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蓠沒有對他提什麽“非分”要求,讓他心頭有點失望,但不是還有下一局嗎?
江蓠微微颔首,視線跟着他的步子一并移動。
男人很快走到那黑襯衣男人身邊,依言跟他搭讪。
黑衣男的表情像是有些驚喜,拿手捂住了唇,接着兩人靠得很近,像是在耳語。
江蓠眼尖的看見黑衣男的手“無意間”在男人的下腹部碰了一下。
沒一會,男人就一臉菜色的回來了,江蓠若無其事道:“好了?那開始下一局吧。”
男人表情不善的瞪着她,“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什麽?”
“你知道他是,是……”
想到剛才被一個男人給占了便宜,就一陣惡心。
江蓠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微微翹起,任誰看見這樣一張臉也發不出火來,“是什麽?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沒什麽,開始下一局吧。”男人拿起骰子,緊緊捏在手中,“這次我也要提一點要求。”
今天是他眼力不濟,本以爲這女人是朵嬌花,沒想是叢荊棘。
但就算是荊棘,今兒個他也要給斬了!
江蓠眼見着他身上的斯文氣息盡數退卻,露出豺狼本性,嘴角一咧,露出八顆整齊的牙齒,“行啊,你說吧。”她絲毫不在意。
“搖骰子的時候,隻能十秒鍾。”他一字一句道,“并且,我們同時搖。”
如果還輸了,那就算他運氣不好,認了。
江蓠蹙了一下眉,方才點頭,“行,就依你說的。”
雖然以前沒玩過這麽高難度的,但現在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男子上半身朝她傾了傾,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這把我一定要赢,想好怎麽在床上伺候我了嗎?”
江蓠冷哼一聲,眼神微眯回視着他,“你還是爲等下的懲罰做好準備吧。”
他的視線在她胸前掃了掃,舔了舔嘴唇道,“那就開始吧。”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拿起骰子,在同一時刻搖了起來。
周圍的人,興緻勃勃的盯着他倆,有人甚至開始開賭注了。
七、六、五、四……一!
啪的一下,兩套骰子同時扣在桌上。
“我先來吧,”男子出聲,他揭開瞧了一眼,旋即道:“五個四!”
“六個四。”江蓠未揭蓋,不緊不慢的出聲。
男子開始猶豫,再喊下去的話就是七個四,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不喊的話,隻能開,出現六個四的可能性倒是高一些。
“你想好沒有?”
江蓠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開。”他道。
江蓠點頭,兩人同時揭開蓋子。
江蓠這方,兩個四,男人四個四,剛好六個四。
他又輸了。
“說吧,什麽懲罰?”像是被個女人赢了覺得有些丢面似的,他往後倚靠,左手搭在沙發上,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先把酒喝了再說。”江蓠好心提醒。
“行,算你狠。”男人伸出食指指着她。
常年混迹酒吧,他的酒量不算差,但今晚爲了灌倒這女人,拿的酒後勁都很大,别看他現在還沒怎麽,再過個把時辰,就得上頭了。
他的動作有些豪放,酒水順着他的脖頸一路流下去,胸前的衣裳濕了一大片。
四瓶酒,就算喝三瓶漏一瓶,也把他整了個夠嗆。
“夠勁兒!”他面色有些猙獰的放下酒瓶,“下次,我**一定要幹倒你!”
“呵呵,”江蓠冷笑兩聲,看向他的眼神,很有些冰冷,“那麽現在,是懲罰時間了——
你學幾聲狗叫給我聽吧。”
“什麽?”男人掏了掏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我讓你學幾聲狗叫。”江蓠很有耐心的重複,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先是愣了,随即笑了一下,隻是笑得有幾分勉強,“美女,你也太會開玩笑了。”
“我可沒有跟你開玩笑。”她一本正經的看着他。
男人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浮上一抹羞惱。
“媽的,讓老子學狗叫?我不會,你叫給我聽聽!”男人暴躁起來,開始耍賴,“你先給我學一遍我就叫。”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學狗叫?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呵,”江蓠站起身,不屑與他糾纏,“玩不起就不要玩。”
那鄙視的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他,男子從沙發上站起把她拽住,“你說誰玩不起?你給老子說清楚?”
一股陌生的溫度抵在她手臂上,江蓠嫌惡的皺眉,一把将他甩開,“别碰我。”
“我碰了你又怎麽樣?”男人追上前又抓住她的肩膀,那滑溜溜的觸感讓他心肝亂顫。
“碰了你又怎樣?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摸你兩下怎麽了?”
江蓠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她本以爲,如此高消費的地方,雖然是酒吧,但消費者的素質應該高一截才是,看來,這人龌龊的本性倒是跟金錢地位無關。
抓起他的手,一個用力往反方向扭去,男人頓時白了臉色。
“放開,你給我放開!”男人龇牙咧嘴的喊叫道。
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江蓠不欲跟他糾纏,将他朝後推去,同時放開了手。
男人朝後趔趄了下,随即穩住身形後又朝她走去,“想走?門都沒有!陪哥哥回家喝杯酒再說。”
江蓠着實被他糾纏不休的模樣給煩到了,眉頭緊蹙,就在轉身的刹那,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響亮的耳光聲傳進了周圍人的耳朵裏,大家紛紛停下口中的交談聲看着他倆。
男人裝斯文的眼鏡被打飛了,臉上印着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他不可置信的摸了下臉,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個女人打了,還是在這麽多人面前。
“你敢打我?臭娘們!”他爆了一句粗口,手高高的揚起,想要回敬江蓠一巴掌。
江蓠正要伸手擋住,一隻橫空而出的強壯手臂便提前的阻止了那男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