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下肚,火辣辣的,江蓠生着悶氣不斷将酒灌下。
“沈沐蓠你是不是找死,不許你喝。”
看着按壓住自己的手,江蓠隻覺憤懑,他究竟想要自己怎麽樣,她也是個人,也有自由的權利,當即紅了眼。
“我的事用不着厲先生來管吧,當初您也是被迫無奈,現在我們也都有自己喜歡的人了,不如就此和平分手。”
厲司琛眸中怒氣翻湧,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和平分手,想離開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的。
怒氣沖沖的朝陸九發火,讓他帶江蓠離開,陸熠寒攔在前面,作勢不讓他帶走人。
他怎麽會不清楚江蓠說的是氣話,她決不會愛上自己,可厲司琛明顯在氣頭上,隻怕她會受傷。
“我帶走自己的妻子,怎麽你也有問題,是不是陸氏最近太過太平了,導緻你這個少爺無所事事。”厲司琛冷笑着開口,目光卻是冷刺江蓠。
用陸氏威脅自己,江蓠眉頭緊皺,她最讨厭别人威脅,可陸熤寒和葉瓷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不想給他們帶來麻煩。
深吸一口氣,道,“葉瓷心情不好,麻煩陸少照顧好她,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
陸熤寒擰着眉頭,充滿擔憂,“小籬,你不用怕他,我們陸氏雖比不上厲氏,卻也不至于護不住一個人,隻要你願意,我一直都在。”
江蓠明顯看到葉瓷眼中那一抹受傷,心罵陸熤寒真是蠢,這麽久都看不出來葉瓷對他的真心,這樣不是更讓她誤會了。
“陸少,我們夫妻之間的事,相信我可以自己解決,麻煩你好好安慰葉瓷。”
臨走前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葉瓷,“葉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以後我會給你解釋的。”
葉瓷皺眉看向她的背影,擔憂的呢喃出聲。
陸熤寒拍了拍她的背,讓她不用擔心,相信江蓠會有辦法,并追問爲什麽她心情不好,惹得後者很是尴尬,幹脆一起喝酒,忘記不開心的事。
秋季的夜風已經有了涼意,江蓠沉默着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車内一陣寂靜,隻有開車的陸九感受到後背一陣寒意。
這次夫人真是惹厲總生氣了,心裏默默祝她好運。
下車後,她頭也不回的走開,絲毫不理會厲司琛,一隻腳剛踏上樓梯,便被冷漠的聲音喚住。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厲司琛心中情緒翻湧,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知道你說的氣話,隻是我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離他遠點。”
哈?
這算是解釋嗎?
江蓠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想說很多話,張嘴的瞬間卻變爲輕淡,“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你養在家裏的金絲雀,時時刻刻都要被看守。”
後方的陸九忍不住替他抱冤,“夫人你誤會了,厲總擔心你出事,這才在後面保護着你,爲此還推了一個重要的會議,這麽久以來,您覺得什麽時候被束縛過了。”
同時表示,厲司琛之所以說那些是因爲他去見别的男人,江蓠心頭一震,他是爲了保護自己才這樣的。
抿了抿唇,目光複雜的看向他,當真是自己誤會了,心中隐隐有一個猜測,當即問他是不是吃醋了。
被戳中心事的厲司琛臉色微變,不自然的開口,“以後不許見他,更不許喝酒。”
圍繞在心頭的陰郁瞬間即逝,江蓠好笑的看着這個别扭的男人,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推他回去睡覺。
當夜,他緊緊的擁抱她,占有她,差點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他冷着臉威脅,以後不許說分手,愛上别人之類的話,惹得她調侃了他很久才作罷。
次日,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暖的,江蓠記挂着母親,打算重新買了花去墓地。
窗台前的厲司琛眸色複雜,看着她離去,立刻呼叫人過去跟着,他說了不會束縛她,可總是怕有危險。
江蓠蹲下身将花放在墓碑旁,看着照片上熟悉的臉,忍不住捂嘴,跪下來。
“媽媽,對不起,這麽久才來看您,是不是您也覺得不可思議呢,可我确确實實是您女兒江蓠,一定是上天憐憫,不願我這麽被冤枉死去,所以給我機會回來報仇,我不會放過那些仇人的。”
她不知道的是,所有動作都被人看在眼裏,在她走後,一雙黑色皮靴踏在墓前落葉,眸色複雜。
離開墓地後,江蓠回去便鑽進房間,拿出畫闆和鉛筆,就在墓地,她的靈感一閃而過,她必須快速記錄下來。
厲司琛站在門口,滿腹狐疑的看着她癱坐在地上,手中不斷變換着彩鉛,大排水彩,太過認真以至于一縷秀發貼在臉龐也無暇顧及。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和江蓠有那麽多相同之處,爲什麽要去祭奠江蓠的母親,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中呈現,可他不敢去相信。
暗笑自己想多了,江蓠怎麽可能變成沈沐蓠,可不是一個人,那麽他到底愛誰?抿唇,不受控制道。
"你還真是工作狂,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厲家連老婆都養不起了。"
江蓠微笑,蹲在地上沒有動,依舊盯着畫闆,“還不有點靈感想記錄下來,今夜就要回去了,我怕明天沒了感觸。”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明知今夜登機還不趕緊逛逛,我命令你跟我出去。”
她撇了撇嘴,真是霸道啊,自己果然一點人權都沒有,畫完最後一筆,小心翼翼的将東西收拾好,這才笑臉相迎。
問他想去哪裏遊玩,厲司琛沒有回答,淡漠的讓她上車。
下車後,四周都是牆,唯有一家店孤零零的存在,江蓠一臉震驚,因爲整個房子都是玻璃做的,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東西。
瞬間眼睛被一件旗袍吸引,好美,淡藍色的色澤,繡着一朵百合花,清純淡雅,不自禁的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