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是江蓠心裏的大實話,她始終有些不明白厲司琛爲什麽那麽專情的喜歡着自己,這種男人,貌似在世界上已經絕種了吧?
光頭男微不可察的在眼中露出贊同的神色,顯然十分認同江蓠的話,要是他也有厲司琛的金錢地位跟權勢的話,還讓他隻專一的喜歡一個女人,那是不可能的。
“是吧?”江蓠看了看他倆,繼續道,“所以,這些年來,厲司琛身邊隻有我一個人,這根本不是因爲他愛我,而是,怕我。”
江蓠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夜風行帶着幾分認真的神色打量她。
“夜老……”關頭男有些着急,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女人說的有些道理,但他更覺得她狡猾,說的話怎麽可能是真的?
夜風行淡淡的看了光頭男一眼,示意他鎮定,“我自有分寸。”
關頭男隻好作罷,站在夜風行身後,威脅似的看着江蓠。
僅僅說了幾句話,江蓠就感覺嗓子幹幹,沖光頭男道:“你去給我倒杯水,渴死我了。”這個男人,三番五次打斷質疑她,實在是太煩人了。
随意的語氣,仿佛是在吩咐自己家的傭人一般。
光頭男自然不想聽她的差遣,又看向夜風行。
“去給她倒,”夜風行吩咐道,接着又用老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看着江蓠,“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麽花招,不然後果我猜你大概想得到。”
江蓠笑了下,“我哪兒敢騙你,小命兒都捏在您手裏呐。”
很快的,光頭男端了一杯水過來,送到江蓠的唇邊,江蓠看着他臉上恨恨的表情,一臉懷疑道:“你沒放毒吧?”
光頭男沒說話,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他要是想殺她,還用得着下毒這麽大費周章?
江蓠像是沒看見他的眼神一般,一口氣将杯子裏的喝完,緩了幾下,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他怕我,是因爲我手上,握有厲司琛的把柄,足以讓他下半輩子在監獄過的把柄。所以,他根本就不想救我,甚至恨不得你把我殺了呢,這樣就幫他除掉一大後患了。”
“你們啊,根本是中了他的計了,”江蓠嗤笑道,“還有剛才自殘那一幕,也不過是做戲而已,擔心我把東西交給你們罷了,虧我當時還相信了。”
夜風行問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雖然他嘴上懷疑中,江蓠卻知道,他恐怕是信了幾分了。
畢竟,做生意的,特别是做到一定地步的,誰的雙手是幹幹淨淨的呢?
尤其是夜風行這種人,江蓠幾乎敢斷定他做過不知道多少虧心事。
“總之,我說的就是真的,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江蓠無奈的說道,“哎,要是今天我死了,世界上唯一捏着厲司琛把柄的人可就沒了,想對付他?難咯。”
“不如,你把放證據的地方告訴我,我派人去拿,要是是真的……”話說到一半,夜風行上上前幾步,“我就放了你,怎麽樣?”
“呵呵,”江蓠笑了起來,“您老還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呐,可也别把我當傻子啊,你要是拿到了東西又把我殺了,那我到天朝地府去喊冤?”
“那這就難辦了?”夜風行皺眉道,“你根本沒辦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又不肯将東西給我,看來,還是隻能把你給……”
殺了,江蓠自動在心裏補充道。
“我有個好提議,”江蓠看了看光頭男,對夜風行道,“不如你把我放出去,如果不放心的話,你大可以讓他跟在我身後,如何?”
夜風行搖搖頭:“沈小姐聰慧過人,夜某人擔心你一去不回呢。”
短短時間内,夜風行對她的态度就轉了一個大彎,若她不是厲司琛的人的話,夜風行甚至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栽培幾年,想必将來定能叱咤風雲。
“你們都能把我轉移到這裏來一次,還怕來不了第二次嗎?大不了,再把向上次那樣塞進暗格不就行了。”江蓠勸說道。
隻要她能出去這裏,她就有把握逃出去。
江蓠一時間沉默下來,腦中在想如何才能讓夜風行放心的把她帶出去。
正思索間,夜風行卻開口了,“我倒是有個好辦法,既能證明沈小姐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能保證沈小姐的安全。”
“哦?”江蓠心頭一跳,挑了挑眉,假裝感興趣道:“不知道是什麽好主意?”
“你把厲司琛的把柄說一個給我聽,怎麽樣?”夜風行盯着她道,“沈小姐可千萬别告訴我你隻有厲司琛一個把柄吧?”
隻說一個既不能徹底扳倒厲司琛,又能證明她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順便還給能厲司琛造成一些傷害,這老狐狸倒是聰明。
“真是巧了,我手裏的确隻有一個把柄,告訴了你,就不能保證我的安全了。”江蓠笑道,隻是笑容裏有些勉強,此刻,她綁在柱子後的手全是汗。
夜風行的臉色冷c了下來,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江蓠,忽然就對着旁邊的光頭男道:“動手吧,殺了。”
光頭男早就等着這句話了,一把操起手邊的刀朝江蓠過來。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慢着!”江蓠急道,她反複思考着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不知道是哪句露出了馬腳。
夜風行卻看也沒看她一眼。
眼看着拿刀馬上要落在自己身上,江蓠真真切切的慌張起來。
完了,上天大概不會給她第二次重生的機會,她今天真的完了。
就在她心頭滿是焦急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砰的一聲,門開了。
站在門口的厲司琛一眼就看見了這令人窒息的一幕,前方,這些天讓他時刻心心念念的女子正渾身是血的被綁在一根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