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見她這麽堅持,有些着急,不知道她怎麽了,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她一臉懇求道:“您就别爲難我了,昨天我同事就被您隔壁房的投訴了,差點别開除了,幸好最後是換了工作區域。”
醫院裏,是規定了哪個護士負責哪些區域的。
隔壁?江蓠腦海中浮現了小月那略帶青澀的臉龐,感興趣的問道:“隔壁怎麽了?”
護士搖搖頭:“不知道,我同事說患者心情不好。”
既然是富人來的地方,除了各種福利之外,當然也有壞處了,譬如這裏的很多患者脾氣特别大,一個不高興就找你茬,她同事這些天差點被氣到頭頂冒煙。
她能遇到江蓠這樣的患者不知道高興了多久呢。
江蓠眼睛一轉,便猜到幾分,前幾天她哥哥來看她,走的時候小月似乎跟了出去。
從那以後,小月就沒來她這裏竄過門,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打招呼的,終于不來騷擾她了,高興還來不及呢。
“小姐?”護士見她出神,便出聲喚道。
江蓠沉默了片刻,松開了抓着衣襟的手。
畢竟,也不能讓人丢了飯碗不是。
小護士小心翼翼的揭開病服,看見她身上的痕迹時,眼神驚訝了一瞬,便像沒看見似的按着流程開始換藥包紮。
不過,她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換完了藥,護士逃也似的離開了,江蓠恨恨的捶了下床。
當天晚上,她就“狠下心腸”把窗戶給鎖上了,心安理得的閉眼睡覺。
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間,仿佛有人抱着自己。
不過,那是她很熟悉的氣息,因此絲毫不覺得慌張,反而伸出雙手很自然的将闖進她被窩的熱源抱住,接着又沉睡了過去。
沒有厲司琛的sao擾,這天她按時醒了過來。
回想起昨晚的動靜,她皺了皺眉,嘟囔道:“一天沒見還夢見他了。”
現在才七點多鍾,盛母還沒來,江蓠起身下床看見微微拉開的窗戶,愣住了。
盛母還沒來,保镖沒有她的允許是絕對不會進來的,那麽隻有一個可能了。
她走到床邊,有些納悶兒。
厲司琛怎麽進來的?明明她已經将窗戶鎖好了呀。
想不通,江蓠便沒有繼續再想,反正晚上厲司琛也會過來看她,到時候直接問就好了。
不過沒能等到晚上,時針指到中午時分的時候,厲司琛就登門了。
他手上拿着一盒小點心,是江蓠喜歡的口味。
“你這是來負荊請罪的?”江蓠眼梢向上翹起,“不過,怎麽大白天也來了?”
盛母不是一向不讓她哥跟厲司琛來打擾她嗎?
“哦?”厲司琛嘴角勾起一抹笑,“你這是在嫌我來的不是時候?那我晚上再來吧。”
江蓠臉色飛速蹿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接過點心狠狠的吃起來,一口一口的,仿佛咬的是厲司琛一般。
他走到身旁一把将她摟着,“怎麽了?是不是生氣昨晚等的太久了?”
江蓠一口點心噎在喉嚨,差點背過氣去。
他忙拍了拍她的後背,責備道:“怎麽吃個點心都吃不好?要我親自喂你嗎?”
“我才沒有等你,昨晚我早就睡了,不過,今天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看我老婆,還得等到有事才能來?”厲司琛坐在床邊,把江蓠摟着抱他的大腿上,滿足的嗅着屬于她的氣息,“隻是晚上來看你怎麽夠?一分鍾看不到你我都思念得緊。”
“你沒中邪吧?”她捧起他的臉,左看右看。
厲司琛怎麽也學會說情話了?
他臉色黑了黑,拿下了她的手,按住後腦勺朝着她紅潤飽滿的唇吻去。
“我剛吃了東西,唔……”
江蓠反抗不過,讓某人得逞了。
身上,有隻手在亂動,江蓠急急忙忙把他往後推,“這是醫院……”
厲司琛最近怎麽精-蟲上腦了?這還是那個禁欲系的厲氏總裁嗎?
沒有理會她微微的反抗,厲司琛更進了一步,江蓠身上的每個敏感點他都了如指掌,在吻到鎖骨時,江蓠也忍不住有些意亂情迷了。
“小蓠姐姐!”一聲大吼。
江蓠悚然一驚,下意識就是想轉頭朝身後看去。
厲司琛眼疾手快的把她扯進自己懷裏,将衣服整理好後這才放她自由活動。
“小月,你怎麽來了?”
竟然又不敲門,被撞見了這一幕,她很尴尬……
“小蓠姐姐,我好幾天沒來找你玩了,今天來看看你。”
小月甜甜道,一雙眼睛卻時不時飄向了厲司琛。
“小蓠姐姐,這是你另一個哥哥嗎?”她明知故問道。
饒是心寬如江蓠也忍不住臉色一黑,更不用說某個冰塊男人了,身上散發出的冷氣簡直能把人凍住。
任誰被攪了好事,想必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小月,今天我沒空陪你哦。”江蓠委婉的下逐客令道。
她不是正在爲見不到盛銘軒而傷神嗎,怎麽一見到厲司琛就又“活過來”了?美男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
“我能跟你做個朋友嗎?我叫小月,也是小蓠姐姐的好朋友。”小月目光緊緊盯着英俊帥氣的厲司琛道。
“陸九,拖出去。”厲司琛嘴唇輕啓,吐出這幾個字。
江蓠挑挑眉,不可置否,打她哥的主意她還能視而不見,現在都打到自己老公身上來了,說什麽也不能忍。
話音剛落,陸九就走了進來,對着犯花癡的小月道:“請吧。”
小月遲遲沒有動作,一雙眼睛隐隐含着淚看着厲司琛,似乎不明白爲什麽要對她這樣。
“老公,你幹嘛對人家這麽兇?差點都要把人家小姑娘吓哭了。”江蓠慵懶的靠在厲司琛身上,說出的話,卻讓小月渾身一怔。
“陸九。”厲司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
陸九身子一抖,也不管小月走不走了,一把拉住她往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