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的江籬突然松開緊皺的眉頭,緩緩睜開眼,厲司琛那個滄桑的臉龐映入眼簾,讓人心疼,他立刻驚喜的大喊醫生。
沒一會兒,醫生們匆忙到場,檢查後,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氣。
“厲總,病人已經沒事了,隻是胳膊被車壓住,有點骨折,養個三兩個月就好,最近吃的清淡點。”
厲司琛緊攥着她的手,這才放心,輕聲嗯,陸七立刻讓所有人出去,順便将門代上。
天知道這兩天厲司琛有多可怕,公司那邊打電話,他憤怒的讓對面人滾,更是直接摔碎手機,不吃不睡的陪着。
送來了好多次飯,他都沒有動一點,最後還是在他的勸說下,說如果他要是領導了,那麽就沒人去照顧夫人了,這才吃了點東西,想想那個場景就覺得惡寒。
江籬茫然的那張胡子拉碴的臉,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沒事的,别擔心。”
“都這樣了還叫沒事,難道真醒不來才算事嗎,你這個女人怎麽總是這麽笨,有什麽不開心的,你就告訴我和我吵,幹嘛去做這種事,自殺好玩嗎。”
面對雙目猩紅,劈頭蓋臉的指責,江籬一時緩不過來,随即嗤笑一聲,“原來你這麽擔心我。”
他憤恨的瞪了一眼她,語氣帶着憤怒,“都什麽什麽還笑的出來,這次是你幸運,再有下次,這條命還不知道能不能撿的回來。”
所以說上天對她貌似還不錯,不但給她第二次生命,就連謀殺,也沒能害死自己。
恍然間,那個場景越發清晰起來,手摸了摸他臉上的胡渣,緊張的問那個司機呢。
“死了。”
在車禍中死了,警方判定兩人發生了争執,具體原因不詳,所以案件到現在還沒進行。
江籬眉心微皺,究竟是什麽人要害自己,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心中一陣冰涼,緩緩開口。
“我這麽惜命,怎麽可能自殺,那個人被買通了,要帶我一起作出死亡的現象,可惜天不從不人願,我還活着。”
這時候徐叔帶來雞湯,激動不已,“夫人終于醒來了,真是上天保佑,我帶了吃的,快補補身子。”
厲司琛體貼的将她扶起來,讓她靠在枕頭上,眸色卻陰冷,居然敢動他的人,找死。
“這件事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兇手,爲你讨回公道。”
讓她更加震驚的是,他居然親自端着雞湯喂她,一時間接受不了,羞紅着臉,想要自己喝。
他執拗的堅持着,勺子放在眼前,一副你不吃我就不拿開的模樣,江籬紅着臉一口喝掉,一頓飯讓她簡直就像在熱鍋裏煎熬。
好不容易吃過飯,以爲可以松一口氣,誰知他整夜陪在身邊,連睡覺也要抓緊她的手,讓她好笑。
公司積攢了太多事,等着厲司琛回去處理,在她的推脫下,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還是徐叔來告訴她,昏迷的日子裏,厲司琛有多麽瘋狂,整個人就像野獸,沒了生息,越聽越覺得難受。
“夫人,其實少爺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我看的出來他很在意您,就像當初夫人那樣,希望您能多陪陪他。”
厲司琛的母親,她好像從未聽說過,閑的沒事便問了很多關于他母親的事,也了解到厲司琛從小受到的傷害,所以才變成這樣?
在她憐惜厲司琛時,葉瓷哭着跑來,抓着她問東問西,有沒有不對勁的。
有這麽個好閨蜜,讓她開心不少。
這幾天厲司琛都是深夜來,清晨走,幾乎見不到他的年面,隻有身旁的體溫證明來過,白天就是葉瓷陪伴,倒也讓他不是那麽無聊。
另一邊,厲司琛雷厲風行,立刻派人調查司機,發現這個人很早就得了癌症,隻剩下一年的時間,身邊并沒有什麽親朋好友。
後來查到,他有個侄女,今年上大學,據她說,前一段時間,突然自己的銀行卡上多了幾百萬,她也很震驚,後來叔叔說給她的遺産。
她也不知道自己叔叔的錢從哪來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陸熠寒指出和佟欣雨脫不了幹系,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讓所有人都看清她的真面目,給她一個教訓。
眼看江氏新品發布會的日期就要到了,厲遠謙心急不已,連帶着對佟欣雨也沒好臉色,幾天經常見不到人。
佟欣雨好不容易找到他,委屈的上前抱他的胳膊,“遠謙,你别這樣,别生我氣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
癱坐在沙發上的厲遠謙嗤笑一聲,一點也不想理會她,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事到如今你還想什麽辦法?本來我把股份都讓給了她,新品發布會再怎麽樣也能開下去,現在好了,人被搞沒了,結果還沒死,萬一老爺子知道,我怎麽辦。”
“還有江氏,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公司,就因爲你,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你怎麽這麽喪,我真是瞎了眼。”
以前她還會發瘋,可現在她不敢争辯,連忙安慰着他。
她已經拖人在巴黎那邊找到了設計師,可以給出一套方案,解決燃眉之急。
事到如今,拿到訂單,挽回江氏顔面才是第一。
厲遠謙驚喜了片刻,随即露出懷疑,怕被人指責抄襲。
看他臉色好轉,佟欣雨趕緊上前拉住他的手,搖頭承諾,“不會的,我讓人提前簽了保密協議,這件事不會洩露出去的,怎麽再找一些一線模特,肯定能夠博得人的眼球。”
這次他覺得注意不錯,同一件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氣質也是天差地别,如果有氣質好的大腕,一切都簡單了。
他笑着摸了摸佟欣雨的臉,獎勵似的落下一吻,“還是你有辦法,真是我的好幫手。”
佟欣雨順勢撲倒在他懷裏,大白天的兩人在ktv上演不要臉的場景,服務生推開門,立刻白着臉驚慌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