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厲司謙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
難怪她總是給自己一股熟悉感,原來她竟然是江蓠,不,不可能,她怎麽可能複活。
“你以爲我一年前就轉移了财産嗎,其實是後面才轉的,也是我找到了自己的屍體,現在知道爲什麽會失敗了嗎。”
看着那抹纖細的身影,厲司謙咬牙切齒,“江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站住……。”
江蓠沒理他,親眼看到他的腦袋被槍打穿,真是大快人心,她終于爲自己報仇了,一切也都要結束了。
厲司琛則是面無表情,心中疑惑,她到底對厲司謙說了什麽,爲什麽他叫江蓠的名字。
……
槍斃的那天下午,老爺子明言讓他們回老宅吃飯,江蓠知道是因爲厲司謙的事,心中隐隐有些擔心。
厲夫人看到她們後就激動不已,紅着眼睛掙紮,“你們還敢來,我要殺了你們,爲我兒償命。”
發瘋的模樣讓人害怕,江蓠站在前方擋住厲司琛,平靜的回答,“是爺爺讓我們回來的,還請二嫂别胡鬧。”
厲夫人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厲司琛将江蓠拉到後方,語氣冷淡,并沒有否認是自己的緣故。
“你們想殺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有什麽手段就沖我來。”
“夠了,讓你們回來,不是吵架的。”厲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摔着拐杖,看着厲司琛眸色複雜。
厲夫人不願意就此作罷,哭着說就是厲司琛害死了兒子,身爲叔叔,居然爲了家産謀害侄子,說不定哪一天連他都要害。
老爺子立刻罵她混賬,心中卻有了一番考量,眼神默默的看向厲司琛,帶着懷疑,讓衆人坐下後,他才開口。
“司琛,說說吧,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了,不要害他性命,爲什麽……”
雖說厲司謙這個孫子的确不成氣候,可畢竟是唯一的孫子啊,怎麽可能不傷心,又更擔心,厲司琛無法掌控,萬一他心中有怨氣。
真的記恨他們,毀了厲家怎麽辦。
江蓠怕他失去苦心經營的一切,搶先開口,“不關他的事,這件事都是我一手謀劃的,我很厲司謙,他和佟欣雨處處欺負我,以前更是想侮辱我,所以我恨你們厲家。”
“厲司琛什麽都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是在利用他,故意混進來,爲自己報仇,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也沒有理由繼續裝下去。”
厲司琛眉心緊皺,她爲什麽要這麽說,這些都是他心甘情願爲江蓠做的,和她有什麽關系,不知道這樣會被厲家針對,會被報複嗎。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厲老三諷刺的冷笑,“你一個女人有這麽大的力量,居然瞞過我們所有人,還真是厲害。”
他們現在就是趁機想把厲司琛拉下來,她如果把所有罪扛了,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厲司琛。
“難道你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嗎,我是沒能力,可厲司琛就是最大的助力,難道不是嗎。”江蓠冷冷的回答着。
厲老爺子憤怒不已,惡狠狠的瞪向她,“你怎的如此狠毒,我待你如何,難道你看不到,爲什麽傷害謙兒。”
真是奇怪,人都死了,還在這裏追究罪責什麽意思,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麽給厲司謙辦個葬禮,
不等江蓠回答,厲司琛不耐煩的阻止她,“這件事和她無關,都是我自己做的,是爲了江蓠,我愛的女人被厲司謙害死,我恨。”
“當初我母親怎麽死的,我想二哥比誰都清楚,那件事我可以不計較,可我已經退讓了,隻要他好好對待江蓠,可他居然殺了她,所以厲司謙該死。”
談到厲司琛的母親,老爺子眸色一暗,自己的确存在些愧疚,可他不知道他也喜歡江蓠啊,如果當初知道,也許……
仿佛一夜間老了幾十歲,有心無力,“那這件事和她沒關系了。”
厲司琛冷漠,絲毫沒有看她一眼,“不過是她的替代品,真以爲可以取代江蓠在我心中的地位嗎,甚至還想把一切扛下來,讓我記住她的好,真是愚蠢,她連江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江蓠不敢相信的看向他,雖然他口口聲聲愛的人是自己,可心中還是很難受,她就是江蓠啊,他爲什麽發現不了。
難道他隻是留戀江蓠以前的那張臉,而不是她這個人,江蓠陷入死循環,眼淚從眼角墜落,失魂落魄的站在旁邊,不知所措。
最終,厲司琛走前扔下一句話,如果想要厲氏,就拿走吧,他也不稀罕。
那天後,江蓠整個人都冷漠了很多,不會去微笑,像一台隻會工作的機器,她居然在吃自己的醋,真是可笑。
内心崩潰的她下班後,直接去找葉瓷,發現好友癱坐在地上,滿屋子酒味,匆忙打開窗,收拾酒瓶,這才将人扶到床上。
“葉葉,你這是怎麽了,喝這麽多的酒。”
葉瓷用力的抱住她,哭的稀裏嘩啦。
那天江蓠離開後,她一直再等陸熠寒打電話,和她商量婚禮怎麽搞比較好的問題,可是一直沒人打。
直到幾天後,她哥哥催婚,告訴她,陸熠寒已經在和人相親了,她還嫁不出去。
她生氣,陸熠寒居然和别人相親,所以,故意找到兩個人相親的地方,故意把咖啡潑到陸熠寒身上。
順便告訴那個女人,自己其實是陸熠寒的相好的,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希望她離開,結果那個女孩轉頭就把咖啡潑到自己身上。
等陸熠寒回來時,就看到女孩哭着,求葉瓷放過自己。
他怒氣沖沖的上前,将女人護在身後,“葉瓷,你瘋夠了沒有,能不能别像個瘋狗一樣亂咬人。”
葉瓷感覺自己心都要碎了,他說自己是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