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都是商業上的那些老家夥拿來讨好他的,他身體一向好,倒是一次也沒用上。
說着,厲司琛也直接轉身上車了。
盛銘軒身體正虛着,朝着厲司琛追了兩步頓時就有些氣喘,眼前也有些發黑,旁邊站着的手下趕緊将他扶住,“盛少,您沒事吧,要不要喊一聲。”
“不用,”盛銘軒想甩開手下的手,接過發現自己真的有些站不穩,隻好作罷,
厲司琛的車子朝他身邊駛過,看着車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盛銘軒忙道:“把我那份也算上。”
在周圍的人一臉莫名中,厲司琛微微點了點頭,盛銘軒這才放下了心,看來是答應了。
如此最好,他也能安心養養身體了。
——
黑暗的地下囚室裏,光頭男被鐵鏈牢牢固定在牆上,白色的燈光從他頭頂打下來,他隻能見到自己的影子。
他兩手被吊在上方,隻能腳尖微微着地,要是想踩到地上,上方就有會一股力量拉扯着他的手臂,每當快要睡着的時候,手臂傳來的痛感又讓他驚醒。
自從昨天被抓到這裏,他被整整關了一天一夜,這期間一個人都沒出現過,一口水也沒喝着,一整夜沒合眼,他甚至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打算把他餓死在這裏。
“嗒、嗒、嗒——”
是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尤爲刺耳。
光頭男擡起頭,視線掃了過去,“誰?”
沒有人回答,但那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關頭男心裏七上八下,手下已經沁出了汗水,緊緊的注視中黑暗中那傳來腳步聲的地方。
終于,那腳步聲穿過了黑暗,走進了這打着燈的囚室當中。
“厲司琛。”光頭男有些驚訝,他以爲會是盛銘軒的。
“怎麽?見到我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厲司琛看着他,眼中隻有冷意。
“要殺便殺,廢什麽話。”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說着,他便轉過身往後走了幾步陷入了黑暗中,光頭男視線緊緊鎖着他,猜不準他打得什麽主意。
沒一會,就見厲司琛帶着手套口罩推出了一張桌子,上面放滿了琳琅滿目的小刀以及一些溶液,不知道,還以爲他要做手術。
“你要幹嘛?”光頭男冷聲問道,心裏卻有一絲緊張,他是不怕死,可前提是不是被人折磨緻死。
厲司琛沒有理會他,隻露出雙目的他看起來更攝人了。
目光看向那些泛着寒光的道具,他沒多猶豫便選出了一把,看着光頭男道:“你不想死嗎,我成全你。”
關頭男沒有求饒,閉上了眼睛,一臉準備赴死的表情。
不過,那小刀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刺進胸口,而是落在了别的地方。
光頭男睜開眼,手臂上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他龇牙咧嘴道:“你這是做什麽?不如給我來個痛快。”
“你想得倒是美。”厲司琛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不過光頭男卻看不見。
他手上的動作沒停,光頭男身下的地很快被染紅,他卻硬氣的一聲不吭,隻紅着一雙眼死死的盯着厲司琛。
沒多久,地上的紅色越來越多,厲司琛像是覺得夠了一般,停下了手。
在光頭男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厲司琛忽然向他潑來什麽東西,他立馬覺得手上傳來無法忍受的疼痛。
“啊!”光頭男慘叫着,一張臉猙獰無比,“要殺就給個痛快。”
“你不是經常對别人做這些事嗎?怎麽輪到你,就受不了了?”厲司琛眼裏沒有絲毫的憐憫。
“我是對别人做了這些事,但沈小姐身上的傷不是我弄的,真不是我,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在巨大的疼痛折磨下,光頭男終于硬氣不起來了。
“哦?那是誰?”厲司琛有些明知故問道。
“夜風行,上次就我跟他兩個人。”光頭男忙不疊道,也顧不得什麽栽培之恩了。
從剛才見到厲司琛那一眼起,他就破滅了所有希望。
“他逃到哪裏去了?”
關頭男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說完了,可以殺了我了吧?”
厲司琛有些爲難道:“本來是可以的,但是半路上遇到盛少,他讓我把他那份一起補給你。”
“盛銘軒,又是這個叛徒!”
厲司琛不可置否的擡了擡眉毛,跟一個将死之人,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将剛才的步驟重複了一遍後,最後看着奄奄一息的光頭男,轉身離開了。
走出地下囚室後,厲司琛将身上的味道處理得幹幹淨淨。
畢竟,等會他打算再去看看江蓠,他可不想讓江蓠聞到這些令人作嘔的味道。
挑好一盆綠植後,厲司琛又驅車前往了醫院。
走進病房,卻發現有人比他更快,厲司琛頗有些後悔剛才沒把盛銘軒一起帶走。
盛母不知道去哪裏忙活了,盛銘軒手上捧着個湯碗喝得正香。
“司琛,你怎麽也來了?”江蓠看着走進房的厲司琛,臉上有些驚訝,這離之前離開的時間,也沒過去多久吧。
“我來看看你。”說着,厲司琛把手上的綠植放在窗台邊。
江蓠的目光追随着那盆隻有葉沒有花的綠植,隻見形狀倒是頗有些熟悉,好像是——玫瑰!
她瞬間明白厲司琛的心意,臉上有些郝然也有些開心,等到玫瑰花開的時候,那大概也就是他們開花結果的時候。
沒想到,一個大男人也有這麽細心的時候。
“好些了嗎?”厲司琛做到床邊,摸了摸江蓠的小臉。
江蓠沒說話,湊到他身上不停的嗅着,最後一臉肯定道:“你噴香水了。”
厲司琛點點頭,不打算多說。
一旁的盛銘軒瞬間想起過來,帶着笑意道:“厲總,辛苦了,要不要我去給你盛碗湯,我媽親自熬的。”
“不必了盛少,無福消受。”
看着兩人打啞謎似的對話,江蓠一臉莫名,“你們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