道,你這樣一沒臉蛋二沒什麽魅力的女人到底是怎麽赢得我們盛少的心的?别不是練習了那什麽見不得的人功夫吧……”
若是其他千金小姐們,斷然不會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這種話,但五人除了白雅外,在西伯雅是出了名的浪,男人泡嫩模,她們就泡男模;男人左擁右抱,她們同樣如此。
用她們自己的話來說,這時代男女平等,老娘又有錢,有何不可?
再說,出生在商業家族,這輩子的婚姻是不可能由自己做主了,不趁着年輕好好玩玩,以後還不得悔得腸子都青了?
五人一句接一句,把江諾說得沒有還嘴的餘地。
她逐漸白了臉,兩手抱在胸前微微顫抖起來。楚楚可憐的目光掃視周圍一圈,竟然沒有一人願意出來解圍!
淨是些看笑話的。
紅裙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什麽?希望有人出來幫你?這可是美女才能有的待遇哦。”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來,不擺明了跟她們五人作對?誰會這麽沒腦子,這些富家子弟小姐精着呢,說句話前都要在腦子裏先把利益得失盤算一遍,又怎麽會爲了一個不相幹又姿色平庸的女人站出來?
若這女人長得好看也就算了,将她們五人得罪了,下回請吃個飯服個軟也就解了怨,說不定就能因此抱得美人歸,可這女人憑什麽?
憑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睛?可真是笑死人了。
“你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小姐好歹是盛少的女朋友,你們何必這麽欺負人家,五個人欺負人家一個,算什麽君子?”
還真有人挺身而出?紅裙女微微挑眉轉身,見到這個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心中頓時了然。
不過又是一個想巴結盛家的人而已。
不過這人的消息也忒不靈通了,連她都知道盛銘軒的老媽不待見這女人,這男人竟然還站出來說這種蠢話,活該隻能永遠守着那一畝三分地吃飯。
“怎麽?李少心疼了?我們可不是什麽君子。”她面色如常道,甚至還打趣着這男人。
被稱爲李少的男人微微皺眉,嚴詞道:“你們還是收斂一點吧,等下盛少過來,未免有些不好交代。”
江諾見終于有人幫忙出聲,眼圈頓時紅了起來,感激地朝他看去。
男人朝她微微一笑。
紅女裙眼珠子在他身上一轉,說:“李少,人家小姐的衣服都濕了,你不做點什麽嗎?”
李少一聽,視線下意識的朝江諾胸前看去,江諾立刻垂頭,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将胸前擋地更嚴實了,不過她越這樣,衆人的眼睛就越她往身上瞄。
李少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将外套脫了下來遞給江諾,“裙子被打濕了可能有點冷,小姐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先披着我的外套吧。”
“謝謝。”江諾早就受不了那些男人猥瑣的目光了,連忙接了過來,一臉的感激。
“不客氣。”李少不在意的笑笑。
想到此舉能在盛銘軒心中博得好感,便覺得這買賣真是劃算極了。
說完,他轉頭看着江諾面前五個“虎視眈眈”的女人,蹙了下眉,朝白雅道:“白小姐,我們都知道你喜歡盛少,但這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你何必強求?這樣隻會讓盛少更加讨厭你而已。”
“你胡說八道什麽?盛哥哥怎麽會讨厭我?”白雅氣得咬牙,心中絕對不承認盛銘軒讨厭她。
“他對你什麽态度,你自己心裏清楚。”
“讓開,我不想跟你說話。”白雅一把将李少推開,站在江諾面前道:“我再說一遍,盛哥哥是我的,你最好是死了這條心吧!”
李少又想過來忙幫忙,被短裙女孩一把拉住,隻見她湊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什麽後,李少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沒敢再出聲了。
江諾本不想搭理白雅,但視線一眺,瞥見遠方人頭攢動,于是便回道:“死了這條心的人是你吧,銘軒心裏隻有我,他要是但凡對你有點意思,又怎麽會讓你追這麽多年?”
瞧見白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江諾眼中閃過得意,湊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實話告訴你把,我跟銘軒什麽都發生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什麽?你竟敢!”白雅漂亮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大,右手不受控制的揮在了她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你竟然玷污了盛哥哥!”白雅又氣又傷心,幾欲落淚,手再次揚了起來。
盛哥哥是她的,她等了他這麽多年了,他怎麽可以碰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