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自己的身世而已,沒什麽。”
江蓠無所謂的笑笑,隻是爲原主沈沐蓠傷感而已,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很想替她找到家人,問一聲爲什麽當初要扔掉自己。
盛銘軒若有所思,他其實來這裏也是來找妹妹的。
小時候妹妹被人從醫院偷走,他找了很多年,卻一直沒有消息,他并沒有告訴她。
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别關系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棄你,我也不會,放心吧。”
江蓠嘴角猛地抽了抽,說的好像自己有多招人嫌一樣。
随便吃了點飯,盛銘軒帶她去做形象設計,利用他們公司内部的服裝,還有設計師,他說,這樣也能爲産品做個宣傳。
不免讓她心裏吐槽,果然是奸商,時時刻刻想着賺錢。
設計師選擇的是一種可愛的風格路線,當她走出來的那一刻,盛銘軒眼睛都移不開,死死的盯着她。
可愛之中帶着一絲仙氣,心中一軟,好像看到了跟在自己身後,纏着叫哥哥的妹妹。
她伸出雙手晃動,疑惑,“喂,你不會是被我天生麗質的美貌美哭了吧,怎麽這幅表情。”
拿下她的手,翻了個白眼,“我隻是覺得我們的衣服太美了,跟你有什麽關系,真是自戀的很呐。”
氣的江蓠在後面追着他打,兩人嘻嘻哈哈的去往舞會現場。
同時,門口的陸九第八次提醒,“爺,咱們已經透風一個多時辰了,是不是該進去了,外面冷飕飕的,有什麽風好透的。”
話剛落就遭到一記冷眼,“閉嘴,讓你說話了嗎,”
可憐巴巴的陸九委屈的閉上嘴,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受傷的一直是自己。
江蓠下車後,就看到門口的厲司琛,待在原地,瞬間呆住。
盛銘軒也注意到,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伸出一隻胳膊,小聲提醒,“美麗的小姐,我們進去吧。”
盯着厲司琛看的江蓠并沒有動,她隻是疑惑,在什麽厲司琛在外面,是等自己嗎?
感受到有人拉自己胳膊,她才恍然清醒,不悅的皺起眉頭,“你幹嘛。”
“自然是進去了,你是我的女伴啊,不然要怎麽辦。”盛銘軒一副委屈的樣子。
“司琛,出來這麽久,是不是該進去了,當心外面冷。”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現,走到厲司琛面前,關懷備至,江蓠鼻頭一酸,原來比她好一百倍的人,就是他的青梅竹馬,夏晗啊。
咽下嘴中的苦澀,江蓠挽住盛銘軒的胳膊,苦笑道,“咱們走吧。”
似乎看到了她眼裏的不開心,盛銘軒并沒有多說什麽。
在經過厲司琛的那一刻,他突然拉住江蓠的手,臉上陰沉的表情和冬天一樣冰冷。
他說: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江蓠倒吸一口氣,究竟誰忘了,還需要自己提醒嗎。
語氣中帶着傷感,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個替身而已,還需要有什麽身份,你還想要怎樣有身份,我的事,以後用不着你管。”
不想讓自己管,難道想要盛銘軒管嗎?
厲司琛憤怒的抓緊她的胳膊,疼的她臉色發白。
“我警告你,現在你頂着厲太太的身份,就給我安分點,别做那種讓人惡心的事。”
江蓠心中一痛,惡心的事,她隻不過陪盛銘軒去孤兒院而已,怎麽就成了龌龊惡心,那他呢,和一個明知道喜歡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又是爲了什麽。
不是說一生都隻愛她江蓠一個人嗎,知道他她死了,所以開始移情别戀了,是這樣嗎。
越想江蓠越覺得腳底發涼,面色慘白的抽回手,諷刺,“怎麽,厲總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就沒權力了嗎,你如果怕我這個身份給你丢人,那去離婚吧。”
“這個厲太太,我真的做夠了,讓我覺得惡心又厭煩,正好這樣,大家都開心了。”
厲司琛忍不住憤怒,臉色難看的緊, 該死的,她說什麽,離婚,爲了盛銘軒這種人嗎。
身上突然一道力,江蓠被直接拉進懷裏,聞着那熟悉的古龍香水味,現在隻覺得難受,她掙紮着,被厲司琛低聲呵斥。
“在動一下,我就當場撕破你的裙子,讓人看看你究竟有多賤。”
江蓠感受到裙子上的力道,悲憤不已,他怎麽能這般無恥。
“陸九,推我走。”
盛銘軒立刻攔在前方,嘲諷道,“不要意思,小蓠今天是我的女伴,麻煩還給我,何況,厲總裁,你的女伴在旁邊可是很難過呢。”
順着目光望去,隻見夏晗咬唇,眉情痛苦,她提醒,今日是司馬老爺的七十大壽,他不能離開。
厲司琛沒有理會,反而警告盛銘軒,離自己的女人遠一點,哪怕是自己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他插手。
從這天之後,江蓠消失了。
一座大島上,舉頭望去,一片海洋,隻有一間别墅孤零零的豎起,那天,厲司琛很生氣,帶她離開現場後,直接将她塞進一架私人飛機。
她掙紮着,問他帶自己去哪裏,他隻是冷色鐵青,說她隻要聽吩咐,沒有資格問多餘的事。
夜裏,她被迫喝了一杯牛奶,然後一覺睡醒,就到了島上,這裏一片海洋,連個船都沒有,他也早就消失不見。
應該回去繼續陪着他那個青梅竹馬,參加宴會吧。
江蓠無奈的歎息,坐在礁石上,感受着海風鋪面。
夜裏,她拿出畫闆,開始漫無目的繪畫,從前世,到今生,她經曆了太多,上輩子識人不清,這輩子終于報仇了,可是,爲什麽幸福離她總是那麽遠。
也許她就是注孤生的命吧。
畫闆上漸漸出現輪廓,她就像一隻孤獨的小鳥,沒有安身之所,想要飛的更高,可是終歸被現實所累。
連着兩天,她才完成了半成品,不吃不喝不睡的生活,好像真的還很不錯。
這樣,她才能感受到身體的訴求,感受到自己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