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琛薄唇輕啓,“現在已經确定了,沈沐蓠是你的妹妹,是血親,你最好給我收起你那龌蹉的心思。”
他的語氣強硬,帶着壓迫,絲毫不給盛銘軒喘息的機會。
盛銘軒眼裏多了一絲刺痛,内心的心痛也在不斷散開。他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後,内心是震驚的,心痛之餘,也沒辦法改變這一切,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妹妹。
心裏就算是再怎麽喜歡,也得把心思按下來。
“好,我答應你不去打擾她,但是你一定要對她好,你若是虧待了她,我和盛家都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他冷聲威脅厲司琛,既然沒辦法改變,那也隻能努力去面對,這也算他最後的妥協了。
厲司琛薄唇輕揚起,“那是自然的,畢竟那是我的愛人。”
一想到江籬,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狡黠,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想自己呢?
厲司琛沒有等待盛銘軒的回話,大步流星走回江籬的房間。
盛銘軒看着他的身影,拳頭緊握。
他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以來的結果,就是喜歡的人變成了自己的妹妹,這種心情太不好受了。
他擡頭望向晴空白雲,樹影随着風吹飄揚,一時間也安靜了下來。
厲司琛回到樓上,就見到穿着一身小碎花裙的一蹦一跳的江籬。
她沖上去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司琛,你剛才在和銘軒說什麽啊?”
江蓠杏眼圓睜,擡頭就對上了厲司琛浩瀚如星海的眸子。
厲司琛的嘴角微微上揚,“沒什麽,随便說幾句話而已。”
他的手抱着她,收得更緊了,溫玉滿懷,他感覺她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
“啊……你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他的臉蓦地放大,緊接着是溫熱的唇,貼在她的唇上。
她閉上眼,感受兩個人的親密。
盛銘軒站在樓上樓梯間的轉角處,看着他們兩個人纏綿。
昏黃的水晶燈輕輕搖曳,光影鋪落在兩人的臉上,空氣中有一絲暧昧的味道,慢慢蔓延
江籬在她氣喘不過來的時候,主動推開了他。
一吻結束,恍若新生,她吐了一口氣。
厲司琛見她臉頰的兩抹嫣紅,摸摸她的頭。
她的味道很甜,像水果糖般甜美,令他深深着迷。
盛母在不遠處看見了盛銘軒,轉身将他帶入了一間房間裏,她開了燈,将門關上。盛銘軒一臉疑惑地看着她。
“你自己都知道江籬的身份了吧?如果你不知道也罷。那我跟你說清楚吧,江籬是你親妹,一定要趕緊認祖歸宗!”
盛母擰緊了眉,銳利的目光緊緊盯着兒子,語氣裏盡是不滿。
“我知道。江籬的事情不急,現在奶奶 病情也不怎麽樂觀 ,等她的情況好些再認親吧。她現在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
盛銘軒話是這麽說的,但是也是考慮到夜風行,因爲怕他的存在,會給沈沐蓠造成了一定的威脅。
盛母思索了一會,
“那也行,畢竟現在認了她一時也接受不了,所以到時候認親也不急,這對大家都好。”
現在已經明确确定江籬就是她的女兒,她現在在一旁看着她幸福也是極好的,認親這件事情不急,也需要好好準備一番。
這天晚上,江籬在盛家借住了一晚。
她洗完澡剛爬到床上,就發現厲司琛已經在床上等她好久了。
莫名地,江蓠還是有些别扭。
她轉身側睡,厲司琛隻能看見她的美背,光滑如白瓷,蝴蝶骨若隐若現,他的唇輕輕印上,惹得江籬一陣顫抖。
“厲司琛!你給我放開!”她嬌嗔道!轉身看向他。
一時間四目相對,暧昧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算了,我還是睡覺吧。你也趕緊給我睡!”江籬氣呼呼對他說道。
厲司琛笑着将她擁入懷裏,一夜好眠。
第二天的計劃,一大早就去見盛老夫人。盛家人陪着江籬一起出發去看她。一路上有說有笑,她也能融入這份融洽的氣氛。
很快到達奶奶的醫院,西伯雅醫院從外到内都透出了宏偉壯觀的氣息,聖女雕像栩栩如生,水柱從天落下,花園的花朵已經綻開,雖是醫院,卻處處散發着生命的氣息。
盛母牽着江籬的手,緩緩往病房處走去。
盛母很滿意江籬今天的打扮,簡樸的木蘭色旗袍,一隻簪子斜挽着秀發,幾捋發絲随意散落着,妝容精緻,眉宇間不失英氣。
盛銘軒也是這麽覺得的。
醫院的牆壁潔白一片,奶奶躺在病床上,孱弱的身子虛弱,窗棂的陽光散落,散發着溫暖的氣息。
“奶奶好!”盛銘軒一進門就跟奶奶打招呼。
盛母帶着江籬走在盛銘軒的身後,她先上前問候盛奶奶,“媽,我們帶着囡囡來看你來了。”
她的嗓音意外的溫柔,比起之前,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奶奶眼睛微轉,察覺到了這點不同。
“奶奶~”
江籬握住她有些無力的手,聲音也輕柔了許多。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奶奶,以前奶奶也把她當做是自己的親孫女,她以爲不過是做一場戲,讓老人家開心一些罷了。
誰知道,這還就真的是自己的親奶奶。
“怎麽……怎麽都來了?”
奶奶望着病房裏滿屋子的人,有些狐疑地開口,醫生說她這個病需要靜養,盛家鮮少有那麽多人一起來看她的。
今兒這是怎麽了?
“這不是和囡囡一起,來看您嗎?”
盛父往前走一步,柔聲說道。
誰知道奶奶一偏頭,臉上帶了幾分怒意,
“合着,你們現在才來認囡囡啊?你們怎麽當的父母,囡囡走失了那麽多年,你們都不在意的嗎?”
雖是病重糊塗,可到底是經曆了那麽多年風霜的老太太,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
盛母一陣郝然,前段時間,自己确實是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女兒,她連忙拽了拽旁邊自己丈夫的手。
“媽,不是您想的那樣。”
到底是無從辯解,盛父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難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