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看着眼前的江蓠,露出了一個極爲勉強的笑容,葉瓷的臉色已經是十分難看了,然而身邊的厲司琛臉色卻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麽此刻厲司琛那道如同寒光的眼神早就已經斬殺百人了吧。
“看好?沈沐蓠,我原以爲呢,你雖然長得不好看,身材也不好,性格差得要命,但是選擇男人的眼光會好一點,可卻沒想到你選男人的眼光也這麽的差,我的母親跟我說這世上無論是誰都有自己的閃光點,可我好像錯了,你并沒有。”
厲司琛淡淡的說着,他的語氣平淡和自然,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腹黑如厲司琛,這毒蛇金句頻出,讓江蓠一時之間不知道接哪一句才好,隻是鼓着臉氣得要命,卻毫無戰鬥力。
“行吧,你愛怎麽想怎麽想,我懶得和你說了,走……葉瓷我們進去,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江蓠深呼了一口氣,平息了自己心中惱怒的情緒,咬咬牙決定不和厲司琛這種人一般見識,言罷江蓠牽着葉瓷的手就要轉身離開,她的腦子裏更多的想的還是如何和葉瓷解釋呢,哪裏有這麽多的時間會去想厲司琛的事情呢。
厲司琛擺擺手,指揮身後的自己的助手,“扶我進去吧。”
“拜托!厲司琛!我們是已經約好三個人了,你中途插進來好意思嗎,再說了,我可沒有約你進來啊。”
江蓠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她突然覺得自己應該重新認識一下厲司琛了,總覺得在上一世的時候厲司琛的臉色并沒有這麽厚,這一世究竟是什麽情況呢,但同時江蓠也有種不好的預感,厲司琛現在對自己這麽好,是因爲自己是全新的沈沐蓠嗎?
厲司琛,我想問問你,你的心裏到底還有江蓠的存在嗎?
“我家的酒吧,爲什麽我不能進來?”
然而厲司琛卻挑眉問道,那欠揍的語氣着實讓人聽着無比的火大,等等……什麽叫做你家的?
“什麽意思?這藍調酒吧什麽時候是你們厲家的了?”
江蓠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禁蹙眉,不解的問道,她二仗摸不着頭腦,這男人說話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的!
“剛剛。”
“就在剛剛,我将它收購了,不行嗎?”
江蓠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竟然是這麽的富有戲劇性,她想着若是這是一本小說的話,那麽一定是讀者愛看的那種跌宕起伏版的,本以爲重生的戲碼已經更狗血了,可卻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是四個人同時的坐在卡座上,面面相觑,這關系……未免太複雜了吧?
“咳咳……那個,我們喝點什麽吧,不然坐着也怪無聊的。”
最先說話的還是江蓠,是她先挑起了事端,她也願意承擔這一切的後果,本應該活潑開朗的葉瓷今天卻變得異常的沉悶,原因是什麽,江蓠很清楚。
“也好,将這裏所有最好的酒都上上來。”
厲司琛揮揮手,這命運有時候就是這麽的不公平,厲司琛一個坐輪椅的,舉手投足之間所展現出來的氣場,比如今在舞池中瘋狂扭動身軀,瘋狂炫耀自己的男女更加的耀眼,那種耀眼是帝王的尊貴。
“厲少真是大方呢,随便一來就要了最好的酒。”
陸熠寒見狀,陰陽怪氣的說着,他承認,自己是妒忌厲司琛了,爲什麽明明可以得到江蓠的喜歡卻不珍惜,導緻發生了那樣不可救贖的後果呢?
“還行吧,本少向來敢作敢當,性情主義者,會給自己喜歡的女人最好的愛護,倒是你啊……真不知道能夠給自己的女人什麽東西,我替你感到擔心。”
厲司琛畢竟是經曆過大場面的人,對于這樣的話語早就已經習慣了,他接過服務生端上來的一杯血腥瑪麗,微微抿了一口,緩緩而言,語氣輕蔑至極,在說話的時候還将眼神落在了江蓠的身邊,如果說前面的的話語陸熠寒有些的不明白,那現在他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多謝厲少祝福,我會對阿籬好的。”
陸熠寒也是一個爽快的人,直接摟過一旁的江蓠,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承認了,而就在此刻,這一舉動厲司琛直接的攔下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戰争一觸即發。
“陸熠寒,你想如何?”
厲司琛一雙眼眸緊緊的盯着眼前的陸熠寒,不禁冷冷的問道,他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冰冷,沒有任何的溫度,讓人在這樣的環境下隻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當然了,這隻是一般人的感受,除去陸熠寒之外,陸熠寒可不怕什麽厲司琛。
“厲少要是真這麽珍惜的話,何不早點珍惜,所有的事情非要等自己失去了才後悔麽,自己對别人不好,也不允許别人對她好,可真是霸道的有點不講理呢。”
陸熠寒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帶着無比的警告,那意思不過就是若是厲司琛對江蓠不好,自己則會想辦法搶走她,厲司琛是個聰明人,一聽就能聽出來了。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再打啞謎了,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大家都開心點好不好?來來來……我們喝酒!不醉不歸!”
葉瓷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連喝了三杯,葉瓷雖然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可是對自己的身材管控卻極爲嚴格,今日這般放縱,着實少見,也更讓心裏難受。
“葉瓷……你少喝點。”
江蓠接過那空酒杯,不禁輕輕的說道,眼眸中劃過一絲的心疼,都是她剛剛的話,給葉瓷帶來了傷害。
“我沒事啊,阿籬,你讓我喝吧,我心裏堵得慌。”
葉瓷的眼眸有一絲的晶瑩,脆弱的樣子實在讓人難受,她皺眉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