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這是自己設計的,會不會原諒自己呢?
他皺眉叫住她遠去的背影,“沈沐蓠。”
“我覺得你可以等他醒來,厲司琛遠比你想象的強大,他一定可以解決的,你不用委屈自己。”
後面一句話他聲音很小,小的幾乎讓人聽不見,他糾結,私心裏希望她離開厲司琛,可他又不忍心讓她傷心。
江蓠還是聽到了,面色慘白的苦笑一聲。
“我答應離開,一直以來都是他保護我,這次,換我來保護他吧。”
厲老爺子對這次的車禍很生氣,立刻派人去查,雖然很久不掌權,可手下還是有人的。
不出一個時辰,已經調出所有監控,找到了元兇厲夫人。
他把厲司桁叫來狠狠的訓斥,又讓人把厲夫人抓起來,直接關林監獄,有老爺子威壓,直接判了三十年。
厲司桁欲哭無淚,嫉妒讓他發狂,他們分明已經離婚了,爲什麽老爺子總是偏袒那個厲司琛,認爲這件事是自己謀劃的。
他分明什麽都沒做,好呀,既然他說自己是白眼狼,那他幹嘛還守着厲氏。
江蓠收拾好沉重的心情,買了吃食到醫院,陸七依舊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也不和她說話。
在下午時,厲司琛終于醒來了,所有人高興不已。
“爺,你沒事吧。”陸九守在他身邊,激動不已。
隻有江蓠躲在後面,捂着嘴巴,不敢面對他,現在的她都恨自己,怎麽可以把他害的這麽狼狽。
厲司琛眼前發白,好半天才适應眼前的場景,皺了皺眉,依舊那副冷漠的樣子,“我還沒死呢,喪給誰看。”
轉頭瞥見角落的江蓠,語氣瞬間溫柔,“老婆,過來。”
陸七憤懑的甩袖走出去,他們這麽擔心,結果醒來第一眼就要見那個女人,真不知道她給灌了什麽迷魂湯,把他迷成這樣。
人都退出去後,江蓠才慢慢移步,她覺得就像走了一個世紀,終于走到他身邊。
“你感覺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點了點頭,吓得江蓠趕緊檢查,是不是留下後遺症,或者沒處理到的傷口。
厲司琛抓住她的手,放在那一抹突起,聲音沙啞又性感,“這裏很不舒服,很漲,在夢裏總是夢見老婆你,可總是抓不住。”
臉色羞紅一片,她們在外面這麽擔心,結果他倒好,陷在春夢裏不願意出來。
不滿的打他,“不許亂說,你知道嗎,我很擔心你,下次再碰到這種事,你不可以在沖動了,差一點,你就真的變成了殘廢。”
他沒皮沒臉的抓緊她的手,蹭着她,說就算自己真的是殘廢,也能滿足她的一切需求。
總感覺他這次醒來,更加色了。
端着湯,親自喂他吃,完了還被偷親一下,江蓠無奈的照顧着這個突然像小孩一樣難纏的男人,同時還要想辦法瞞着他知道外面的事。
夜裏,葉瓷問她怎麽辦,這事遲早他會知道的,她也覺得厲司琛有能力去解決這一切。
将頭埋在胳膊裏,江蓠搖了搖頭,“我知道他有能力,可我不想每次都麻煩,要他保護我,葉葉,我想自己來解決這個事。”
她将盛銘軒說的方法告訴給葉瓷,但隐瞞了自己要離開的事。
葉瓷震驚,“你瘋了,以他那種傲嬌的男人,你覺得說出協議離婚這種事,他會不生氣?”
生氣最好了,最好忘記自己,好好生活,她相信,假如沒有自己這個軟肋,厲司琛會無堅不摧,他的東西也不會有人搶走。
可她不能說,哪怕是葉瓷也不能,她笑着,卻十分苦澀的開口,“他愛我,他說無論我做了什麽,他永遠不會怪我的。”
盡管葉瓷不支持她的行爲,可身爲朋友,她卻不得不答應隐瞞。
次日,等厲司琛睡着後,江蓠蹑手蹑腳的走出房間,找到盛銘軒的電話撥通。
“喂,盛銘軒,我們見一面吧。”
花園中,鳥語花香,有不少老人在鍛煉身體,情侶纏纏綿綿,江蓠知道,自己不久後會離開這裏。
盛銘軒穿着一身運動衣,看起來與往日西裝革履有很大的不同,抿唇,像往日一樣笑着坐到她旁邊,半開玩笑。
“今天天氣不錯,适合約會呢。”
江蓠笑了笑,卻沒有半分笑的意思,她想知道盛銘軒有什麽目的。
這句話徹底讓他呆住了,是不是她知道了什麽,不,自己做事那麽謹慎,不可能被人發現。
“被你發現了啊,其實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你啊,我美麗的姑娘,心尖上的人兒。”
江蓠冷笑着打斷他,這種拙掠的借口,她不會相信的。
幾天前,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後來,她故意約了盛夏出來,對方大着肚子,不悅的坐在對面。
一開始她不願意出來,說是敵人,不想見,後來,她故意提到盛銘軒的名字,盛夏果然出來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你也看到了,我大着肚子,不方便,如果出事,你賠不起。”
她搖頭無奈的歎息,惹得盛夏很疑惑,她到底在搞什麽。
“本來想告訴你,我已經打算和盛銘軒遠走高飛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厲司琛,可以去追求他,畢竟你有和他初戀一樣的臉,可惜你動作這麽快,居然有了孩子,看來不可能了。”
正常人一想都知道,江蓠是厲家媳婦,怎麽可能不知道厲司桁的事,怎麽可能不知道她進門,偏偏她聽到那個人,根本沒腦子去思考。
尖聲怒道,“你說什麽,要和他私奔,不可以。”
江蓠抿唇一笑,有什麽不可以的,以前他是假殘廢,自己才會守着,可惜,現在出了車禍,真的變成殘疾,她可不想把一輩子毀他手裏。
今天來是想念在往日的情分,給他找個照顧的女人而已。
盛夏整個人都暈了,走了才好,可爲什麽是盛銘軒。
自言自語般道,“不可能,他怎麽可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