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她跟先生學過油畫,這是衆所周知的消息,而她在繪畫方面也有極高的天賦,不過她本人更喜歡服裝設計,所以并沒有發展這方面。
想不到,自己唯一的一件作品,竟然會被厲遠謙拿出來賣,喪心病狂。
感受到她眼底的恨意,厲司琛拍了拍她的手,“你喜歡嗎?”
江蓠點頭,這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她不希望流落在外。
在主持人說拍賣開始後,厲司琛直接開口三百萬,最近江蓠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也有關注過她的作品,關注她下落。
不是大師的作品,這個價已經算是天價了,所以并沒有人跟他争搶,江蓠這才松了一口氣,對厲遠謙更加憤恨。
剩下幾場都沒什麽意思,她和厲司琛低聲聊天,直到壓軸上場。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江氏居然被拍賣了,作爲數一數二的設計公司,突然宣布倒閉,多麽令人震驚。
“開始競價。”主持人拿着小錘子敲打。
不少人開始出價,導緻沒一會兒,價格已經飙升到三千萬,江蓠手心發汗,生怕被人拍走,周内開口,“五千萬。”
清麗的嗓音讓主持人吃了一口氣,故作震驚的道,“五千萬,已經五千萬了,還有沒有人想要繼續加價。”
一看就是勢在必得的樣子,她雖然不可怕,可身邊的厲司琛可怕啊,誰有資本跟他叫價,不是存心找恥辱的。
主持人錘子敲定三下後,笑着開口,“成交。”
兩個人穩穩的落到江蓠耳旁,她才松了一口氣,故意大聲喊道。
這是自家小侄子想要做公益而進行的一次募捐,拍賣所得的所有錢,都将捐給孤兒院。
厲遠謙氣的要死,他想開口說不是這樣的,可下面已經響起了響聲,紛紛贊揚他善良,堵住了他挑事的嘴。
拿到江氏,江蓠紅着眼睛,忍不住眼淚墜落,曆經千辛萬苦,終于還是回來了,她一手創辦的江氏,終于回來了。
紅着眼看向厲司琛,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認真道,“謝謝你。”
厲司琛抿了抿唇,幫自己妻子,不需要任何感謝,她激動的點頭。
剛坐到車上,厲司琛表示老爺子讓他們回去吃飯,大概率上他們都知道,是爲了佟欣雨的事,可還是無法拒絕。
想到那個女人的表情,江蓠就覺得爽,光這樣還不夠,她要讓那個女人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爲。
“你說她出來,是不是會氣得跳腳,像野狗一樣亂咬。”
“嗯,瘋狗永遠隻會咬住别人,不過有我在,她也隻能亂叫兩聲,不過,你也要注意,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厲司琛提醒着,上次的事還沒完了。
他們順着那個司機死去的線索查,發現那個人身後有一個巨大的背景,按說佟欣雨沒什麽身份,不該會有這麽大一股勢力。
而且他們針對的是江蓠,讓他更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目标是什麽,會不會傷害到老婆,這也是他願意松口的原因。
江蓠笑着答複,“就算是條瘋狗,我也有辦法讓她把瘋憋回去,放心吧。”
到老宅時,老二家一家人都恭敬的坐成一排,拘謹的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不說話,可能剛和老爺子吵架了吧。
“爺爺。”
老爺子看到她立刻露出笑臉,拍着身邊的沙發,“是籬籬回來了啊,快來我身邊坐。”
忍着一家三口人的記恨,默默坐在旁邊,厲司琛依舊冷着臉,輕聲叫人就不說話了。
老爺子有些難堪,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厲司垳,冷着臉開口。
“現在人都回來了,你們想說什麽就快點說,别在那磨磨唧唧。”
厲遠謙憋着氣,眼神不斷暼向江蓠,他覺得她好像又漂亮了,比佟欣雨漂亮的多,一時沒聽見厲司垳說話。
氣的厲司垳臉色發紫,掐了一把他,給他眼神,讓他快去做,不情不願的厲遠謙開口。
他說:佟欣雨根本沒有膽量做殺人的事,何況他一心想着嫁給自己,自然不會謀害已經的親嬸子,而且她現在有身子,待在那也不好。
她要是不解氣,可以一生下孩子就把那個女人趕出去,絕對不會承認她的身份。
江蓠勾唇冷笑,故作好心勸着,“我都曉得,你們夫妻感情深厚,可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你得問問你小叔同意放人嗎。”
說着她又開始編故事,江蓠對厲司琛有過救命之恩,所以一直維護着她報恩,就算他沒有買兇-殺人,可是侮辱陷害了恩人,這個罪過,也是成立的。
三言兩語,将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倒是老爺子微眯的雙眸突然睜開,“你說什麽?他們夫妻?”
驚訝的她捂住嘴唇,“原來爺爺你不知道啊,咱們小侄子可能幹了,已經把結婚證領了,就等着某一天舉辦婚禮呢,我以爲他都告訴您了,怎麽,沒說嗎?”
厲司垳此刻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憤恨的眼神瞪向江蓠,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氣的老爺子甩起拐杖,朝着厲遠謙打下,“你這個不孝子孫,忘記我說過了什麽嗎,我沒死之前,那個女人絕對不許進家門,你們是将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厲遠謙吃痛,咬牙憤怒不已,都怪江蓠,她都答應了自己不說,居然出爾反爾,小人。
他哭着抱着老爺子的腿解釋,他也是沒有辦法,都是佟欣雨逼自己的,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就要打掉孩子, 他也是緩兵之計。
緩兵之計需要領證嗎,老爺子憤怒的讓他們自己解決這件事,他不再管了。
江蓠幸災樂禍的拍着老爺子的背,讓他不要生氣,小侄子也是有苦衷的,讓他更加生氣。
話題就這麽冷下去,誰也不敢說話。
厲母晃了晃厲司垳袖子,暗示他去說,不然,自家兒子可就這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