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以後我不在認識你,這些玻璃,我自己撿吧,省得又讓别人誤會。”
說着她做勢就要蹲下來,江蓠先一步動手,“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些我來收拾吧。”
柴貝兒冷笑一聲,靠在座位上不說話,看着她用手撿玻璃渣子。
其他人看到了也不敢說話,一來她沒有靠山,二者公司就快要選拔組長了,這些人裏,柴貝兒是最有可能提拔的,他們都不敢得罪這個可能未來成爲上司的女人。
上完廁所回來的李晴兒看到人圍成一團,立刻跑進來,這才注意到江蓠顫抖着腳玻璃,氣的她趕緊上前阻止。
“别撿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柴貝兒看不慣她這副救世主的樣子,因爲它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幫助别人,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麽主意。
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哎呦,李晴兒,說話可是要講證據,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這些可是人家自願的,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關你什麽事。”
江蓠搖了搖頭,淚水氤氲在眼眶,好像随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不是這樣的,是她故意将杯子弄碎的,自己沒有做什麽,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相信自己的話。
“我就知道是這樣,柴貝兒,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在這裏橫行霸道,不就仗着主管和你那點關系。”
看到她臉色微變,李晴兒感到前所未有的爽快,接着抛出一個大瓜。
大家不知道吧,昨天夜裏,她返回公司拿包,結果看到兩個人在辦公室摟摟抱抱,十分不要臉,柴貝兒是主動的。
“我勸你消停點,要是你那點破事被主管老婆知道,你覺得還能留在公司嗎?”
柴貝兒臉色蒼白,憤恨咬着嘴唇,“你胡說什麽,閉嘴。”
此刻失控,正是證明了她惱羞成怒,确定這件事的真實性。
衆人都唏噓不已,想不到竟然聽到這種八卦了也小聲議論,難怪她總是受主管誇獎,原來是有這層關系在。
“你們閉嘴,事實不是想象的那樣,是李晴兒故意害我。”
辦公室的人聽到動靜,冷着臉靠近,聽到她的聲音後呵斥。
“又在做什麽?都不用上班嗎?”
看到主管,如同碰到救星一樣,柴貝兒立刻哭着說自己委屈, 他們之間清清白白的關系,居然被人傳成這樣,以後自己可怎麽見人。
兩個人的确有些關系,可千算萬算,沒料到會被李晴兒抓住把柄。
主管撇了一眼江蓠,眸色很不好看,這件事要是被老婆知道,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指着江蓠說,“又是你,自從你來到公司就沒安分過,就不能消停會拿,從今以後你不用在來上班了。”
一句話就把自己開了,江蓠塄在原地,不知道做何反應。
憑什麽抄自己,這件事分明和自己沒關系啊。
在惋惜聲中,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衆人幾乎毛骨悚然。
“哦?我怎麽不知道白主管竟然這麽威風,連我的人都敢動。”
白主管正想說你算什麽東西,這才發現竟然是厲司琛,吓得全身一個哆嗦。
這個公司是自己老婆投資的,她也是最大的官,不過實權都在自己手裏, 她也不知道自己背着她做了什麽。
後來公司被厲司琛接手,他還是沒法翻身。
咬了咬牙,後退兩步,不甘心的回答,“不敢,厲總,你的人我怎麽敢動,隻是這個女人太過分了,一來就各種惹事,咱們公司要不得啊。”
他沒注意到厲司琛眼底升起的怒火,隻是一味的說江籬不好,公司不應該留一個這樣的人在,影響公司秩序。
淡淡的掃了一眼他,厲司琛如同天生的王者,性感的嗓音中帶着一股霸道。
“這個公司現在是我的,你有什麽資格說話,她是我的秘書,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既然你那麽喜歡對别人指手畫腳,想來也不适合這份工作,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幾句話就定了死刑,讓白主管目瞪口呆,急沖沖的道。
“厲總,你不能這樣對我啊,這個公司是我老婆的。”
他的表情依然如同地獄來的那種冷漠,聽者皆毛骨悚然。
真是活膩了,居然說自己買下來的公司是那個女人的,要知道是他們當時求着自己收購的公司,現在還想抓住權利不放。
“不服去告我,滾吧,”
告他,開玩笑,在上海這城市,還有誰不要命的敢告他厲司琛,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窘迫,白主管恨恨的看了一半江蓠,心中記恨。
頹廢着身子,他就這樣被開了。
厲司琛這才轉頭,瞥見江蓠手上一抹鮮紅,臉色一冷,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誰讓你幹的?”
目光掃向衆人,所有人不自覺的縮着脖子,隻有李晴兒忍不住,好不容易有人撐腰,她必須好好利用,給她一個警告才是。
“是柴貝兒,三番五次找沐蓠的麻煩,今天甚至攻擊沐蓠,将水灑在她手上,更是威脅沐蓠撿玻璃。”
他探究的雙眸落在她身邊,江蓠覺得如芒在背,猶豫着眼神淡淡道,她隻是幫助大家工作而已,并沒有别的矛盾。
厲司琛才不信,直接問了其餘的人,“有沒有人看到别的事!傷害到沈沐蓠的。”
傳說中總裁的氣勢不是吓人的,他們都被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有人替她出頭,李晴兒是開心的,将她第一次來讓大家幫忙,到柴貝兒如何爲難的經過,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
江蓠緊皺眉頭,她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不會對柴貝兒出手吧。
“那個事情并沒有這麽嚴重,同事間的小摩擦而已,相信每個公司都會有的,厲總那麽忙,還是别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