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上來就被江蓠怼了回來。
旁邊的服務生接過菜單離開,臨走時多打量了一身都打扮價值不菲的夏晗。
大概是因爲江蓠的話,所以給服務生留下了先行印象。他總覺得夏晗這個看起來蠻有氣質的小姑娘,是個三兒。
“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夏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才認識司琛多久,而我們的感情,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不過是離開了一段時間,才給了你可乘之機。司琛心裏還是有我的,現在我回來了。你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應該是我的才對,你還是自己離開,免得難看。”夏晗咄咄逼人,話說的很不客氣。
讓江蓠愣了愣神。
是啊,她是厲司琛心中的白月光。
而自己,不過是趁人不在,搶了她身份的人。可江蓠就是這麽個性子。
如果夏晗好好的,不整什麽幺蛾子。她心中倒是會有對她的幾分愧疚。
可現在。
她都死活一次了,還怕虧欠别人?她現在最怕虧欠的,就是她自己。
莫名其妙被人約出來,劈頭蓋臉地說了這麽一番話,倒像她是個破壞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一樣。
“你可别給我好看。”江蓠突然扯出一個笑容來。
雙手交叉着放在桌上,以饒有興趣的聲音說道:“呐,如果阿琛喜歡的是你,我決不強求,強扭的瓜不甜嘛。你讓他把離婚協議拿到我面前來,我無條件簽字,祝你們幸福。”
“但是,”江蓠話鋒一轉,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夏晗,神情認真地加了一句,“我還沒有離婚,你這樣糾纏我老公,就是小三行爲,讓我所不齒。找到我這兒來給我這個下馬威,更是沒道理。”
江蓠淡漠的态度,讓夏晗有種被忽視的不爽。
“你配不上他!”夏晗氣的拔高了音量。聽說,沈家的沈沐蓠,性子軟弱的很,又是出了名的廢物,怎麽配得上厲司琛。
她本以爲,來找她說清楚,她就能識相離開的。
“夏小姐,這是公共場合,你還是注意下你的影響比較好。畢竟,你可是名媛貴女的人設。”江蓠靠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開口。
剛才夏晗的聲音,讓周圍人已經開始頻頻向這邊矚目了。
夏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狠狠地剜了江蓠一眼,“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江蓠扶額,真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真以爲世界圍着她轉?
江蓠抓起座位旁邊的包,直接站了起來。
她沒有預兆性的動作,把夏晗吓了一跳。主要是對方的氣場,讓她有些沒預料到。
“今天呢,就先算了。反正我看夏小姐也不是真的想跟我吃這頓飯,”江蓠沖她象征性地笑了笑,“我們改天再約,我等着我的離婚協議。”
說罷,潇灑地離開。
夏晗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江蓠突然又後退了幾步,停在夏晗身邊,“對了,有件事情忘了說。厲司琛,才不是我的一切。”
江蓠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有些張揚,讓人移不開眼睛讓。
然後踩着高跟鞋離開。
留夏晗在原地淩亂。
她狠狠地砸向桌子。竟然,被這樣一個丫頭諷刺了!
好,沈沐蓠。我倒要看看,你哪裏能配得上厲司琛。
夏晗拿起她的外套,搭在胳膊上。走向最近的服務生,将卡遞過去,“結賬。”
“可菜還沒上……”看清楚她位置的服務生說着,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後廚的菜可做着了,現在也沒法兒取消單子。
“我說結賬。”夏晗又強調了一遍,态度并不怎麽好。
剛才負責給她們那桌點餐的服務生眼疾手快,将卡接過來,幫她繳了費。
看着她的背影,跟旁邊的同事開口,“估計是,人家原配沒給好臉。飯都吃不下去了吧。”
“你是說……”旁邊的同事驚訝地看着夏晗離去的背影,怪不得态度這般頤指氣使的呢。
“那,後面的菜。”
“中午加餐呗~”
下午下班後,江蓠先去了趟最近的藥店,買了新的治過敏的藥。
然後回去後就問起管家,“徐叔,厲先生今天回來吃麽?”
“回來!”徐叔還有些驚喜,這麽多天了,夫人終于知道問起先生了呀。
兩個人的關系,終于這是要緩和了?
江蓠坐在餐桌前刷手機,很林夕姐聊天。等着厲司琛回來。
終于。
在家裏的廚師将晚飯都擺上桌之前,陸九推着厲司琛進來。
“夫人,徐叔。”陸九打招呼。
“厲先生現在有空麽?我們聊聊。”江蓠放下手機,歪頭看着厲司琛。
厲司琛擡頭看着江蓠,用鼻音“嗯”了一聲。
陸九心中樂成一個傻子,這倆人終于要沒事兒了?
雖然厲司琛明面上沒說什麽,但這兩天在公司,情緒是明顯地不對勁。
陸九分析了半天,才發現事情的緣由。
不過對于此,陸九倒很是看好。
主要是,他怕厲司琛一心撲在江蓠小姐身上。萬一,江蓠真的出了什麽事兒,怕厲司琛走不出來。
有了新的喜歡的人,也不賴。人也不能總是活在過去。加上現在夫人的性格,他是真的喜歡。
所有的菜都上齊了,陸九跟徐叔都避開。
隻剩江蓠跟厲司琛兩個人坐在餐桌前。
江蓠把絲巾扯掉,露出滿脖子的紅色疹子來,指着質問他,“你是故意的麽?”
厲司琛看着江蓠的脖子,眉頭微微蹙起,“什麽?”
“我每天的玫瑰,不是你送的?”江蓠皮笑容不笑,盯着厲司琛,見沒什麽反應,江蓠又補了一句,“反正落款和署名都是你。”
厲司琛眉心郁結,心中突然有了懷疑的對象。
“我們是有什麽血海深仇麽?我花粉過敏,你變着花樣地給我送花。”
“不是我。不過你放心,以後不會了。”厲司琛承諾道。
江蓠就當這是厲司琛承認了,但沒有再糾結。繼而又問道:“那關于夏晗小姐的事情呢?”
厲司琛皺了皺眉,“關于她,沒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