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不已,好不容易帶她出來玩,結果遇到這種事。
“你别鬧了,我根本沒撞到你,距離還有那麽遠,不能碰到的,當心我報警啊。”
誰知那個人并沒有害怕,反而聲色俱厲,“撞了人還想推辭,來人啊,警察,help,help。”
沒一會警察來到,二話不說将兩人帶走,無論他們怎麽解釋,人家根本不聽。
最後讓他們找個人來交罰款,然後才能走。
江蓠瞅着戰宇,這事你鬧出來的,想辦法解決吧。
戰宇撓了撓頭,紅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在這邊沒有朋友。”
徹底無奈,她真是無話可說。
不能一直待在這裏,她隻能給厲司琛打電話,尴尬的笑了笑。
“司琛,你在幹什麽呀?”
“怎麽,想我了。”放下手中酒杯,道,“和史利思夫婦在奧爾良酒店,他們想見你。”
江蓠瞬間氣的想罵娘,之前聽他說過,這對夫妻是華僑,一直在國外做公益,他要幫夫妻兩人設計公益咨詢所,有中國特色的建築物。
人家要見她,結果自己在這種鬼地方。
爲難的說道,“我在外面吃飯呢,你好好談,談完了給我回個電話,我有個秘密告訴你哦。”
挂掉電話後,她臉色冷下來。
戰宇挑眉,看好戲的道,“怎麽不讓他過去,你要知道在這裏,沒有人過來保釋,咱們是沒辦法出去的,也就意味着你要在這裏陪我,也許一整天。”
怎麽每次遇到他都沒事,江蓠給他貼了個倒黴孩子的标簽。
靠在牆邊,問他家是不是風水不好。
“不然怎麽會有你這麽個倒黴孩子。”
戰宇吐血。
江蓠感覺自己等的花兒都謝了,閉上眼睛打算睡一覺,手機鈴聲響起,激動的她趕緊接聽。
片刻後,她抿唇跟在厲司琛身後,苦悶啊。
這個男人來了後,一句話也不說,隻把自己帶出來。
“那個沈沐籬……”
她扭頭,惡狠狠的瞪向戰宇,不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嗎,還叫自己幹嘛。
他不好意思的動了動喉嚨,“我要回國了,助你旅途愉快。”
說完逃命般離開,氣的江蓠要死,憑什麽自己給他擦屁股,他潇灑的走了,把麻煩留給自己。
抿了抿唇,回頭,注意到男人停下來,趕緊上前。
“司琛,你别生氣嘛,我也不知道會碰到這個倒黴孩子,也不知道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就抓我們進來,長這麽大我還沒進過這種地方呢。”
厲司琛臉色陰冷,帶着怒氣的聲音響起,“是,你什麽都不知道,那你爲什麽不告訴我你在這裏,爲什麽不知道讓我過來,不知道在這裏很危險嗎。”
這裏有警察,怎麽可能危險,可這次的确自己不對,他也隻是擔心自己。
可她不喜歡這種态度。
“是,這次是我錯了,我道歉,可我也是有原因的,我隻是不想打斷你的工作,不想讓史利思夫婦剛見我,就是這種地方,我也是爲了你着想啊。”
他眼中露出失望,冷冷的說,他心裏最重要的隻是一個她而已。
江蓠呆在原地,眼神複雜,原來他什麽都不在乎,隻在乎她一個人而已。
可她也想維護他啊。
躺在房間,翻來覆去睡不着,煩躁的打開窗,冷風灌進衣領,頭腦清醒些許。
端着牛奶徘徊在男人門前,最終敲了敲門,“厲司琛,你開開門,我給你熱了牛奶。”
毫無動靜,她咬了咬牙,将牛奶放在地上。
“我放門口了,你記得喝啊,如果你真的生氣,那我去外面罰站,站到你原諒我,不過我可能生病,外面很冷,你别管我。”
裏面的厲司琛深吸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打開門。
“知道錯了?”
她哪有什麽錯,他總是默默做自己喜歡的事,可她不是那種小女孩,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她希望兩個人是平等的。
既然他可以爲自己付出,那她也願意爲他打算啊。
厲司琛冷着臉,“你不需要爲我考慮,我說過了,你隻要對自己好,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說完又砰的關上門,差點撞到她鼻子。
這個男人真的是,讓她無可奈何了,大度的讓人心疼。
他一直挺着冰塊臉,看到她躲避。
江蓠咬了咬牙,直接買了飛機票,打算回國。
沒心情旅遊,那還不如回去工作。
她以爲他會勸自己,結果依舊一聲不吭。
拖着行李箱,故意走的很慢,不時扭頭望望,結果人家根本不看,氣的她直接就走。
陸九趕緊攔住她,“你不能走,爺會擔心的。”
“他擔心,算了吧,我看他是誠心的,勞煩你轉告他,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天生欠了誰的,也沒有誰必須按别人的方式去活,那樣和機器沒什麽區别。”
想了半天陸九都不明白什麽意思,剛進門就看到門後的厲司琛,吓得他一個哆嗦。
“爺,你這是幹什麽,吓死我了。”
厲司琛沒有抿唇,留給他一個背影,命令道,收拾東西,現在回國,在路上保護她。
氣喘籲籲的陸九終于追上人,表示爺讓他陪着她回去。
好奇厲司琛爲什麽不回去,可現在兩個人冷戰,她自然不能問。
嫌棄的推開他,“行了吧,我這裏不用保護,你回去繼續跟着他吧。”
陸九舔着臉跟在身後,假如被爺知道這點任務都完不成,隻怕又要被曆練了。
又是來的那架飛機,朋友被拖走,導緻留下的那個女孩戰戰兢兢,看見江蓠就哆嗦。
很快,飛機又從一個國家落到另一個國家。
這幾天,江蓠一直醉心工作,因爲她一回家,就會看到空洞洞的家,沒了他的溫暖。
手中握着手機,現在那邊應該是白天吧,爲什麽不給自己打電話。
她想問爲什麽還不回來,想了想,還是從屏幕上删除那段話,靜靜的靠在窗前。
馬爾代夫的厲司琛,正熱火的同夫婦商量選地,構造,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