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種公子哥們,手底下基本都會開有這樣的酒吧,賺錢倒在其次,主要是酒吧裏的人魚龍混雜,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又多,要在裏面完成點什麽交易,是再适合不過的。
下了飛機的李兵,連口熱飯都沒時間吃,匆匆忙忙的打車去往豹哥口中的酒吧而去。
以後的日子是天堂還是地獄可就看這一遭了,他的心裏,有些不安。
隻盼望着豹哥說的都是真的,盛銘軒真的在幫天籁打通關系,夜風行過幾天真的會回來。
然而生活并不是你盼望着什麽就會來什麽。
車子在“加林之夜”前停了下來,李兵拉開車門下了車,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去,穿過一群男男女女,尋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還不等他找到人,等候多時的豹哥便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兩人走進了一個包間。
才走進門,一道妖豔的身影便迎了上來。
“李總!我想死你了,怎麽現在才回來?”
聲音的主人正是那個管财務的女子。
李兵将她摟住,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兩把,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看兩人的表情,不像是有什麽陰謀的樣子。
幾人圍着桌子坐下,李兵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這幾天,究竟發生什麽事兒了?”
豹哥臉色有些凝重,緩緩道:“那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來了好幾車警察來查房……人被抓走了很多,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麽處理……最後,多虧了盛少!”
聽到盛銘軒的名字,李兵的心抖了抖,問道:“盛銘軒人呢?”
“既然李總這麽想念我,我就不請自來了。”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兵将身上的人推開,緩緩的站起身,兩人對視一番後,李兵突然出聲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盛銘軒反手就把門關上了,“來都來了,酒還沒喝,怎麽就急着走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盛銘軒對朋友不義氣呢。”
“是啊,”豹哥也站了起來,“事情的對策還沒商量出來呢,怎麽就要走?這兩天多虧了盛少,不然我現在還在局子裏蹲着呢。”
李兵又坐了回去,一言不發的隻喝酒。
盛銘軒坐到了他對面,朝豹哥兩人道:“你們先回去吧, 我有點事兒跟李總商量一下。”
“好的,盛少您跟李總慢慢商量。”說着,豹哥就拉着一臉不情願的女子開門走了。
“你想做什麽?”李兵直視着他的雙眼。
盛銘軒淡定自若的喝了一口酒,眼神平靜無波,“夜風行在哪兒?”
“呵,”李兵忍不住笑了,笑自己的蠢,“我要是說我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爲什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
李兵斂着雙眸,盯着酒杯,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勸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盛銘軒的聲音裏,已經有了一絲不悅。
李兵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站起了身,“想給我吃罰酒,也要看盛少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着,就轉身往外走。
盛銘軒沒有攔着他,身子往後躺着,品着酒。
一打開門,兩道黑洞洞的槍口便直直的對着李兵身上的緻命處,拿槍的人眼中一派冰冷,視線緊緊鎖着他,大有他敢走一步他們就開槍的氣勢。
李兵明白是入了狼窟了,沉着臉轉身回到桌旁。
“盛少好手段。”明明是誇贊的語氣卻讓人聽出了狠厲。
“過獎,”盛銘軒唇角勾了勾,将杯中紅澄澄的液體一飲而盡,“我再問一句,夜風行在哪兒?”
“我也再跟盛少重複一遍,我不知道。”
盛銘軒站起身,氣勢淩人的看着他,剛才的溫和氣息盡數消失。
“希望李總等下也能保持這般硬的骨氣。”
冷冷的丢下這句話,他便轉身出了門。
醫院裏,感覺自己已經恢複的江蓠正嚷嚷着要出院。
“天天在醫院裏,我都要悶死了。”江蓠愁眉苦臉道。
盛母安慰道:“小蓠啊,我們還是聽醫生的,反正也要不了幾天了,等身體大好了再出院不行嗎?”
“媽,我真的不會出去亂跑亂跳的,我就出去下呼吸新鮮空氣。”江蓠睜着大眼睛,像盛母保證道。
“這……”盛母也爲難了,畢竟隻要江蓠開口的事情,她一向不會拒絕。
“不要想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院,”一道霸道的聲音響起。
盛母想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用從來沒有過的好臉色對他笑着道:“厲總,你來了,勸勸小蓠吧。”
江蓠隻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坐在一旁不理他。
“不準出院。”厲司琛摸了摸她的頭,放緩了語氣。
江蓠像是洩了氣一般,仰倒在床上,拿書蓋着臉,不接話。
厲司琛捷揭她臉上的書,像哄孩子一般的說道:“你想要什麽?我給你買回來。”
江蓠别過臉,“我什麽都不想要,我就想呼吸下新鮮空氣,天天在病房裏,我要憋死了!”
“行,”厲司琛點點頭,起了身往外走去。
江蓠騰的一下坐起來,好奇的看着厲司琛離開的背影。
沒讓她等太久,厲司琛便回來了,手上還拿着個東西。
江蓠指了指,問道:“這是?”
“你不是想呼吸新鮮空氣嗎?”厲司琛揚了揚手裏的氧氣面罩,“來戴上吧。”
江蓠簡直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果然,金字塔尖的人思維跟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親自幫她戴上面罩後,厲司琛一臉認真的問道:“怎麽樣,夠新鮮嗎?”
江蓠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摘下面罩,端起桌面上的白開水,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
“厲司琛!你是想把我氣進重症監護——”
話說到一半,江蓠身體忽然晃了晃,不一會又喉嚨發緊,像是呼吸不過來了似的,雙手緊緊的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也迅速漲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