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在小月的有意讨好下,吃得頗爲愉快。
用完飯後,幾人聊了一會,小月便很有眼色的起身告辭道:“天色不晚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今天謝謝阿姨跟姐姐了,我很開心。”
“有空多來陪你小蓠姐姐聊天。”盛母笑眯眯的将人送出去。
被做主的江蓠哀怨的看着盛母,“媽,她……”也太鬧騰了,自己怎麽休息,江蓠心說道。
盛母顯然也對小姑娘的性格有些了解了,道:“放心,媽媽不會讓她每天來鬧騰你的。”
江蓠點點頭,放下了心。
房間内,兩人各忙各的,一句交流都沒有,氣氛卻并不尴尬,顯然早已習慣了彼此。
盛母一邊忙着,一邊注意時間。
“現在不早了,”她看了看牆上的挂鍾道,“你好好休息,媽媽明天早上再過來。”
盛母天天照顧着江蓠,對她的傷情了如指掌,知道她已經恢複很多,也不像以前那般,需要時刻操心着。
“嗯,媽媽路上小心。”江蓠道。
盛母走到門口,又有些猶豫道:“你要是害怕的話,媽媽就留下來陪你睡覺吧。”
就算是現在時刻看着,盛母還是會有些不放心。
“媽,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自己回去好好休息吧。”江蓠下床準備将自己母親送出去。
這段時間盛母恨不得一整天都圍在江蓠的身旁,前幾天晚上也都陪着江蓠。
後來江蓠身體好轉,也琢磨着自己母親常年過着貴婦生活,在這又小又硬的病床上恐怕睡不慣,這才不由分說讓母親自己回大酒店休息。
拉上窗簾,江蓠慢吞吞的走回了床上,關上燈,準備休息。
閉上眼睛沒一會,便一陣睡意襲來。
這些天她每天都按時睡覺,按時起床,早已形成了穩定的生物鍾。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江蓠有些嫌吵似的皺了下眉,朝右翻了個身。
那聲音持續響起,她蓦的睜開了眼睛,犀利的看向窗戶邊。
窗簾是不厚不薄的布料,在窗外路燈的映射下,她注意到一抹隐隐綽綽的黑影。
鬼?江蓠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便是鬧鬼。
畢竟,比起那些“無神論者”來,她可是實實在在的經曆了些詭異的事情的,對于這些東西,沒由來的比旁人更敏感。
屏住呼吸觀察了幾秒鍾後,又覺得那些東西不像是鬼。
驚疑不定的看了一會後,江蓠眼神凝重起來。
難道是夜風行的人?她覺得很有可能,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好盛母心細,每天晚上走之前都會将窗戶鎖上,否則自己現在可能已經遭了毒手了。
燈是不能開的,肯定會打草驚蛇。如果自己過去的話,又難免會發生什麽意外。
思考了一番,江蓠輕輕掀開被子,準備讓保镖來解決,最好是樓上樓下同時圍堵,讓那人無法脫身。
有了計策,江蓠心中也沒那麽慌張了,在床邊四出摸着手機。
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手機在哪兒,心中有些焦急時,床下一抹光線亮起了。
天助我也,江蓠暗道。正愁找不到手機呢,這就自己亮了。
彎下腰,把手機撿了起來,待看清手機上的消息事,她瞬間呆住了。
蹭蹭蹭的朝窗戶邊小跑去,連鞋子都忘了穿。
将窗簾拉到一邊,江蓠定睛一看,果然是厲司琛,趕忙将窗戶打開。
厲司琛身手敏捷的翻了進來,看見江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将她從上到腳打量了一般,看到那雙白玉般的小腳時,他皺起了眉頭。
一把将她抱起,厲司琛責備道:“毛毛躁躁的,怎麽連鞋也不穿。”
江蓠滿足的将頭放在他的頸間,深深的嗅了口那熟悉的氣息,方才道:“我這不是怕你掉下去嘛,這才有些着急了。”
三樓,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了。
由于病房門的底部離地面有幾厘米的距離,爲了不讓保镖發現異常彙報給盛母,江蓠也沒開燈,借着窗外的光線,兩人小聲的說着話。
将江蓠放回床上蓋好被子後,厲司琛也躺了上去,一把将她摟在懷裏問道:“恢複得怎麽樣了?”
一種名爲安心的感覺把江蓠心中填滿,她小聲道:“好多了,腳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現在就能走路隻是不能運動,胸口上的傷也好了大半了。”
作爲皮外傷的手臂,則早就好了,隻是還有些疤痕影響美觀而已,不過江蓠一直是那種不留疤的體質,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到以前的樣子。
“嗯,”厲司琛道,“醫生有沒有交代别的注意事項?”
“沒有了,除了不能劇烈運動,不能跑跳,情緒波動不能太大,别太操勞,别的都沒問題。”江蓠一五一十的答道。
“那就好。”厲司琛的眼眸暗了兩分,比夜色還黑。
“你怎麽從這裏來了?大晚上不睡覺唔——”
厲司琛狠狠堵住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霸道的在她唇齒間往返流連……
江蓠隻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頓時便閉上眼睛,回應着他。
良久,江蓠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了,伸手推了推他。
厲司琛沒停,不過動作輕柔緩慢了許多,一吸一咬間仿佛在述說着自己對她的思念,像摟着一個寶貝般小心翼翼的呵護着。
江蓠心中軟得一塌糊塗,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繼續加深着這個吻。
一隻手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放在了她的胸前,她身子一顫,覆在那隻大掌上,微微皺眉道:“現在不行……”
“嗯。”厲司琛淡淡的應了一聲。
江蓠發現他沒有别的舉動,也就作罷。想到之前自己失憶時死活都不讓厲司琛動她,心中還是有些慚愧的。
“幾天不見,你倒是胖了些。”厲司琛忽然間說道。
不過,更有手感了。
江蓠臉上一囧,還好光線暗看不出來,一天之内,已經有兩個人拿她的身材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