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女人并不是江蓠。
雙肩被抓的生疼,江蓠疼的抽氣,“厲司琛,你冷靜一點,我知道這個結果你不能接受,所以我才一直在猶豫。”
“可這就是事實,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兇手,替她讨回公道才是,而且你就沒想過,她也許沒有死,隻是換了一種身份陪伴在你身邊嗎?”
她本想在過一段時間,在将事實告訴給他,可看到他這麽痛苦,心中很是不忍,她相信厲司琛會明白的。
可陷入痛苦中的厲司琛并沒有聽到後面的話,滿腦子都是江蓠死去的事實,他太無能了,居然讓她被害死那麽久。
他想見她最後一面。
她前世的屍體被埋在雪山中,偵探找到使,已經面目全非,幸而那裏事雪山,這才保持的還好。
“她被埋在江父旁邊,隻是沒有寫名字。”
厲司琛痛苦的放開她,任由她推着自己過去。
腦海中卻是翻湧異常,他想不明白,那個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女孩,究竟爲什麽被害。
摸着冰冷的石碑,上面甚至沒有刻字,沒有照片,卻足夠讓他心痛。
從墓地回來後,厲司琛便将自己關在房間,誰叫也不出來。
江蓠甚至有些後悔,她不該将這些事告訴給他的,或許這樣他就不會痛苦,不會這麽難過。
拍着門,皺眉安慰,“厲司琛,我知道你難過,可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她會不開心的,其實她一直在你身邊,我其實………”
她剛想說自己就是江蓠,門突然被打開,厲司琛紅着眼,一臉疲憊,“幫我喊陸七過來。”
江蓠一愣,連忙點頭答應。
“爺。”陸七恭敬的站在面前,等待他呢吩咐。
厲司琛将資料交給他,冷聲道,“給我查清楚這件事,還有佟欣雨那個女人,今天晚上我要見到,無論用什麽手段。”
陸七退出去後,江蓠拍了拍厲司琛的背,給他安慰。
深夜時分,厲司謙從别墅離開,似乎遇到什麽急事。
一群人突然闖進去,麗麗吓得尖叫救命,被強行打了鎮定劑,直接昏死過去。
佟欣雨哇哇兩聲,幾個人立刻去隔壁将人帶走。
暗黑的小屋子,厲司琛黑着臉坐在一旁。
佟欣雨看到江蓠後憤恨的尖叫,可是無論她怎麽費力,都隻能哇哇大叫,沒有任能聽懂她說的什麽。
“佟欣雨,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江蓠很是驚訝,她不是和厲司謙感情深厚,兩個人更是有相同的秘密,怎麽會變成這副德行。
一說起這件事, 佟欣雨更是氣的尖叫,淚水從眼角墜落。
那天夜裏,她咒罵厲司謙和麗麗兩個任狼狽爲奸,狗男女,用那個秘密威脅他,逼他把麗麗那個賤人送走。
誰知道他們簡直喪心病狂,居然将她綁起來,更是給她灌硫酸,火辣辣的疼,又沒有醫生看,自然這嗓子就毀了。
現在喊出的聲音就像拉電鋸一樣難聽。
她恨,她要讓厲司謙身敗名裂。
陸七給了她一支筆,讓她把所有事寫下來。
看到這些,江蓠簡直不敢置信,也對,他連自己都害死了,還那麽慘,何況弄啞一個人,現在,她真不知該對這個女人說可憐,還是活該。
厲司琛看完臉色并無變化,“這不是我想知道的,這件事,我要全過程。”
将文件扔給佟欣雨,撿起資料後,佟欣雨臉色大變,那件事無人知道,怎麽會?
作爲厲司琛身邊的一把手,陸七太懂如何逼問人心。
“佟欣雨,你恨嗎,爲那個人做了那麽多,結果被人這樣生生放棄,你是覺得他不會殺了你嗎,如果我是你,一定拉着他同歸于盡。”
顯然,她現在沒有那種能力,唯一有機會的隻有一條路,和厲司琛合作。
佟欣雨咬着牙,是啊,他太狠了,如果不是自己說有證據藏在别人手裏,估計現在自己就是下一個江蓠。
她要讓他一輩子陪着自己,咬了咬牙,答應将所有事坦白。
當江蓠看到那些言語,心中特别難受,這就是當初的真相,自己忍受了多大的痛苦,現在就有多難受。
厲司琛臉色大變,憤怒的掏出槍,想一槍崩了佟欣雨。
看到細節的他太痛心了,當初她多麽美好,這兩個惡魔怎麽下得去手,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更重要的是誅心啊,一個她認爲的好姐妹,一個深愛的未婚夫, 她有多麽不甘心,多麽難過。
江蓠攔住他,搖頭,“她還不能死,我們還要讓厲司謙認罪,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這樣才能還給江蓠一個公道。”
在她拉住胳膊,說完這些話後,厲司琛才憤怒的收回手,這種女人,簡直死一百遍也不爲過。
佟欣雨并未有所感激,隻是淡淡的坐在座位上,心中對江蓠也是十分憤恨,自己經營的一切,都是被她毀了。
等厲司琛轉頭離開後,江蓠這才走到她面前,低聲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
“你是不是恨,其實這些都是你們的報應,你怎麽對的我,上天就會怎麽對你。”
佟欣雨雙目圓瞪,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指着她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
“你好自爲之吧。”江蓠懶得和她繼續廢話,轉身離開這個讓她惡心的女人。
厲司謙發現佟欣雨跑了後,氣悶的追問麗麗,“你怎麽看人的,一個被綁了的人,都看不住,你能幹什麽。”
“司謙,是外面進來了一群人,我剛呼喊就被打暈,在說,我也打不過人家啊,說不定她就是得罪了什麽人,所以才被弄走,你不用擔心。”
她以爲這樣就能怕你厲司謙放心,可他生性多疑,又怎麽會相信。
佟欣雨能讓人把江蓠弄到印度,瞞過厲司琛的眼線,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何況她知道自己那麽重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