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兩個男人的面色都極其難看。
“你敢!”厲司琛陰森森道。
“我有什麽不敢?”那人說完,電話裏又沉默了一會,沒多久,一道江蓠的驚叫聲傳來。
厲司琛心髒顫了顫,當即道:“别動她!”
“放心,我沒有動她,就吓了吓她而已,但是你不把錢轉過來,我就隻能動真格了。”
厲司琛道:“行,到哪裏交易?”
厲司琛的意思當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不用這麽麻煩,你直接把錢打進一個賬戶裏,我們收到錢自然會放人。”
厲司琛擰着眉,看了看盛銘軒,盛銘軒沖着他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上自己跟手底下人的聊天記錄給他看。
他的人告訴他,這個号碼的歸屬地是中東。
但顯然,江蓠絕不可能這麽短時間就被轉移到了中東。
從電話号碼上,什麽也查不出來,對方比他們想象得狡猾多了。
“怎麽樣,厲總,想好了沒有?”那人繼續問道。
“沒問題,但你得給我一天的時間。”厲司琛隻得答應。
“你厲氏這麽大公司就拿出小小的一千萬還得要一天?”那人不樂意道,一副掉錢眼的模樣。
厲司琛冷冷道:“厲氏是上市公司,就算我身爲總裁也不能把錢随意挪用,一天,已經很快了。”
這話,當然是借口。
那人妥協道:“行,一天就一天,一天我見不到錢,我就讓你見到她的手指。”
挂掉電話,對方果然發過來一個銀行戶頭,盛銘軒找人一查,又是國外賬戶,對方顯然知道他們會調查,做足了準備。
陸九湊上前,惡狠狠道:“哪條道兒上的啊?想錢想瘋了敢打我們厲總的主意。”
盛銘軒眼神閃了閃,沒說話。
他自然知道對方根本不是爲了錢。
“怎麽辦啊,厲總?”陸九苦着臉,“看那家夥的模樣不像是守信用的人啊,萬一給了錢他們又不給人,一直找我們要錢我們就一直給嗎?”
如果一直找不到人的話,陸九覺得他們厲總還真做得出來這事兒。
算他們厲害,一捏就捏到了厲總的軟肋。
“人在市區。”厲司琛突然冷不丁說道。
盛銘軒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厲司琛沒回答,吩咐人回去,臨行前忽然朝着盛銘軒問道:“要不要一起?”
對上厲司琛的目光,盛銘軒低下頭看着地面,道:“不用了,我自己查。”
厲司琛也不多言,帶着人離開了。
一群人圍了過來,對盛銘軒詢問道:“盛少,現在怎麽辦?”
“你們兩個跟我上去,”他随便指了兩個人,“其餘的回去吧,我自有打算。”
說完便就上了車,順手撥出一個電話。
“喂?劉三,是我,我找到一個對付厲司琛的機會……嗯……老地方見。”
挂了電話,他便直接驅車前往平時跟劉三碰頭的地下酒吧。
熟門熟路的推開隐蔽包間的房門,一看,劉三已經先他到達了。
劉三有些急迫的上前把他拉了進來,順勢關上了門。
“什麽機會?靠譜嗎?”劉三有些急迫的問道。
盛銘軒臉色陰森森的,皮笑肉不笑道:“這次絕對靠譜,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劉三看了看他不同尋常的臉色,疑惑道:“怎麽了?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
盛銘軒點點頭,神色不明道:“是有些事,深仇大恨。”
劉三不疑有他,如此最好不過了,兩人結了仇,看來不用自己催他就會主動找機會動手了,便道:“那還等什麽?走吧。”
他也正想爲夜老辦點事,爲他分憂呢,還有什麽比對付厲司琛更好的?
盛銘軒淡淡應聲,兩人離開了地下酒吧,坐上了盛銘軒開來的車。
車開了一半,劉三看着外面的馬路,突然間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先去我家,有些東西給你看。”盛銘軒随意道。
反正都已經上了車,他也不怕他發現什麽,他手下的這兩人可不是吃素的,他要是半路反應過來自己也就是動下手而已。
好在,大概是因爲前幾次兩人的合作,劉三此刻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并未起什麽疑心。
停好車之後,盛銘軒在前面帶着路,劉三跟随在後,剩餘兩人一左一右跟在劉三兩邊,他反應慢得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的。
“我們這麽正大光明的走着,你不擔心被厲司琛手底下的人發現嗎?”劉三有些擔憂道,眼睛不時觀察着四周。
正往前走的盛銘軒轉頭對他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你放心,這是我的地盤,就算是厲司琛的人也别想混進來,誰進來了都别想出去。”
“那就好。”劉三放下心來。
進了别墅,盛銘軒屏退手下人,對劉三說道:“跟我過來吧,給你看點好東西。”
劉三有些興奮的點點頭,走了這麽久,終于見着正菜了。
在他想來,盛銘軒口中的好東西自然是關于厲司琛一些見不得光的一些秘密。
盛銘軒帶着他一路往下,劉三看着通往底下的通道,拍了拍盛銘軒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錯啊,有兩手。”
下了兩道樓梯之後,盛銘軒帶着他走進一個房門幾步路的距離便不動了,指了指前方道:“東西就在那裏。”
劉三打量了一番這個構造有些像“囚室”一樣的房間,沒多猶豫,朝着盛銘軒指向的地方走去。
“哪兒呢?東西在哪兒?”
沒見着東西,劉三轉頭向盛銘軒問道,卻見他神秘莫測一笑後退幾步走出了房間。
劉三頓覺不妙,急忙朝門口跑來,卻不知道從哪裏轉出來兩個壯漢,一左一右堵住門口,将劉三逼了回去。
劉三有些驚慌失措對盛銘軒喊道:“你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
回答他的,是兩個壯漢的拳腳。
劉三也有些功夫,但對面這兩人的拳腳顯然比他更厲害,他對付一個都難,更别說兩個。
沒過兩招,就被兩人綁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