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面具雖然遮住了他的臉,反而看着有些神秘,怪不得。
江蓠想着剛才那些女孩一副花癡樣,笑了。
厲司琛奇怪的看着江蓠,不知所以。
江蓠沒打算解釋,笑着對厲司琛說道,“你先看,我有點累了,我就先回去了。”
厲司琛用手附上江蓠的手,有些擔心。
“怎麽了?”
江蓠感覺眼皮都在打架,招了招手就起身離開了。
劇場外面一直站着的夏晗反應過來時,面前的江蓠早已沒有了影子,不禁有些懊惱。
厲司琛……真的對沈沐蓠……難道他就真的那麽在乎沈沐蓠嗎?
夏晗感覺心裏有些難過,自己一直都那麽的努力,可是厲司琛卻不曾注意到自己。
夏晗想着自己一直以來爲厲司琛所做的改變,心裏越想越委屈。
到最後,夏晗滿心憤懑。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程子墨看着夏晗的受傷的表情,猜測到了是因爲厲司琛和沈沐蓠。
可是自己卻什麽也做不了。
程子墨隻好安慰道,“你不要再繼續糾結厲司琛和沈沐蓠的事情了,看開點……”
“看開點?怎麽看開點?你告訴我。”夏晗情緒有些激動,還沒等程子墨說完話就打斷了。
程子墨覺得有些心酸,自己一直默默注視着她,可是她的眼裏卻隻有厲司琛。
程子墨不願夏晗繼續爲厲司琛傷心,隻好說道,“你放手吧!别在一棵樹上吊死。”
夏晗聽了,臉色一下子就陰了下來,要自己放棄,怎麽可能?
“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夏晗不想再繼續和程子墨争論下去,氣呼呼地走了。
程子墨看着夏晗離開的背影,嘴裏滿是苦澀,歎了一口氣也轉身離開了。
……
劇場裏,江蓠就靠在座位上,微微眯着眼,對這音樂劇實在提不起興趣。
一來是司馬熠的演技卻是不太好,入不了戲,二來夏晗攪得她心煩意亂。
厲司琛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握住她的手,“怎麽了?”
“沒什麽。”江蓠笑着搖搖頭,看了眼台上的人,“他的演技和唱功有待提高。”
其實江蓠是想損他幾句的,但實在沒那心情。
厲司琛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好不容易等音樂劇結束,江蓠都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們的位置靠前排,要離開還需要排隊等後面的人先離開,所以隻好在位置上等。
而台上的人剛一結束就不顧台下觀衆的反應,朝着江蓠和厲司琛跑過來。
江蓠本來已經起身要随着人流走出氣,卻不料被司馬熠堵住了兩人的去路。
“快說快說,我表現的怎麽樣?”司馬熠一臉期待地看着兩人問。
身上穿着表演服說出這話顯得十分怪異,剛剛台上的氣氛完全沒有了。
“你的指導老師難道沒有告訴你嗎?”厲司琛坐在位置上擡眼看他,“唱功了得。”
“真的?”司馬熠一時沒理解他的意思,不确定地追問,“你沒有糊弄我對吧?”
站在旁邊的江蓠都忍不住笑了笑,夫妻倆默契地對視一笑。
蒙在鼓裏的司馬熠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你們倆不會是在嘲笑我吧?”
“你都唱成那樣了,我們堅持到最後,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厲司琛直白相告,把他打擊的不輕。
司馬熠憤憤不平地爲自己辯駁,“我可是很努力的,你們外行聽不懂。”
江蓠打着圓場,“我們業餘人員就是來捧捧場,你别在意。”
“還是你會說話,你聽聽他說的是人聽的嗎?”司馬熠臉上挂上笑容,一臉要吐槽厲司琛的模樣。
江蓠有點累,暗中戳了戳厲司琛,讓他别挫他銳氣。
厲司琛接受到她眼中的信息,這才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你好好努力吧。”
司馬熠也見好就收,不再開玩笑。
松了口氣的江蓠剛要跟厲司琛說自己先回去,卻沒想到演播廳裏突然闖進來一個中年男人。
江蓠直愣愣地看着他氣勢沖沖地跑過來,一把擰住司馬熠的耳朵。
“哎呦!”
猝不及防被擰痛,他一把捂住耳朵驚呼一聲。
誰這麽大膽竟然敢擰他耳朵!
他眼睛一橫剛要發作,沒想到扭頭竟然看到了瞪大了雙眼,眼中冒火的司馬勳。
他的氣勢立刻消退,支支吾吾地問,“爸,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司馬勳手上不松,氣極反笑,“你今天不是有音樂劇嗎?怎麽不請我來觀賞觀賞?”
“這不是您平時忙嗎?”司馬熠讨好地賠笑,“您先松開我,疼死了。”
他越是這樣說司馬勳越是用力,就連江蓠都感覺到了力度,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司馬叔叔,有話好說。”厲司琛皺着眉勸道。
司馬勳冷哼一聲,訓斥他,“好好說?我給他安排的路子不走,居然不務正業來給人表演!”
說出去他的顔面何存?
司馬家居然出了戲子!
自己的職業被說成不務正業,司馬熠也擰着眉,“什麽叫不務正業?我當音樂劇演員怎麽了?我開心!”
兩夫妻也不知道怎麽勸,隻能幹巴巴地現在一邊看着。
恰巧程子墨從後台走了出來,一見架勢不對,立刻跑了過來。
“司馬叔叔,您先别生氣。”程子墨溫聲安撫着,“别氣壞了身體。”
江蓠看他是隻身一人前來,心裏松了口氣。
好在夏晗不在,現在她不想吵架,隻想早點回去休息。
“爸,我都多大人了,你還擰我耳朵,我不要面子的啊!”司馬熠不滿地反抗着。
而司馬勳事實上也并非不明事理的父親,聞言覺得有些道理,這才放開了他。
重獲自由的耳朵已經被擰紅了,司馬熠心疼地揉了揉,“爸,我跟您說實話,您要是再給我安排相親,幹擾我的感情,我打死都不跟您回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剛緩和點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去,“你難道要一輩子不務正業?我給你安排相親,鋪路子,是不是爲了你好?”
還不是怕他玩心太重,丢了家庭,找個人結婚才能把他的心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