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開會的衆人,聽到這兒都放松了下來。這代表,這會議要暫停了。
果不其然,王嶼楓暫停了會議,讓副總代替他開這個例會。
自己開車帶了公司的保镖和保安,一塊兒到了王欣瞳現在待的商場。
王嶼楓一路跑了上去,等到他到的時候,王欣瞳正坐在商場的座位上啜泣。
王嶼楓跑到妹妹那兒,在她面前蹲下。
雙手握着她的胳膊,左右打量自己的妹妹,“瞳瞳,你還好麽?怎麽樣了?”
王欣瞳委屈地撲到王嶼楓懷裏,小聲地開口,“崴腳了。”
剛才她找江蓠找的有些着急,又是穿着高跟鞋,直接崴到了地上。
王嶼楓修長的手指,撫上王欣瞳的有些腫起來的腳踝。輕輕地揉着。
“這樣好些了麽?”王嶼楓問道。
王欣瞳卻一把抓住王嶼楓的手腕,“不用管我,你去找蓠哥吧!我給她發了好多電話,一直都是關機。她一定是出什麽事兒了。”
因爲王欣瞳堅信,她蓠哥不會不辭而别,連聲招呼都不打。她跟店員說去去就回,不可能就此沒有下文了的。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王嶼楓将王欣瞳扶起來,“我讓人送你回去?你現在這樣,也幫不上什麽忙。這樣,有消息的話,我立刻通知你,好不好?”
王嶼楓滿是商量的語氣,揉了揉妹妹柔軟的頭發。
王欣瞳點了點頭,然後被王嶼楓身後的兩個保镖扶了起來。
等看着妹妹被保镖背在背上送走,王嶼楓才正色起來,回頭很身邊的人道:“去找商場的經理,調出這段時間的監控來。”
身邊的人領命,然後去忙了。
知道王氏集團的少總裁大駕光臨,商場的經理忙不疊地跑了過來。
被王嶼楓問及這個樓層的監控時。
經理一臉抱歉,“楓少,這個真的沒辦法,最近上場檢修,今兒個正好是這一層……所以這個監控的話,大概是沒辦法了。”
王嶼楓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
之前作爲一個特種軍人的素養,讓他更加肯定了江蓠是出了什麽事情。
而且……對方顯然是有預謀的。
他對江蓠這個人的印象不錯,人又是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這事兒他還就得管到底了。
謝過經理之後,王嶼楓讓身邊的人去周邊的商鋪去挨家挨戶地問,看看有沒有别的店裏的攝像頭,拍到了什麽。
等到一切事情安排下去之後,拿出手機來,一個電話打到了厲司琛的辦公室。
厲司琛正在會議室接待客戶,是陸九幫忙接的。
聽完王嶼楓的話之後,陸九顧不得厲司琛正在會見重要的客人,直接敲門闖了進去。
厲司琛有些詫異的皺了皺眉頭,面具後的臉色有些不好。
陸九在自己身邊跟了多年,向來不是這麽一個莽撞的人。
天大的生意,都不曾表現出這種亂了分寸。
陸九抱歉地跟幾位客人點了點頭,然後湊到厲司琛耳邊,将電話裏王嶼楓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了自家BOSS。
厲司琛聽完,周身都籠罩在一種令人恐怖的氣場中。讓周圍的幾個客人,都忍不住向後縮了縮。
雖然他們并不能看到,戴着面具的厲司琛,那張面具下面的表情。
但是陸特助說了什麽之後,厲司琛瞬間的轉變,他們還是察覺得到的。
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在厲司琛跟陸九結束了對話後,他們先一步提議道:“如果三爺現在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忙的話,我們幾個就先回了。我們的事情不急,大家都這麽多年的合作關系了,不急這一半天的。”
厲司琛坐在輪椅上,沒法兒站起來送送他們,隻沖幾個點頭示意。
并沒有回絕幾位客人的提議,性感的薄唇輕啓,“真的抱歉,等下次,厲某人做東,一定好好招待幾位。”
盡管他現在心中已經掀起滔天巨浪,幾乎坐不住。但表面上,還是禮數周到,能沉住氣得很。
“陸九,送送幾位。”
幾位點頭離開。
留在會議室沒有動半步的厲司琛,在陸九送幾位出去之後,掏出手機來打電話。
召集人手。
然後一個電話,打去了他給江蓠身邊派的那個司機那兒去了。
那司機,可不單單是個隻會開車的人。
那是在自己身邊跟了不少年的一個保镖。
把他安排在江蓠身邊,那是爲了保護她安全的。
出了這種事情,他這個保镖,幹什麽吃的!
電話通了得有十幾秒,對方才接起來,電話那頭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夾雜着風聲,聽起來,像是在奔跑。
“……三爺。”
“人呢?”厲司琛厲聲問道,語氣冷得幾乎能淬出冰來。
“抱……抱歉。三爺,夫人八成是被……被綁了,我正在追……”司機一邊跑,一邊,分出精力來回厲司琛。
對方走的都是小路,自己開着車,根本沒法兒追,所以扔下車子,一路跑了過來。
對方一定是早有預謀,出了巷子,人又緊接着上了一輛準備好的面包車。
他……他根本沒法兒追啊!
“你人在哪兒?”厲司琛耐着性子問道。
司機按開自己手腕上的追蹤器,然後把位置信息,直接傳到了厲司琛這邊。
厲司琛挂了電話,跟陸九一塊兒,帶人去了司機追的方向。
一路上,不知怎的,厲司琛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他幾乎快要沉不住氣了。
擔心,焦慮,不安,煩躁。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把他逼瘋。
人丢得輕易,放不就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綁走的一樣。
尤其是知道對方是蓄謀已久,厲司琛更是覺得不爽。就好像自己的東西,一直被别人惦記着,現在真的被人搶走了一樣。
現在,他才意識到……之前江蓠身邊跟蹤的人,大概不止有葉瓷的人。
自己知道了葉瓷正在調查江蓠,所以對此放松了警惕。這都是自己的推斷失誤。
厲司琛心中自責不已,同時覺得這種心境,熟悉得很。
另一個人丢了,再也找不回來的時候,自己也有過相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