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打扮一般,店裏的老闆甚至都沒想搭理。
但他的目标卻很明确,看着櫃台上還沒有來得及收起的宋青花茶具。
開口道:“這個,包起來。”
“那個先生,要不,我先跟你介紹一下這套瓷器的價錢?”老闆并不覺得司機能拿得出手,畢竟剛剛他一開口,就跟前面剛出去那兩位要了三千萬呢。
“我們家老闆看中的東西,不需要問。”司機冷漠的對着老闆開口。
知道老闆這種生意人,看得出人的三六九等。
老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試探性地問道:“那……不知道你們家老闆是?”
“厲家三爺。”
老闆臉色大變,堆上笑容來,“原來是三爺啊!一定,我這就給包起來。”
一下子,比剛才殷勤了不知道多少倍。
司機拿出一張白色渡着銀色封邊的卡片來,“盡快送到這個地址。”
“哎,是,我打包好就給三爺送去。”老闆激動不已,雙手接過卡片來,上面赫然印着厲公館三個大字,和一串小的地址。那可是厲家的三爺啊。
傳說中的人物!在這京市,誰不得敬讓三分。沒想到,竟然會光顧自己這麽一家小店。
“那不知道,咱這兒還有什麽,能入得了三爺的眼?”司機還沒出去,老闆又是熱情的開口詢問。
“沒了。”司機沖他點點頭,就這樣離開。他還有任務要做,要跟着夫人。
厲司琛那邊,則直接把陸九叫到了辦公室。将江蓠跟林夕的事情,交給他去查辦。
陸九領命,同時亦是有些詫異。
雖然自家BOSS一直是打着懷疑夫人的名号,但這……盯得也太緊了吧。
江蓠身邊,幾乎事無巨細,BOSS大人都要搞得一清二楚。
說沒對夫人動心思,才奇怪吧。
陸九心中吐槽着,就這麽退了出去。
江蓠跟林夕轉了一圈,還是心心念念着那套茶具。左右不過才三千萬……畢竟沈老爺給了自己那麽多嫁妝。做人不能太忘本。
于是狠了狠心,跟着林夕姐一塊兒回到那家古董店。
老闆卻是不在的,店裏隻有一個夥計在。
問及那套宋青花茶具,夥計擺了擺手,已經賣了,他們老闆親自去送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江蓠整個人都呆住了,回頭跟林夕姐對視了一眼。
他們走了才不過一個多小時,怎麽可能有人,這麽快地把東西買下來。于是以爲是店家覺得他們付不起,或者想提提價?
“小兄弟,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吧,我們是真看中了那套東西。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林夕在一旁開口。
店裏的夥計手裏擦拭着一個瓷盤,擡頭看了眼說話的兩個,态度但是誠懇,“不好意思,我家師父确實是去送貨去了,我騙你們幹嘛,是吧。都是敞開門做生意的。”
看來,真的被買走了?
江蓠歎了口氣,心中懊悔不已。你說自己,剛才爲什麽要猶豫呢?
“算了吧,還會有其他合适的,我再陪你逛逛。”林夕的手撫上江蓠的後背。
江蓠搖頭,“算了,改天吧,反正還有好幾天呢。林夕姐,我們去吃飯吧?我在我們學校附近發現了一家特别棒的日料店。我記得姐你喜歡日料的吧?”
林夕點點頭,兩個人繼續出發了。
下午,江蓠跟着林夕去了嶽氏集團。現在這兒已經是他們的了,隻是在名義上,還保留着嶽氏的稱号。
在一開始,他們收購嶽氏集團的時候,就跟嶽陽簽好了協議。
她們收購嶽氏,保留嶽陽在公司的職位,她們在最大限度上給予嶽陽權利。但是但公司的規劃上,嶽陽沒有權利插手。
她們幫嶽陽解決公司的危機,同時利用嶽氏集團,去對付江氏。
“嶽家那個小公子呢?”見嶽陽的辦公室無人,江蓠詢問林夕。
“聽說他把公司賣了,嶽家那幫叔叔伯伯,來公司好一頓鬧騰。大概回去解決那個了吧。”林夕坐在辦公桌上,從桌上的找出一個文件夾來。
“這是,江氏最大的投資方,還算給我幾分面子,見是見了,但是合作……恐怕還是不好談。”說着,林夕把東西交到江蓠手上。
江蓠看了看,這家的負責人,她之前同人關系不錯。但可惜的是,自己現在這樣,怕是人家也不認。
“沒事兒,再等等。等江氏集團,陷入别的危機,我就不信,他會不考慮我們的合作。”江蓠氣定神閑地回答道。
“你這是?”
“江氏的發布會。”江蓠沖林夕姐笑了笑。她跟林夕說過這件事情的。
林夕恍然大悟,雖說涉及的業務不是同一類。但總歸是一個公司,公司信譽、名聲出了問題。正常人都會重新考慮合作關系的。
畢竟做生意嘛,哪有那麽多義氣可尋。
嶽氏集團在出事兒前,在京市的房地産生意,做的也算有聲有色,競争力并不會差到哪兒去。
一起讨論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等到江蓠回到厲司琛私人别墅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
一回去,江蓠就看到客廳桌子上那個精緻的紅木箱子。
江蓠回頭看了看,厲司琛也沒在。
好奇驅使着他走到箱子前,打開竟然是自己白天看中的那套餐具!
可是……店裏的夥計不是說,被人買走了麽?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難不成,東西是厲司琛買回來的?
那他,又怎麽會這麽巧的……
恰好在這時候,徐叔從後花園回來,手裏拎着澆花的水壺。
“徐叔,”江蓠現在紅木箱子前,疑惑地看向徐叔,“這是……”
徐叔笑吟吟的把水壺放在旁邊的架子上,“這個啊,是先生買回來的,說是給你的。”
看夫人這模樣,是很滿意這份禮物咯。先生也終于上上道了,知道女人也是要哄的。
“買給我的啊。”江蓠低聲重複了一遍,眼波流轉,然後擡起清亮的眸子,向樓上看去。
“厲先生在樓上?”江蓠又轉過頭來看了眼身邊的徐叔。
“哎,是的,”徐叔回答完,就看着江蓠提着裙子向樓上走去,不禁在身後問了句,“夫人,那這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