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就這麽完了嗎?”夜風行有些陰森森的說道。
以前他一直是派人在暗中動手,既然現在已經跟厲司琛挑明了,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對于厲司琛來說,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廢人,這種感覺應該很不錯吧?
“呵呵……”夜風行聲音沉沉的發出來,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
江蓠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目光緊緊地鎖着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夜風行手裏穩穩的拿着一把鋒利的軍刀,霎時間就朝她的臉上刺來。
江蓠吓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閉上眼睛側過頭去。
刀沒有刺中她,而是紮進了身後的柱子當中,但離她的身體也不過指寬的距離。
她心頭一陣駭然,過了好一會才顫抖地叫道:“你,你想殺了我?”
“我當然不會殺你。”夜風行搖頭道,人死了,幾年過去也就忘了,那他做得這些還有什麽意思?他要把江蓠變成一個殘廢,再還給厲司琛,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那你,那你想幹什麽?”江蓠抖着身子問道。
“你說,你要是殘缺不全的,厲司琛還會不會喜歡你?”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厲司琛有什麽恩怨,但你們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江蓠真誠的看着夜風行,勸慰道。
“你話太多了,” 夜風行冷哼一聲,“要不然,先把舌頭給割下來吧。”
江蓠立馬緊緊閉着嘴,不停的搖頭。
夜風行倒也沒有真的去割她的舌頭,拿着刀的手,轉向了江蓠的手臂。
江蓠看不見他的動作,但接着就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割開了自己的衣服,接着是皮膚。
額頭上,有細細的冷汗滲出,江蓠臉色慘白,“不!不要!”
她不要變成廢人!
疼痛感慢慢的才傳過來,她隻覺得手臂一陣火辣辣的,又刺又疼!
這一陣還沒過去,那種利器刺進血肉的異樣感就又來了。
“住手!你住手!”
她聲嘶力竭的喊着,但疼痛卻沒有停止,毫不留情劃在她身上。
刺眼的紅,順着她的手指滴濺在了地面上,一開始是一滴一滴,後面幹脆變成了細細的一股。
恐懼籠罩住她全身,她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她不能變成廢人!不然往後餘生她該如何面對這一切,面對自己殘破的身軀?
“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她求饒道。
夜風行的眸子像是被她的鮮血染紅,眼底的瘋狂之意更重。
江蓠口中的求饒之聲,聽在他耳裏更像是再爲他呐喊,加油助威,他有些興奮了。
彎下身,他欲繼續對江蓠的雙腿動手。
光頭男一直在旁邊看着,此刻走上前道:“夜老,您下刀的地方不對,讓我來吧,我會将她變成真正的廢人,就算以後治療也不可能回到完好狀态。”
“哦?”夜風行語調上揚,顯然也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
他的确是沒有下手太重,因爲擔心傷到了哪根血管讓她失血過多早早死了就不得不償失了,這不是他想要的。
關頭男繼續道:“想讓她一輩子成爲廢人,就得将她的手腳筋都挑斷,就算以後接在一起也會有後遺症的。”
剛才,夜老下手的位置明顯不太對,雖然鮮血淋漓看着吓人,但傷勢卻并不過重。
思考了一番,夜風行便将手上鋒利的軍刀遞給了光頭男,笑道:“下手不用太快, 慢慢兒來才有意思。”
光頭男點點頭,“明白的,夜老。”
江蓠看着光頭男拿着刀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心神劇顫,如見到了什麽惡魔一般,失聲喊道:“别過來!”
這些人到底把她當成什麽了?實驗動物嗎?爲什麽可以雲淡風輕的對自己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
光頭男有些憐憫的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去,看樣子是打算從她的雙腳開始下手。
“不!不要挑斷我的腳筋!爲什麽不直接殺了我!”江蓠紅着眼,嘶聲力竭的喊道。
她努力的掙紮着,因爲用力過度,臉漲得通紅,然而這些都是徒勞的。
很快,一道鈍痛從腳上傳來,她身體一陣痛苦的顫栗 仿佛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每一個細胞都在割裂。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不要折磨我,求求你們了……”
光頭男伸出手穩住她的腿,雖然她能弄出的動作可以忽略不計,但他不想有絲毫的誤差。
江蓠瞳孔放大,腦子中就剩一個念頭。
她就要變成廢人了?她就要變成廢人了!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無限循環着。
光頭男拿着刀的微微移了移,朝着那熟悉的脈絡走去。
這種事他做了許多遍了,很穩。
“夜老,爲什麽隻給她這麽輕的懲罰?我看那曆史上不是有個女的把另一個女的弄成了人彘了嗎?砍掉雙腳,挖掉眼球,再把舌頭給割了……”
光頭男分神看了看夜老的臉色提議着,他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此刻要是把夜老讨好了,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再向他要點人手過來。
在他眼裏,這叫什麽沈木蓠的就是他用來讨好夜老的工具而已,至于到底是要做成人彘還是把她挫骨揚灰他都不關心。
光頭男的話,被籠罩在恐懼中的江蓠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裏,她渾身一震,腦子突然像過電一般疼痛了起來,并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忍了一會沒忍住,江蓠死死皺着眉頭,痛苦的大喊了出來:“痛……啊!我的頭,好痛!”
關頭男被她一聲大喊吓了一跳,手上的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又趕緊撿起來,想要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
“慢着!”夜老突然出聲道。
看了看豆大的汗水不停落的江蓠,皺眉道:“她怎麽了?”
“夜老,我看她就是裝的。”
這種招數,在那些怕死的人身上,他見多了。
夜風行有些不信,表情可以裝,生理反應怎麽能裝,看她的樣子,确實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