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夏晗皺了皺眉頭,問他怎麽了,得知是江蓠出事後,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不滿的開口。
“又是這個女人,我就不懂,她哪裏配得上司琛,什麽都不會,隻會給他帶來麻煩,拖他後腿,你們還管她幹什麽。”
程子墨連忙安慰她,“當然,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美麗的女人就是你,别人哪怕一根手指也比不上你好不好,隻是這次的事非同凡響,有人是故意沖着司琛來的。”
“江蓠也是受到牽連,所以無論如何,人都必須救出來。”
按照厲司琛的性格,如果有人因爲他而出事,一定會良心難安,夏晗氣結的歎息,“好吧,我去看看我爸能不能幫上忙。”
她一直都是嘴硬心軟,程子墨笑了笑,不舍得看着她的身影,在程子墨心中,夏晗是最完美的女神,除了一點不好,就是喜歡厲司琛。
從海城歸來的盛銘宣心情大好,在路邊看到一束百合花,心思微動。
“老闆,這束花我要了。”
拿着花上車,仿佛又看到那個女孩,穿着潔白色的連衣裙,嘴角帶着淺淺的微笑,他興奮的上車,問道。
“阿三,這段時間我不在,她怎麽樣了?”
被稱作阿三的男人眸光一變,似乎不滿,“少爺,你似乎對這個女人太過于關注了,你别忘了咱們來這邊是有大事的,你卻爲了一個女人浪費太多時間,如果老爺知道,他一定會生氣。”
說起這件事,盛銘宣也非常生氣,他也是爲了大事才這樣做的好不好。
“我這麽做也有我的道理,你不用管,隻需要将消息告訴我就行。”
阿三冷笑一聲,他就是在找借口,明明就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否則他也不會把江蓠搞的那麽遠,承受着可能暴露的風險。
“少爺,收起你的心思吧,我都明白,隻是那個女人配不上你,沒有她,我們的大計更容易完成,我會找到接近厲司琛的女人,那個女人,沒有存在的必要。”
話剛落,脖子就被盛銘宣掐住,紅着眼睛,憤怒的瞪着他,逼問江蓠的下落。
阿三卻始終不肯說,氣的他手掌用力,最後憋不過氣的阿三才斷斷續續的開口,“我說……我說。”
脖子上的手松開後,他才喘着氣,說江蓠被賣到了非洲加裏壓部落,現在去,隻怕也成了别人的女人,讓他死了這條心。
盛銘宣氣的一拳打在他臉上,眼睛猩紅,“你找死,她要受到一點傷害,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滾下車去。”
半躺在車椅上的阿三開口大笑,“我死不足惜,隻是少爺,你别忘了自己的目的,那個女人不是别人,是厲司琛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
站在馬路上的阿三失望的搖頭,他真的感覺到盛銘宣眼裏的殺氣,想着便立刻給老東家打電話,報告這裏的一切。
盛銘宣立刻讓人定機票,要最快的,然後瘋了一般猛闖紅燈。
……
靠在牆邊的江蓠微微閉上雙眼,門咔嚓一聲響,她擡眸,隻見一個女人端着盤子進來,上面放着紅色的衣服。
女人将東西推給她,眼神冷淡,命令道,“這是你的新娘服,穿上它,今天你将是我兒子的十三夫人。”
什麽鬼,都什麽時代了,居然還有強娶強嫁這回事,而且還十三夫人,她甚至都有點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可她清楚的知道,這是真的,抿唇冷聲道,“我有丈夫,不會嫁給你那什麽兒子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我警告你們,在我丈夫來之前,最好不要動我一根汗毛,否則他一定會填平這裏,讓你們所有人爲我陪葬。”
對面的夫人嗤的一聲開口,笑容帶着苦澀,仿佛是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樣,語氣也變得不那麽犀利。
她說,自己年輕時也有心愛的情郎,也這樣反抗過,可結果呢,家中族人被圈禁,心愛的男人被做成肉餅喂了鷹。
露出胳膊,發現她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那是自己割肉才換來家人平安的傷口,女人好心勸阻。
“姑娘,我勸你還是配合,否則,也許不等他來,你已經屍骨無存,反抗隻會更加痛苦。”
江蓠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眼前的女人居然受到這麽沉重的打擊,難怪她的表情總是死氣沉沉的,是想死卻又不得解脫的絕望吧。
“他們簡直不是人,你爲什麽不逃走呢。”
女人身子一顫,她已經死了,早在情人被害的那一刻,現在隻是爲家人而活,也希望她能想通,也才能少吃點苦。
等女人走後,江蓠看了一眼紅色的衣服,眉心緊皺,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啊,爲什麽這麽可怕。
厲司琛,你爲什麽還不來救我。
墨色的幕布再一次覆蓋,将整個世界變成黑夜的一部分,漆黑的牢籠,不知又囚禁着誰。
地下室内,不斷有皮鞭聲傳來,伴随着女人的尖叫聲。
就在不久前,厲司琛得知江蓠臨走前喝了一杯酒,而那杯酒裏有安眠藥的成分,便立刻帶人從沈家将沈沐晴抓起來。
嚴刑逼供下,不到兩分鍾,沈沐晴害怕的開口,“我說,我都說,求求你們放過我。”
她趴在地上,驚恐的看着厲司琛如同來自地獄的臉,“我什麽都不知道,是佟欣雨讓我這麽做的,說我隻要讓妹妹喝下酒,她就能幫我把自己的東西奪回來。”
厲司琛眼眸冷了冷,轉身就走,沈沐晴驚恐的開口,“我能說的都說了,真的這件事和我沒關系,你能不能放我回家。
他頓了頓,冷漠的話讓沈沐晴害怕,他說,你最好祈禱江蓠沒事,否則,就把她剁了喂狗。
這一刻,沈沐晴終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應該聽母親的話,不應該去招惹江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