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耳根都紅了起來,根本不敢拿眼睛看他,偶爾鼓起勇氣看他一眼,又馬上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移開了視線。
“小諾,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溫暖最善良最純潔的女孩子了。”
“你就會騙人,我才不是……”江諾咬着嘴唇, 垂着腦袋。
那殷紅的唇瓣上,還帶着他的印記,盛銘軒眸中一熱,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往床上走去。
江諾吃驚的“啊”了一聲,身體一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盛銘軒壓在了身下,底下是綿軟的大床。
她兩手虛握着,抵在盛銘軒的胸前,做着無力的抗争。
盛銘軒一邊吻她,一邊用那修長而又勻稱的大手,剝開了江諾的衣衫。
江諾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盛銘軒低低一笑,又将自己的衣服脫了,熟練在她身上點起火來。
不稍片刻,江諾便臣服在他身下,大床咯吱咯吱的搖晃起來。
空氣裏,彌漫着情欲的氣息……
“銘軒,人家都把自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負了我……”江諾氣喘噓噓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嬌聲說道。
盛銘軒抹了下額上的汗,擁着她認真回:“小諾,我對你是認真的。”
江諾滿意的勾唇一笑,閉上了眼睛。
盛銘軒爲她掀被子,瞥見她腹部淡淡的烏青時,有些納悶道:“你這裏是怎麽回事?”
他用手在上面摩挲着。
江諾身子往後縮了一下,随即睜開了眼睛,笑道:“前幾天不小心撞了一下,已經沒事了……”
盛銘軒責備的看了她一眼,“你呀,真是不讓人省心。”
江諾撒嬌道:“好啦,人家知道了,以後會小心的。”
盛銘軒刮了下她的鼻子,替她蓋上了被子,等她睡着了之後,才下穿穿好衣服,離開了房間。
關門聲響起後,床上的江諾睜開了眼睛,下床在抽屜裏拿出一支藥膏,擠出一顆豆粒大小的膏體在指腹上,輕輕揉搓後便塗抹在了腹部。
霎時間,那抹淡青色的痕迹便消失不見了。
左看右看,沒有發現不妥之處後,她這才掀開被子重新上了床,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
江蓠像往常那般前往醫院,看望厲司琛。
每天出發之前,她都默默在心裏告訴自己:厲司琛今天一定醒了。
若是到了醫院發現他沒有醒的話,就又安慰自己:明天一定會醒來的。
每天,她就是抱着這樣的期待來到醫院又離開醫院。
轉眼間,十來天便過去了。
“小姑娘,你又來了?”門口的保安天天看見她,便出聲朝她打招呼。
江蓠握着手中的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是啊,又來了,每天都要來呢。”
保安點點頭,眼中帶着點憐憫,在心中揣測着估計是她哪位親人得了重症,怕勾起人家的眼淚,因此他沒有多問。
江蓠越過他,朝裏面走去。
别說保安見她眼熟,她見這裏的一草一木也覺得眼熟,哪棵樹的枝幹又變秃了她都有察覺。
出了電梯,門口的保镖像往日那般爲她推開門。
江蓠視線朝裏一看,登時愣了,手裏的花落在了地上。
“司琛……”她輕喃道,眨了眨眼。
确保那不是夢,而是厲司琛真的醒過來坐在床上後,她立刻激動起來了。
“司琛,你醒了!”
她飛奔到床邊,一把将他緊緊擁住,手指微微顫抖,半天舍不得放開。
“司琛,你終于醒了,這些天我都要擔心死了,還好你醒來了,真好,真好……”
将頭埋在他胸前,她依戀的嗅着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沈小姐,司琛大病初愈,你能冷靜一點嗎?你這樣激動,可别害得他又暈過去才好。”
一道熟悉的女人聲音在耳旁響起,江蓠一轉頭,就看見夏晗正皺着眉頭看她,臉上帶着隐隐地不悅,一旁,程子墨也在。
“也對。”江蓠此刻正高興,也沒在意她的态度,她松手放開厲司琛,一擡頭,就撞進一雙深不可測的眼。
那眼中的陌生情緒讓江蓠心頭跳了一下,像是爲了讓自己安心,她笑着看他,“怎麽了司琛,你睡了這麽久,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有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厲司琛蹙了下眉,冰冷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轉而看向夏晗,問:“這個女人是誰?”
“她是……她叫沈沐蓠。”夏晗滿目柔情的看着他,回答着。
而床畔的江蓠,立刻呆若木雞,不可置信的抓着厲司琛的手,顫聲問:“你怎麽了?你不認識我了?”
似乎很不習慣他人的碰觸,厲司琛剛剛舒展開的眉此刻又攏了起來,将自己的手抽回來,冷聲道:“不認識。”
聲音跟他的表情一樣冷。
“你怎麽會不認識我,是我呀!”江蓠不依不饒的看着他。
想起什麽,她又笑了,“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
厲司琛瞥了她一眼,像是懶得搭理一般移開了視線。
江蓠嘴角的笑容,挂不住了,她站起身,轉頭看向夏晗跟程子墨,問:“怎麽回事?司琛這是怎麽了?”
程子墨無奈的攤了下手,苦笑道:“他連我也不認識了。”
一旁的夏晗,倒是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說:“司琛現在隻認得我,沈小姐,你有什麽事等他恢複好了再說吧,他現在身體狀況還不穩定。”
江蓠沒回話,而是看向旁邊的程子墨,程子墨點了點頭,證明夏晗說的是真的。
“怎麽可能?”江蓠倒退一步,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同時又覺得受到了打擊。
他奶奶的,老娘把他從D國廢墟裏撈出來,又一路護送到醫院,不辭辛苦日夜照顧,連公司都不顧了。
現在好了,人終于醒來了,這人竟然不認得她,不認得她就算了,怎麽偏偏認識别的女人?
到底誰才是他老婆?
她很想抓住他的衣領,質問一句。
“沒什麽不可能的,”夏晗淺笑道,“我跟司琛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再到大學,認識這麽多年,他隻認得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