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會比秋雪快嗎?”韓方反問。
孫儒搖搖頭。
韓方道:“所以,徐成要被秒。秒男!哈哈哈!”
說到這裏,孫儒這冰塊臉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何以如此笃定?”孫儒還是問道。
“因爲我上次就吃了這虧。”韓方笑道,“也不知道秋雪最近學了什麽。身法速度竟是暴漲。和她比速度就是自找沒趣。如果徐成按照之前的戰術來打,那麽……他或許能夠多撐一會兒。”
擂台上,淩秋雪已經動了。
徐成的速度很快,她的速度卻是更快!淩秋雪隻是一晃身,瞬間越過擂台上十米的距離,右手長劍出手,穿透徐成那片華而不實的劍光,劍尖已經刺到了徐成的咽喉!
擂台上的大陣立刻發動,場力禁锢了兩個人的行動,防止其中一人受到傷害。
徐成輸了!
“哈哈!”韓方興奮得拍着大腿,道,“我說的沒有錯吧?被秒了。”
“你……輸了。”淩秋雪微微一笑,收回了長劍。
“怎麽可能?”徐成喃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劍,轉而悲憤地看着淩秋雪,大聲道:“我不服!”
“不服?”淩秋雪回眸,說道,“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秋雪,不可!”孫儒站了起來,“他已經輸了。”
“無妨。”淩秋雪笑道,“今天……就讓他輸得心服口服。我武院總部,并非無人!”
徐成緊緊地咬着牙,退後了幾步。被秒了一次,徐成也清醒了過來,淩秋雪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他能夠追上的!他若是改變戰術,那麽就能夠戰勝淩秋雪。
淩秋雪的速度很快,但終究是女子,劍上的力量不足。
“請!”淩秋雪抱劍行禮,微笑着說道。這就是大家風範。
這一次,徐成并沒有搶攻,而是中規中矩,先防後攻。
淩秋雪輕笑一聲,往前沖出幾步,腳尖在地面上一點,整個身子就是淩空飛起。
現場立刻爆發出歡呼之聲。武院的學子都知道淩秋雪這宛如天仙舞的“遊鳳千影”。
北院那幾個學子,也是看得心神激蕩,如癡如醉。
徐成并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而周圍的歡呼聲卻是在無形中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翩若驚鴻!
淩秋雪在空中二次轉身。人還沒有落地,左右手的長劍就是挽起了一團絢麗的劍花。
猶如三月春風過,滿山桃花一夜開。
淩秋雪剛剛學來的桃花劍!
遊鳳千影加桃花劍。如此強大的組合,徐成哪裏還接得住?
淩秋雪的攻勢還沒有徹底到,他手上的劍法就自己先亂了。
淩秋雪隻是稍微借力,右手長劍就是震飛了徐成手中的劍,左手的劍已經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同樣是一招秒殺!
看不明白的武院學子再次爆發出了歡呼之聲。再次齊聲喊道:“秋雪!秋雪!秋雪!”
韓方、孫儒等人的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難受。他們如何看不出來,隻是短短幾日,淩秋雪的修爲再次突飛猛進!現在的淩秋雪,已經能夠輕而易舉地打敗自己。
同時震驚的,還有在場的武院老師。這一段時間來,秋雪的進步快到恐怖!
這是她天賦異能的爆發?還是有名師在暗中指點?
武院的老師更願意相信是前者。因爲武院便是名師的彙集地,他們都是名師,潛意識裏也就不太樂意承認别人比自己強。
“現在如何?”淩秋雪看着徐成,笑道。
徐成感到憤怒、沮喪、不甘,然而笑魇如花的淩秋雪,又讓所有的情緒消失一空。最後,他隻能歎了一口氣:“我服了……”
“學姐威武!學姐威武!”亢奮的聲音持續了很久。
“秋雪的能力,的确讓人佩服。特别是你的速度。”就在人們的聲音快要落下之時,另外一個少年從觀衆席上走下,來到了擂台上。
擂場很快鴉雀無聲。
“這人是誰?”立刻就有人問道。
還不待其他的人來回答,場間的少年就是道:“北院茅榮,前來請教。”
“茅榮……”韓方皺了皺眉,“北院排名第二的人。”
“聽說他的能力遠遠超過第三名的徐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孫儒心中也有些忐忑。
各院的幾位天才少女,雖說不經常來往,可彼此之間也有一些了解。
“茅榮?”擂台上的淩秋雪好奇地看着眼前之人,道,“原來你早就來了。”
茅榮一愣,也擡頭看向淩秋雪。直到此時,他才認出眼前之人來,頓時就“啊”了一聲,驚道:“原來是你!”
“好久不見。”
“呵呵!還真的是好久不見。”
“這兩個人認識?”孫儒心中又開始不舒服,小聲嘀咕道。
“看樣子,應該是認識。”韓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眼前的茅榮,其實就是不久前在舊書店中和淩秋雪競拍“遊魚夢”的少年。
想起當天的場景,茅榮就有些得意,說道:“最近偶然得到了一走位技,練習之後,頗有些感觸。又聞秋雪你擅長于速度與走位,就想着今日過來向你請教一番。”
話說得文绉绉的,淩秋雪如何不知道他在故意提那天的事情?潛台詞就是“我學了遊魚夢,你淩秋雪不是我的對手。”
“好啊!”淩秋雪笑道,“我最近也新學了一走位技,正好缺一個切磋的人了。”
“走位技……”韓方恍然大悟,随即就是苦笑道,“原來是走位技……怪不得她的身法速度會暴漲。”
“這世間之事,怎會如此湊巧?”茅榮雲淡風輕地笑着,腳下的步伐已經變換,輕盈矯健,神鬼莫測,翩翩一個濁世佳公子!
與此同時,淩秋雪腳下的步伐也開始變化。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步伐!
茅榮面目俊朗,飄逸非凡。
淩秋雪卻是猶如仙子淩波踏水而來。
“怎會如此?一模一樣的走位技?”在場之人,無不震驚難言。
一個武院總部的學子,一個北院的學子,相隔千萬裏,平時不相往來,現在卻使用着一模一樣的絕技。
學子們還不咋地,最震驚的就是總部和北院的教習。他們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類似的走位技,這兩個學子從何學來?