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視野中,一個身影一瘸一拐,在旁邊人的攙扶下慢慢走進來,看着前方的厲司謙滿眼恨意。
厲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憤怒的站起來喊道,“佟欣雨,你這個賤人,爲什麽要這麽對我們謙兒,他哪裏對不起你了。”
停頓住腳步的佟欣雨不屑的撇了一眼她,哪裏對不起,真好意思說,自己變成這樣,難道他沒有責任嗎,他不願意維護自己,更甚于想殺自己滅口。
冷着臉繼續上前,将手中寫的證據交給法官,更是有一分錄音筆,一同交上去。
“江蓠,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現在所有東西都在我手裏,隻要你消失,一切都會歸我,你必須死………”
錄音筆傳來當天對峙的聲音,所有人驚訝,厲司琛在聽到江蓠聲音的那一刻,憤怒的握緊雙拳。
江蓠這邊的律師站起來,說明情況,“厲司謙先生爲了自己的利益,夥同夫人謀害江蓠小姐,因爲佟小姐多次以證據威脅,達到自己的目的,結果惹怒厲司謙先生,将人囚禁,更是毒啞,其心歹毒可見。”
雖然佟欣雨很可憐,可是更可恨,做了那麽多罪惡的事。
最終結果是,無論厲司謙怎麽狡辯,律師如何反對,法官依舊按照證據,判定兩人死罪,幾日後行刑。
消息一出,群衆都在紛紛叫好,而厲夫人則癱坐在凳子上,不可置信。
佟欣雨被帶上手铐,直接送進監牢,在她強烈要求下,厲司琛讓兩人呆在一間監牢。
臨走前,依然能聽到厲司謙在喊厲司桁救命,救他。
江蓠激動的淚水落下,終于一切都結束了,害死自己的人都有了報應,感激的看向厲司琛。
監牢内,厲司謙憤怒不已,咬牙切齒,“佟欣雨,你是不是瘋了,這樣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她就是要同歸于盡,既然他對自己無情,她又憑什麽有義,反正他們都是一樣的人,爲了目的決不罷休。
她佟欣雨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别想得到。
看着哈哈大笑的女人,厲司謙隻感覺瘋子,他相信他爸爸會救自己的,同時憤怒眼前的女人,
佟欣雨突然瞪大雙眼,像瘋狗一樣,狠狠的咬向他的脖子,似乎像這樣把他咬死。
感受到溫熱的液體流下,厲司謙憤怒的踹開她,捂着脖子大喊來人,可惜沒一個人理會。
這都是厲司琛答應佟欣雨的,進來後,人交給她,隻要還活着,不管裏面鬧什麽樣,也不會有一個人管。
走出法院,地上一片雪白,整個大地仿佛變得純潔無瑕,江蓠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心中感慨萬千。
厲司琛爲她戴上圍巾,牽着她冰涼的小手,語氣冰冷生硬,“走吧。”
回去後,江蓠一夜好眠,困擾在自己心頭的陰霾終于就此消散,他答應了自己,行刑那天,會讓她去看。
雖然不懂她爲何那麽執着,就隻爲了那個什麽偶像的原因,但她的要求,他都願意答應。
拉開窗簾,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江蓠靜靜的看着,想到小時候,同父親一起在雪地裏,打雪仗,扔雪球。
“爸爸,這裏。”
父親剛轉過頭,臉上被扔了一團雪,冰涼入心,他抓住江蓠,将她扛在肩膀,做勢扔出去,歡聲笑語一陣陣。
自從知道江蓠出事後,厲司琛一直冷着臉,也沒有和她有過多的交集。
江蓠則白天上班,晚上一頭鑽進工作室,繪制那件婚紗,設計稿出來後,她立刻讓徐叔幫忙帶材料過來,不斷變幻尺子丈量尺寸,剪裁制作。
門外的厲司琛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沉默片刻,還是扭頭離開。
徐叔也感受到了最近的氛圍冰冷,在上班前,提出自己的意見,希望兩個人好好談談。
辦公室的江蓠也認爲這樣下去不對,她本以爲他爲自己前世的死亡傷心,過幾天也就好了,可這時間也太長了。
人終歸要向前看,而且自己還活着,隻是換了另一種身份而已,她已經兩次想說出事實,可惜每次都被他打斷。
她覺得是時候交代,讓他從悲傷中出來了。
午時,盛銘軒打電話過來,要來公司視察工作,江蓠看重這次合作,自然親自接待。
公司員工紛紛在後面議論,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胡莎莎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覺得很配,可惜你們是不是忘記了,咱們沈總已經和厲總要結婚了,你們敢得罪那個鑽石王老五嗎。”
幾個員工紛紛搖頭,還是覺得她和盛銘軒站在一起有看頭。
江蓠認真的拿出設計稿,給他講解,“這個系列的風格,我想加漢元素進去,剛好你們做的國際市場,也能趁機宣揚我們的傳統文化,你覺得呢。”
擡起頭,正對着一張帥氣的大臉,江蓠瞬間臉紅,連忙後退兩步,盛銘軒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眉眼帶笑。
“你認爲好就是好,我相信你。”
江蓠臉色紅潤,連忙推開他,語氣不悅,“咱們是合作的關系,而且我有自己的家庭,你老實點,别動手動腳,如果你沒有誠心合作,我也不會強求。”
潛意識告訴他,自己不是那種爲了訂單,可以出賣自已身體的人,雖然他真的很帥。
而且莫名和自己有種親密感,所以江蓠才屢次忍讓,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肆無忌憚。
盛銘軒噗嗤笑出聲來,“就你這小身闆,身無二兩肉,你不會真以爲我的眼光那麽差吧,排隊等着我的人,可是繞地球好幾圈。”
感覺自己被耍了,江蓠又氣又惱,虧她還曾經認爲,他是個紳士的男人,現在看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到她真的生氣了,盛銘軒抿了抿唇,這才道,“其實你的創意不錯,理念我是認同的,可惜我并不滿意。”
說起工作,江蓠打起十二分精神,問他哪裏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