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病房,就算設施再完善,各種物件比起家裏來說都小了一号,譬如這個浴缸。
由于容積實在太小,根本滿足不了兩個成年人的體型。
兩個人的身體因此緊緊貼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她隻覺得身上一片火熱,不管自己怎麽躲怎麽讓都避無可避的跟他緊緊挨着。
“你壓到我了!”江蓠佯裝怒道,無非是掩蓋自己的害羞。
她不舒服的抽了抽手,動了動腿。
“你還要動嗎?”厲司琛啞着嗓子道。
江蓠對上他的眼睛,心頭一跳,忙道:“不是,你太重了,壓得我不舒服。”
厲司琛伸出一隻手輕輕松松的摟住她,輕而易舉的就調換了兩人的位置。
“那麽,這樣?”
江蓠欲哭無淚,“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着,她就想逃出浴缸,厲司琛卻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緊緊摟住她的細腰。
……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窗外一片寂靜,萬物都陷入了沉睡。
但京市最大的私人醫院裏的某個病房,還從窗戶中露出隐隐約約的暖黃色燈光。
厲司琛小心的抱起她,重新放了熱水爲她清洗身體,最後再把水珠擦幹,替她換上幹淨溫暖的睡衣。
爲她蓋好被子後,他才又走進浴室,簡單的洗漱好了之後,也躺上床。
伸手關燈,合上了眼睛。
清晨,當第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之後,江蓠的睫毛顫了顫。
這一晚她睡得很好,懷裏一直有個不停散發熱源的東西給她抱着,别提有多舒服了。
等她緩緩睜開眼睛後,才發現那熱源正是厲司琛的身體。
剛睡醒的眼睛還帶着一絲迷離,不過她隻迷離了一瞬,便馬上回憶起昨晚上的事,臉再度紅了起來。
以前她在書上看到,說施暴者折磨人的時候,如果受害者叫得越慘烈,那麽施暴者就會越興奮下手越狠。
當時她還對這句話存疑,可昨晚之後,她就全部信了。
昨晚她帶着哭腔朝厲司琛求饒時,他非但沒有放過自己,反而……
江蓠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腦袋,她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一隻大手掀下被子,上方傳來一道責備的聲音:“不知道蒙着頭睡對身體不好嗎?”
江蓠擡眼看向他,不滿道:“那你不知道某些事應該有節制的嗎?”
說完她就後悔了,好端端的,幹什麽重新提起那事兒。
厲司琛邪氣一笑,“這隻是對你的懲罰,以後還敢這麽做嗎?”
江蓠氣悶地哼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适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江蓠的小心髒砰砰的跳了起來,“肯定是我媽,怎麽辦?”
她這樣一副“偷漢子”的神色讓厲司琛很不爽,“我們是夫妻,你可别忘了。”
江蓠立即反駁,小鹿一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着,
“可她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結婚的事。”
厲司琛潑墨似的濃眉微挑,音色淡定如斯,
“不如今天就告訴她。”
“别!”
他換好衣服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站着的果然是盛母。
“盛夫人早上好。”厲司琛禮貌的招呼道。
盛夫人點點頭,走了進來,懷疑的神色再兩人身上掃來掃去,就差問出“你怎麽在我女兒的房間了”?
“媽,你來了?今天一大早厲司琛就過來看我了。”江蓠不敢看着厲司琛的眼睛。
不過,還好,他沒有出言否認。
“哦,這樣,”盛母半信半疑的點了頭,“這麽早,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帶了早飯來。”
江蓠從床上坐起來,笑眯眯道:“謝謝媽媽。”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她并沒有急吼吼的下床走動,而是暗自穩了穩自己的身形,盡量把一步都走得很穩。
剛走兩步,大腿間便傳來一陣不舒服的黏-膩感,讓她很不舒服,趁着盛母沒注意的時候,她狠狠的瞪了厲司琛一眼。
厲司琛神色自然的夾了一個鳳爪在她的小碗裏,“昨晚辛苦小蓠了,多吃點。”
盛母疑惑道:“你們昨晚了做了什麽嗎?”
江蓠趕忙道:“沒有的事啦,就是幫司琛的公司設計了一個産品出來而已。”
說着,她又看向厲司琛,笑道:“厲總不用這麽客氣啊。”
桌子底下,她用力的踩了他一腳,大大的出了口惡氣。
盛母再度點點頭,她覺得今天這兩人的狀态都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