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胳膊痛的要死,這個女人怕是瘋了,用力推開她,佟欣雨踉跄着被推倒在地。
有員工在裏面偷看,心想江蓠這次完了,得罪了這個女人,隻怕公司是待不下去了。
她沒有道歉,冷冷的看着佟欣雨,就像當初高高在上的江蓠一般,佟欣雨一時呆在原地,眼神飄忽,耳旁傳來冷漠的聲音。
“佟總,如果你還是這樣,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的話,我想必須離開這裏了。”
有員工去找了厲遠謙,他憤怒不已,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惹事,踹了一腳椅子,剛出門就聽到這麽一句。
厲遠謙心頭一震,她要是走了,江氏還有什麽競争力,連忙讨好般上前。
“沐籬啊,你别生氣,最近佟總休息不好,腦子也跟着不太好,别跟她一般見識,我在這裏替她道歉。”
江蓠冷哼一聲,“怎麽厲總連别人休息不好都知道,前一段時間就有新聞傳出,你們要結婚了,恭喜,不過對于搶走偶像東西的人,我不想看到,也呆不下去。”
一番話讓厲遠謙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這個女人太難搞了,嘴巴就像有毒一般,得理不饒人。
從地上爬起來的佟欣雨憤怒的吼道,“我們是合法夫妻,你懂什麽,我沒有搶她什麽,這些本就是我應得的。”
這番話震驚一衆人,連厲遠謙都忍不住想罵,這個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江蓠嘲笑的看向兩人,低聲在他耳旁,用隻有他一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原來是這樣,恭喜小侄兒了,這麽快就把婚事搞定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舉辦婚禮,我好去給你們道喜啊,老爺子清楚嗎,孫兒結婚,他可不能錯過。”
上次老爺子說的十分清楚,如果他娶了佟欣雨,那麽他們家就拿不到任何财産,此刻的厲遠謙氣的牙癢癢,咬牙問她想要什麽。
兩人靠的很近,不知說了什麽,佟欣雨心慌的緊,立刻追問厲遠謙在和她說什麽。
本就煩躁的厲遠謙更加惱怒,怨恨的瞪了一眼她,都是她惹出來的好事,不然自己怎麽會這麽被動。
他們兩個人如何自己管不住,江蓠隻想一點點拿回自己的東西,讓他們不得好過而已,淡淡的抿唇。
“我覺得佟總不太适合管理這個公司,如果繼續下去,隻怕公司情況會越來越糟,而且被影響下,我也沒靈感,做不出來什麽東西。”
厲遠謙倒吸一口冷氣,“你要股份?”
江蓠谄媚一笑,籬氏可是承諾給她百分之十的股份,讓厲遠謙咬牙難堪,給一個畢業生百分之十的股份,對面公司是不是瘋了。
從江蓠手裏奪過的股份也不過百分之六十,加上未婚夫的身份,這才勉強讓他坐到這個位置,而且還有一半分給了佟欣雨,這時候在讓出去十,簡直挖了自己的肉。
他舍不得。
太清楚他的德行,江蓠嗤笑,“看來我今天要遞上辭呈了,這個也确實有點難度,股份倒是小事,不讓佟總來公司,這怕是難呀,小侄子是吧。”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厲遠謙便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她在嘲笑自己怕女人,笑話,哪個女人不是巴巴的上趕着自己。
眸色微動,徑直向佟欣雨走去,将她拉到一邊,讓她交出股份,而且以後不要再來公司。
佟欣雨立刻跳腳,猛烈的搖頭拒絕,怒吼,“不可能,她以爲她是誰,憑什麽要這些,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把我趕走,然後和那個狐狸精偷情,是吧。”
“你忘記了嗎,我已經嫁給你了,公司也有我的一半,憑什麽讓給她,我不答應。”
面對像潑婦一樣的佟欣雨,厲遠謙也惱火了,瞬間變了臉色。
這事本就是她惹出來的,卻讓自己收拾爛攤子。
如果不是她惹毛了江蓠,他們至于處于被動嗎,江氏股份最近一直跌,厲家如果在知道自己娶了她,那他就什麽都沒了。
厲遠謙更是讓她一個人抱着股份去活。
暴怒的他吓到了佟欣雨, 她趕忙去拉厲遠謙,卻被暴怒的甩開,厲遠謙眯着眼指責,“你怎麽會變得這麽自私。”
“爲了這麽一點蠅頭小利,以後咱們怎麽辦你想過嗎,如果老爺子知道,别說是他,就是我爸媽也會厭惡你,永遠你也别想進門。”
佟欣雨控制不住落淚,軟着聲音求他,“我什麽都答應你,不就是股份,我給就是了,遠謙你别生氣,不就是不來公司嗎,我不來就是。”
江蓠看着兩個人的動作,厲遠謙将人抱在懷裏,幫她擦淚,看樣子是答應了,挑眉問道。
“厲總,考慮的如何?”
果然,厲遠謙不情不願的點頭,并要求她不能把兩個人結婚的事說出去。
沉默中的佟欣雨暗自攥緊手掌,指尖發白,眼神閃過一絲陰狠,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拿到股份的那一刻,江蓠忍不住想哭,這些都是父親與自己的心血,如今卻隻能靠這種方式拿回來,她發誓,一定會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辦公室内,佟欣雨越想越氣,越發認定是江蓠勾引了厲遠謙。
躺在沙發上不知覺睡過去,夢中她居然夢到江蓠,她滿臉血水找自己複仇,然後不知怎麽變成了沈沐蓠,勾引厲遠謙,并嘲笑她,白辛苦一場。
恍然驚醒,滿頭汗水的她不斷喘息。
肯定是那個女人勾引了厲遠謙, 同時又害怕自己會落到江蓠的下場。
她匆忙撥通一個人的電話,驚慌開口,“義父,幫幫我好不好,我好害怕。”
對面男人立刻問她怎麽了,佟欣雨上下喘氣,死死的揪住電話,她要江蓠去死。
男人安慰她别怕,這件事會替她去做,讓她放心。
江蓠回去後将股份放在床上,走進浴室洗澡,跑了一天,實在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