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這才得意,這頓打,沒白受,至少那個女人傷心難過,她就開心。
坐回車上,厲司琛一句話都沒說,安靜的和盛夏坐在後方。
倒是盛夏低着頭,充滿愧疚,“沈小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樣吧,你不是喜歡江氏,我把它送給你,隻希望你成全我們,好不好。”
“江氏本就是我的,你憑什麽給我,老公也是我的,你一個小三,居然有臉說送,誰給你的自信。”
被噎住的盛夏委屈巴巴,喚了一聲司琛。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的,這件事我會解決,你别理這個瘋女人。”
最難受的莫過于陸九,總感覺自己背後冷風嗖嗖。
回去後,江蓠頭也不回的進屋。
厲司琛安慰盛夏先去休息,這件事他會解決了然後轉身進了江蓠的房間。
接着傳來吵鬧聲,江蓠聲嘶力竭。
“離婚?厲司琛,除非你弄死我,否則我死都不可能離開這裏。”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了你?你明知道我愛的是她,不是你。”
聽到這裏,盛夏才滿意的上樓。
而房間内,江蓠正抓着男人的手,苦着臉搖頭,她不想在半夜被弄的暈過去了。
厲司琛臉色一變,低聲委屈道,“是不是我不能滿足老婆你,所以才去找陸九,那個東西有什麽好的。”
說什麽呀,怎麽和陸九扯上關系。
聽到他是因爲吃醋時,江蓠無奈了,“你幼不幼稚,那你和那個女人卿卿我我怎麽說,你還摸她手了,惡心。”
他立刻跑去洗手間,洗了好幾遍才出來,湊到她面前,洗幹淨了,以後避免和她有肢體接觸。
江蓠這才點頭,哎呀呀,她隻是認同他的做法,不是默許他對自己動手動腳啊。
一夜後,江蓠總是憤恨的瞪着盛夏,卻沒有在和她說話,無論她怎麽挑釁。
盛夏隻是懷疑,她害怕在鬧會被敢出門,所以忍氣吞聲,故而更加嚣張。
看到房子内的工作室,好奇的開口,“司琛,這裏好漂亮,我一直幻想有一間這樣的工作室,在屬于自己的家裏。”
厲司琛二話不說,立刻表示,隻要你喜歡,都給你,這裏的東西馬上讓人搬出去。
“這裏的東西很好用,我用着也很合手,沒必要搬出去,太可惜了。”她皺眉摸着那些畫筆,好像很珍惜的樣子。
“既然你喜歡,那這裏就給你了。”厲司琛爲了讨好她,什麽都表示給。
歸來後的江蓠頭疼不已,不懂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病,自己已經避開風頭了,她還是各種找茬。
“真的啊,你真好。”盛夏故意撒嬌抱着厲司琛的胳膊。
江蓠眸色一冷,吓得厲司琛悄悄抽回自己胳膊,到她面前,眼神祈求,聲音卻冷淡。
“這裏以後是小蓠的,你看看有沒有很重要的東西,可以帶出去幾個。”
她立刻反問憑什麽,這裏東西都是用自己錢買的,他有什麽資格征用自己的東西。
厲司琛冷着臉,憑這裏是自己家,所有東西都屬于自己。
兩個人鬧的很不爽,江蓠冷哼,帶走自己做好的那件婚紗。
誰知這時,盛夏突然驚呼出聲,“這件婚紗好漂亮,我喜歡。”
可憐巴巴的眼神,任誰看了都會心疼,厲司琛卻想殺了她,要知道江蓠爲了這件婚紗,付出了多少時間和心血。
一句我喜歡,就要拿走她最愛的東西,簡直太過分了。
咬牙道,“給她。”
江蓠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他明知道這件婚紗對自己的意義,還要讓自己送出去,嘴唇發白,在次詢問。
“你确定要我給她?”
“是,給她。”厲司琛攥緊雙拳,不敢去看江蓠此刻的眼, 他知道她不舍,痛心,可他以後一定會彌補的。
深吸一口氣,江蓠閉上雙眼,然後睜開,無波無瀾的眸中十分鎮靜,這件婚紗帶着她所有對幸福的憧憬,對未來的期許。
如果非要送給這個女人,那就結束這段關系吧。
她說要離婚。
厲司琛震驚不已,他從來沒說過要離婚啊,就算演戲,也沒必要這樣啊。
他憤怒的上前,扯過婚紗,一把撕開婚紗,瞬間化成布料散在空中。
“想離婚,可以,這個東西你也别想要。”
江蓠淚水從眼角墜落,眼底帶着失落,後退兩步,“好,很好,就像這個婚紗,在你手中消失,我的期望也跟着消失,我願意成全你們,祝你們幸福。”
說完瘋了一般跑出去,厲司琛擔心不已,很想追出去,可他告訴自己,不能去,一旦去了所有東西都白費了。
他心裏非常害怕,撕掉婚紗,隻是不想送給這個女人,以此來留住她,可爲什麽她還說出要離婚這種話。
空中不知何時下起雨,灰蒙蒙一片,江蓠失落的走在路上,心中難受的緊。
雖然清楚他是不得已,可她還是難過,那件婚紗,她滿懷期待,一針一線都是自己用心做的,就這樣消失了。
爲了早點結束這一切,他不願意傷害自己,那由自己逼他做出選擇吧。
坐在大街上,顯得十分落魄。
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停在路邊,盛銘軒緊張的跑下來。
黑傘突然遮住頭頂,江蓠忍不住擡頭。
盛銘軒皺着眉頭,“你怎麽又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每次見你都是這樣,讓人這麽不放心。”
紅着眼睛,在雨中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雨水,抿着唇,“那你能收留我嗎。”
他點頭,護着她上車。
不遠處,雨中的厲司琛看着這一幕,心被割的生疼,很想沖過去拉她回來。
陸七搖了搖頭,“爺,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不能回頭了,相信夫人心裏有譜。”
他被分配給江蓠做司機,心思活絡,比陸九懂得觀測人心,因此也隻有他知道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