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葉瓷傷心的哭着,不斷詢問醫生怎麽樣了,醫生膽戰心驚的說等結果,他們也害怕救不活啊,眼前坐着這麽一尊大佛,萬一真的救不活,那他們醫院也得完蛋了。
害怕的葉瓷跌坐在地上,哭的稀裏嘩啦,她自言自語道,“都是我不好,小籬,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獨自去面對這些柴狼虎豹,讓你再次受到傷害,對不起小籬。”
不忍心的陸熠寒上前扶起她,勸阻着,“葉瓷,先起來,你要相信小籬不會舍得扔下我們的,我們還有很多約定沒有一起做呢,她要的東西也還沒得到。”
這麽一說,葉瓷才停止哭泣,卻不斷抽噎着,幾個人等了一夜,手術室的燈才熄滅,醫生們疲憊的走出來。
剛踏出門就被圍住,追問她人怎麽樣了,醫生搖了搖頭,看到院長驚慌的表情,連忙改了口。
“已經搶救成功了,除了外傷,還有病人搶到了頭,可能會陷入一段時間昏迷,你們多講講以前的事,也許會醒過來的。”
葉瓷哇的一聲哭出來,“你說小籬可能變成了植物人,不,不會的。”
“你胡說什麽,怎麽可能醒不過來。”陸熠寒氣的揪住醫生的衣領,似乎下一秒就要揍他。
暴躁的厲司琛怒吼,“夠了,别吵了,影響到我老婆睡覺了。”
這是第一次,厲司琛在外人面前承認她是自己的妻子,沉着臉進病房,淚水憋在眼眶,可是他告訴自己,不能哭,她還等着自己,他不能懦弱。
強撐着身子,在看到全身插滿針管的江蓠時,他還是忍不住落淚,顫抖着手摸向她的臉。
如果不是他,也許她就不會躺在這裏了吧,這一刻他真的恨自己,忍不住用力給自己兩巴掌,吓得陸七趕緊阻止。
進門的陸熠寒和葉瓷也看到這個場景,他心頭一震,沉默着将葉瓷扶出去。
紅着眼的葉瓷不願離開,她還得留下來照顧小籬,她走了誰來護她。
陸熠寒歎了一口氣,他相信厲司琛會照顧好他的,天之驕子的人,爲了江蓠作出那種自責舉動,足夠看出他的感情。
“葉葉,小籬現在有人照顧,咱們在那也沒什麽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替她讨回公道,你說呢。”
她紅着眼睛點頭,欺負江蓠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不等他們算賬,仇人自己找上了門,陸熠寒臉色陰冷一片,讓人進來。
佟欣雨傲嬌的踩着高跟鞋,厲遠謙雖然沒怪罪自己自作主張,可是卻很擔心公司訂單的問題,她保證會解決,自己會來找籬氏談。
瞥了一眼背對自己坐着的男人,佟欣雨微微一笑,谄媚的開口,表明自己的來意。
“陸總,真是抱歉,打擾到你了。”
後者并沒有給她好臉色看,而且冷哼,“知道打擾還來,真是臉皮夠厚。”
氣的佟欣雨表情難看的緊,指甲狠狠的攥進手心,賠笑着上前,一隻手摸向男人的肩膀,故作柔弱。
“哎呀,陸總怎麽能對女孩子這麽說話,人家會傷心的,傳出去你也沒有紳士風度。”
啪的一聲響,佟欣雨吃痛,尖叫,“啊!!”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胳膊上通紅的一片,瞬間出現了水泡,他居然用滾燙的開水往她身上澆。
男人猛地站起來,看清臉後,她表情猙獰不已,居然是陸熠寒,厭惡的開口。
“别用你那髒手碰我,惡心的要死,要賣出去賣,别髒了我的地盤。”
佟欣雨臉色慘白,她何時被人說的這麽不堪。
她怎麽不認識陸熠寒,當初江蓠和陸熠寒,葉瓷是最好的朋友,經常出去玩也會帶着她,可是這兩個人一直不喜歡自己,後來她也不願意跟着去了。
真是冤家路窄,這個公司居然是他開的。
忍着痛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别人碰你,不碰了就是,隻是熠寒哥哥,你能不能放過江氏,它也是江蓠姐的心血,你這樣她會不開心的。”
“她現在下落不明,但肯定也希望咱們剩下來的幾個人守望相助,而不是互相傷害。”
聽到他的話,陸熠寒差點沒吐出來,以前隻是不喜歡她,現在是惡心,讨厭的緊,尤其做了那麽多傷害江蓠的事,居然還敢騙自己。
什麽互相傷害,她有資格傷害到自己嗎?
“你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沒譜嗎,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把江氏交出來,我會讓你少吃點苦,否則,下場可不是澆開水這麽簡單。”
“真不知道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惡心的女人,滾出去。”
狼狽的佟欣雨惱怒不已,這個男人居然不信自己,死死的擰着眉頭。
“你給我等着陸熠寒,我不會放過你的。”包括身邊的葉瓷,羞辱過自己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躲在櫃子裏的葉瓷在她走後,這才出來,沖背影吐了好幾次,忍不住大罵。
“真是不要臉,這副德行也能有人要,惡心,是不是呀,熠寒哥哥。”
陸熠寒一個哆嗦,受不了的開口,“行了,别惡心我,真是幾天都吃不下飯,太那啥了。”
在她的暴力下,陸熠寒被逼洗了好幾次手,還把身上剛買的西裝扔了,美其名曰,太髒,他也這麽覺得。
江蓠昏迷已經三天,厲司琛推掉所有會議,一直守着她。
睡夢中的江蓠将被殺的場景再次溫故,好像陷入絕境走不出來。
耳旁恍然有人在對她說話,那個人聲音沙啞,好像哭了一般。
“小籬,老婆,你醒醒好不好,我錯了,以後你說什麽我都聽,隻求你别不理我,江蓠,如果你在不清醒,我就把我們的關系公布出去,你不就是想要江氏,我買下來送你好不好,别扔下我一個人。”
腦海中好像有個模糊的身影,她是誰?迷糊中有人緊緊握着她的手,告訴她别怕,以後會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