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聽見她這麽不把自己的生死當回事,當即不悅道:“沒有我的允許,你敢出個意外試試?”
對于自己老公一如既往的強烈占有欲,江蓠表示已經習慣了,看了看兩人,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媽,司琛,你們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厲司琛把手機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視線才剛放上去,江蓠立馬就認出了屏幕上被暫定的那抹身影,不可置信道:“小月?”
将手機放到一邊,江蓠黑着臉道:“她人呢,我要見見她。”
她要問個清楚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她了,能讓她這樣痛下“殺手”。
厲司琛一個冷眼掃向王華,意思不言而喻,王華身子一抖,道:“這個病患一個小時前已經辦理出院了,現在應該在路上,你們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截堵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王華瞄了厲司琛好幾眼,腦海中自然想到了之前在地下車庫的一幕。
頓時,覺得心裏有點委屈,這明眼人一看就是人家小姑娘求愛不得,嫉妒心起,這才萌生了想害死正主的想法了,現在倒好,全成了他的責任了。
不過,這樣也沒錯,确實是醫院管理不周,否則那個小姑娘是怎麽拿到那毒藥的。
“她給我水杯裏放的是什麽?”江蓠突然出聲問道。
王華忙道:“是肉毒毒素,您放心,現在毒素已經完全解了。”
肉毒毒素?江蓠腦海中一下就想到了那些美容院,沒想到,這東西除了美容還能緻命呢。
王華的速度還是很迅速的,提前給交警局打了招呼後,他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在路邊找到了被逼停在一邊的小月的車,沒費什麽力氣就把人帶了回來。
随行而至的,還有一對中年男女,從三人的狀态來看,那兩人應該是小月的父母,大概是來抽空接她出院的。
這對中年男女穿戴倒是頗爲講究,金銀玉在身上全都見到了,看得出平時作風頗爲高調。
二人一雙眼睛閃着精光,一看就是經常做生意的人,但他們眼中的那抹算計與勢力,通通逃不過病房中三個狐狸的眼睛,心裏微微有些不喜。
小月從踏進病房那一刻起,雙腿就抖個不停,她在放了那個東西之後,沒多久就後悔了,想要再去把水倒了的時候,卻見那水壺已經不見了,心裏吓得要死,趕忙辦了出院手續落荒而逃。
可她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逃掉。
目光落在看起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的江蓠身上,她心裏松了一口氣。
“小月,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江蓠冷冰冰道,眼裏再也沒有一絲曾經面對小月的溫和。
小月心中一跳,看了一眼厲司琛後,又把目光放在江蓠身上,道:“小蓠姐姐什麽意思?出了什麽事了嗎?”
“誰是你姐?”江蓠挑了挑眉,看向那對夫婦,“這就是你們對孩子的教養,出門就亂攀親戚?”
這對夫婦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率先維護自己的女兒道:“這位小姐說話真是好笑,我女兒有禮貌才稱你一聲姐姐,你倒好,說我女兒亂認親戚,想做我們親戚也得看你配不配。”
坐在床邊爲江蓠揉按太陽穴的厲司琛聽見這話,動作一頓,擡眸看向兩人,突然道:“故意殺人怎麽判?”
這話一出,夫婦倆有些反應不過來,倒是小月瞬間慘白了臉。
“你們到底什麽意思,無端的就把我們帶來,就問一句故意殺人怎麽判?請問誰死了?别告訴我我女人殺了人吧,真是天大的笑話!”
盛母心裏的怒氣這時再也按壓不住,橫眉怒目道:“是不是笑話你馬上就知道了,原本還看着孩子小想着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看來卻是不必了。”
到底是在上流圈子生活慣了,就算氣急攻心,盛母也說不出什麽有殺傷力的話來,隻好拿出證據堵住二人的嘴。
夫婦倆看完監控視頻,愣住了,這下反應再遲鈍也知道事情不對了,拉着臉對着自己女兒問道:“小月,怎麽回事?”
“咳咳,”王華清了清嗓子,把剛才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跟夫婦倆說了。
盛母冷笑一聲:“現在你們知道自己養了個什麽好女兒了吧。”
婦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男人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啪!”
她一巴掌朝自己女兒打過去,兇狠狠道:“還不快給人家道歉,讓你姐姐原諒你。”
小月的臉龐迅速紅腫了起來,上面印着深深的五個手指印,顯然下手不輕。
聽見“姐姐”二字,江蓠沒由來一陣反胃,對這家人都沒了什麽好印象。
“一句道歉就想抵消這事兒?”盛母滿臉不悅,“你們是不是把我女兒的性命太不當回事了?”
夫婦倆沒有接她的話,男子見自己女兒還跟個木頭一樣站着不動,上前踢了她一腳,怒道:“還愣着幹什麽?”
真想坐牢嗎?他們怎麽生了這麽一個蠢貨。
小月終于有了反應,臉上挂着兩串淚珠,顫巍巍的走到了……厲司琛的腳邊。
“對不起,請原諒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我以爲不是什麽能害人的東西,我不是故意害她的,嗚嗚……原諒我吧……”
她一邊哭着一邊扯了扯厲司琛的褲腿。
一屋子的人差點昏厥。
厲司琛不動如山,看向床上冷着臉的江蓠,柔聲問道:“夫人,你想怎麽處理?”
江蓠對小月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點,皺眉道:“公事公辦吧。”
公事公辦,那自然是……送警局了。
厲司琛點點頭,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就聽你的。”
“陸九。”他拖着尾音喊道。
門外頓時走進了一人,恭聲道:“厲總,有什麽吩咐。”
“把我腳下的這東西,送到該去的地方吧。”
陸九點點頭,彎腰把死死拽着厲司琛褲腳不放手的人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