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本以爲自己會死,沒想到人沒事,鐵鏈倒還斷了。不過他沒有别的動作,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畢竟誰知道,是不是對方本來想殺了他結果失手了呢?
盛銘軒見他沒有下手,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
厲司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看向那人,淡淡道:“你的妻女我已經救下了,不過……”
“就憑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下半輩子在監獄裏度過想必是沒有問題的。”
那人一聽,哪裏不明白,這是對方在給他機會,當即道:“不知道你們想讓我做什麽,隻要不傷害我的家人,我什麽都可以做!”
“我要你,将他們手底下的勢力以及産業全部收在自己麾下,”厲司琛指了指牆壁上其他幾人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被綁着的其他人一聽,也趕忙求饒,請求厲司琛給他們一個機會。
不過,厲司琛并沒有理會他們。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讓人閉了嘴。
“我願意!”那人沒有猶豫就點頭了,“不過,就憑我一個人恐怕收服不了那麽龐大的勢力。”
厲司琛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這我知道,我會派人協助你,還有,請把自己的親人看牢點,以後若有人拿着你的人威脅你對付我,你應該想得到結果吧?”
那人打了個寒噤,突然擡起頭直視着厲司琛道:“如果真的有這一天,我會告訴厲總,我想厲總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很好,”厲司琛勾了勾嘴角,“記住,我最讨厭背叛。”
盛銘軒心髒跳動的厲害,哪裏不明白他打得是什麽主意。
這人,妥妥的趁火打劫啊,趁着夜風行落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夜風行的一切收納進自己的商業闆塊中,野心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連他也不得不贊歎一句,高,是在是高!
野心,在他們這裏從來都是一個褒義詞,畢竟,要是沒有野心,又何以登上最高樓呢?
而就算夜風行這次僥幸逃走,等他歸來的那天,恐怕一切都已經變天了,想要對方厲司琛,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了。
而他也不認爲,厲司琛會這麽輕易的就讓夜風行逃走。
等等,剛才他說“ 已經救下那人的妻女”?
盛銘軒再次有了一種厲司琛對他的動作了如指掌的挫敗感。
陷入思考的盛銘軒,突然感覺大腿上傳來一陣震動感,拿出手機一看,臉色頓時一變,朝厲司琛說道:“我出去一下。”
厲司琛應了一聲,沒有問他什麽事,像是沒有一絲的好奇。
從暗室出來的盛銘軒,走到包廂裏的沙發上沉思了一會,确認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後,打開了房門。
面前正站着三個普通男子,外加一條狗,可他一眼就看出三人身上的氣質有些不同尋常。
果然,一人從兜裏摸出個證件出聲道:“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失蹤了,據可靠消息稱,他們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你的酒吧,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便衣警用公事公辦的語氣交代着他們的來意,眼睛卻一直盯着盛銘軒,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
“哦?”盛銘軒面上沒有一絲慌張,不客氣道:“請問你們有證據嗎?若隻是懷疑就請離開吧,要是你們想查就查,我這酒吧還要不要開了?”
便衣警顯然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麽說,拿出了幾張照片遞在他眼前,“這算證據嗎?”
照片上,正是被他抓過來的其中一人走進他酒吧的景象。
盛銘軒忍住咽口水的沖動,心下明白自己是着了道兒了,那人恐怕早就算到自己會有這一遭,在他下手之前就做了充分準備,要是長時間不見人,那麽就會果斷報警。
盛銘軒不說話,便衣警臉上的懷疑由一分變成了三分,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請讓開,我們要搜查這間房。”
“汪汪!”狗也很有眼色的叫了兩聲,像是要爲主人示威。
盛銘軒将門關上,道:“我要是說不呢,誰知道照片是不是P的?”
他現在才明白厲司琛爲什麽讓他散散血腥味,怕是早就料到了吧,如果今天沒有這條狗,他也許就會放他們進去。
“請不要懷疑我們的能力,照片是不是P的,我們比你更清楚。”
盛銘軒越不讓,他們就越起疑,語氣比之剛才更加不善了。
“警察辦案我當然應該配合,”盛銘軒換了副語氣,“不過,首先你得向我證明你們的證不是假的。”
便衣警皺了下眉,不打算再多費口舌,朝身後兩人道:“按住他,進去搜查!”
盛銘軒暗叫糟糕,立馬阻止幾人的動作,奈何他雙拳難敵四手,這幾人也不是普通警察,從身手來看,至少也是特警。
沒過幾招,他便被兩人控住住了雙手,眼睜睜的看着領頭那人一手将門推開。
“汪汪汪!”大狗仰着脖子連叫三聲,盛銘軒心下頓時緊張了起來,人聞不到的氣味,狗就不一定了。
推開門的一瞬間,領頭便衣警看清包廂中的人影時,驚訝得說話都結巴了起來,“厲,厲總?”
盛銘軒握緊的雙手,頓時就松開了,擡眼看去,隻見厲司琛跟剛剛被他收服下的手下,兩人在癱在沙發上喝着紅酒,那人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兩人看起來倒是挺惬意的。
便衣警站在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何警官,進來坐坐吧。”厲司琛開口招呼道。
便衣警點點頭,牽着狗就準備進來。
兩人的互動落在盛銘軒眼裏,心道這什麽“何警官”怕不是什麽普通警,怪不得就算面對他也一分面子都不給。
“诶诶诶!你那狗别帶進來啊,我這人從小就怕狗,”手下此刻俨然是一副老闆做派了,看着那狗無比嫌棄,身子都往後縮了縮,“這玩意兒,髒死了,你可别帶到我面前來,小心我宰了吃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